“玉容,你怎么了?”望着一直发愣的夏雨,花涧月一阵奇怪,“玉容,你的脸怎地红了?”
花涧月鲜少看到北唐瑾脸红,因而,这脸红对于北唐瑾来说,那是极为不正常的。
夏雨方才看花涧月看呆了,立即将头转到一边去,避开对方的视线,然后慢慢站起身来,强作镇定得道:“想来是染了风寒,也不打紧。”
花涧月也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后,担忧道:“即便是风寒,玉容也要及早看大夫啊!”
夏雨听那温柔的声音,又一阵心软,怎么一个原先看起来冷冰又脾气烂的人能这么柔情似水呢?哎!若是这个花涧月再不倒下,她要支撑不住了啊!
“已经看了大夫,不打紧,多谢国公爷关怀。”夏雨的嗓子有些发瑟。
她在心中默默数着数字,一,二,三,倒下!
“玉容,你怎么,怎么在晃动?是不是,这凉亭要倒了?”花涧月感觉一阵眩晕,夏雨立即转身看着对方,花涧月歪着头打量夏雨。
却是越看越模糊,夏雨立即走过去,顺手将花涧月抱住,免得对方跌倒在地,花涧月抬起头打量夏雨,凤眸使劲儿眨动着,嘴角是欣喜的笑意,“玉容,你,你这是不忍我跌在地上?”花涧月笑得很开心,很满足,他嗅着那梅花的香气,越发觉得自己掉进了云彩里,满眼都是幸福的桃花朵朵开。
夏雨被花涧月可爱的笑意迷得一塌糊涂,忘了接下来要将对方打晕了,任由花涧月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尽是柔晴。
“玉容,你能此般待我,我已知足。”花涧月的指尖扫过夏雨墨黑的发丝,笑得越发满足。
夏雨早就双颊绯红,痴痴望着花涧月。
这时候,一阵咳嗽声从纱缦之外传来,“小姐,点心好了。”
易容成青笋的夏风从外面走进来,她就知晓夏雨这个花痴被花涧月给迷住了,于是她走到花涧月的身后,毫不留情的一掌,将对方劈晕了!
“夏风你……你下手太狠了!”夏雨心疼得为花涧月按摩已经通红的后颈,夏风却将她的手指拍掉,道:“这是公主的人,夏雨你好大的胆子!”
夏雨不以为然,道:“公主不过是将他当做一个玩耦耍弄罢了!”
“呵!你还真是被迷晕了!”夏风白了一眼夏雨,“别忘了,若不是你这张脸是北唐姑娘,他是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的!即便是公主那般的美人儿他都看不上,我劝你,还是死了心吧!好好伺候公主,免得办砸了差事被公主责罚!”
夏雨一阵委屈,不再理会夏风,她自然明白夏风的意思,可是,可是……她就是对这个人上了心了!
“好了,不要吵了,将人带回去!”夏莎隔着纱缦吩咐了一声,对方才两人的争吵不以为意。
翌日一早,花涧月迷迷糊糊醒来,闻到一股梅花的幽香,他倏然想起,仿佛是自己不知为何昏倒在北唐瑾的怀中,她还对他微笑,那么温柔。
花涧月满足得笑了笑,越发觉得晕得好,此生能靠在北唐瑾的怀中也是幸福的。
“额……”一阵极为慵懒娇美的声音响在花涧月的耳侧,他猛地转头去看,眼睛挣得大大的,一脸的惊惧,“啊!怎么是你?玉容呢?方才,明明是玉容,是……”
夏莎眯着惺忪的睡眼,得意得笑道:“那是昨日的事情了,不是方才。”
“昨日?过了一晚上了?那我怎么在这里?”花涧月倏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完全脱离了他的想象,他竟然跟夏莎睡在了同一张船上,而且,他,他……
他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穿一件衣裳!
“你,你你太过分了,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你占了我的身子,真是太无耻了!太无耻了!”花涧月冲着夏莎大吼,他已经坐起身来,用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
夏莎打着哈欠,眨着眼睛欣赏花涧月惊恐的表情,道:“昨日阿瑾染了风寒,送你回府又不顺路,因而将你叫给我了。”
“这怎么可能?玉容怎么可能将我交个你?”花涧月不敢相信,北唐瑾明明知道夏莎对他的意图,她怎么放心将他交给夏莎呢?
“嘿嘿……”夏莎得意得笑,“这缘由很是简单,那便是阿瑾很是相信我,再者,我是她的师姐,我同她的关系比你更亲密吧!再者,她从来都是厌烦你的,怎么会担忧你的安危呢?”
“不,玉容昨日还,还……”花涧月不能相信夏莎的说辞,北唐瑾怎么会这般待他呢?
夏莎摇头,事实上,若是换了阿瑾,恐怕比她说得还更加残忍,她为了不让花涧月来烦她,连对方的自尊都往下踩,怎么会在意花涧月的感受呢?是绝不会在意的!
夏莎又打了一个哈欠,道:“你是男子,你破了我的身子,要对我负责。”夏莎伸手便取出一白色的绢帕,上面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花涧月瞪大眼睛看着,这俨然是楚子血了,可是,可是,分明是夏莎强迫他的,他不是愿意的!
“你分明是强迫我的!你破了身,同我有什么关系,再者,你这样的人会是楚子?谁会相信?这血一定不是你的!”花涧月妖冶的脸容被气得直发颤,手指指着夏莎,他的身被破了,他还不舒服呢!
夏莎一听花涧月这般看她,本是有些困意的她一下子清醒了,一把火“腾”得起来,怒道:“什么我这样的人不是楚子?我就是楚子,你破了我的身就要为我负责!你负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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