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啧啧,无奈地摇头,“我爷爷才没心思关您心不心脏病,他自己半死不活的。”
闻言,陆黎问,“宋爷爷怎么了?”
“在医院住着,意识还算清醒,不过……”
阿南说着叹了口气,“要是我还不给他找到另外那个镯子,估计也就死不瞑目了。”
“什么镯子?”陆黎觉得自己对他们家了解太少,顾远钧大男人也很少跟她说起别人家的事。
“老人家也真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半点音讯都没有,谁还找得到呢?”
顾妈接过话头,陆黎看着她,“阿姨……”
“叫妈!”
阿南和欧阳婉宁一起开口,陆黎脸红了,许久才小声地叫,“妈。”
欧阳婉宁满意了,顾爸干巴巴地看着,很大的咳嗽一声,“我呢?”
陆黎好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低声地,“爸爸。”
嗯,好孩子。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怪就怪我爷爷自己年轻时候风.流。”
阿南放下筷子,吃好了,拿餐巾擦嘴,一边说,“孩子和那女人.流落在外,后来我奶奶和家里人看得紧,爷爷也就没敢再联系。今年突然跟我说,觉得自己活不久了,好歹也是宋家子孙,怎么也都该找到认祖归宗,他压根不知道孩子长什么样子,只记得我们宋家家传的镯子其中一个在那个女人那里。”
说着撇撇唇,“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儿呢,老人家吩咐的,我做也不对,不做也不对,做了对不起我去世的奶奶,不做,又怕他老人家死了大半夜回来找我聊天……”
陆黎差点噎住,讲玄幻吗?
“大半年前开始我一直主意古董市场,所有拍卖行也有留意,那个镯子压根没出现过。其实也不是值多少钱,爷爷就是觉得,是一对的,就该放在一起,我觉着他年轻时估计很爱那个女人,不过男人这种东西……”
他没接着往下说,顾爸爸倒是开口了,“男人这种东西怎么了?为了事业可以放弃女人?”
冷哼了一声,“孩子,叔告诉你,咱们顾家男人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你看看我,再看看远钧?”
阿南不再说话了,望着陆黎,陆黎嘴角翘起,眼里在说,讨没趣了吧。
……
晚上陆黎住在顾家,顾爸顾妈不许她走,说是既然都嫁给远钧了,那就是一家人,今晚留下留下!!
阿南好心人啊,没有丢下陆黎一个人听顾妈碎碎念,留下陪她。
顾妈太罗嗦,阿南受不了了,让王姐煮了咖啡,和陆黎去了二楼露台。
“宋爷爷说是让你找那个镯子,其实是想找人吧。”
陆黎喝了口咖啡。特意让王姐少咖啡多奶,怕等会儿睡不着。
“对啊,辈分上我该叫一声叔吧,五十来岁。”
阿南不可思议地笑,“想来想去都觉得很搞笑,居然还有这种事,拍电视剧吗?”
陆黎也笑,“几十年没见过,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尽力吧,实在不行,为了让他老人家如愿,只能靠媒体了。”
阿南背对着陆黎,迎风站在围栏边,手里端着马克杯。
三十多岁的男子,儒雅谦和,长相好,出身好,也讨长辈喜欢,陆黎觉着,这种人应该很受女人欢迎才对,但是为什么他到现在还在单身呢?
不由得想起某天晚上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陆黎心头一钝,转开了目光。
希望自己想太多。
顾远钧回来的时候阿南刚走不久,外面寒风瑟瑟,陆黎洗漱完靠在床头端着笔记本看电视,顾远钧一身冷气进屋,陆黎抬头望着他笑,“回来了?”
“他妈今年怎么这么冷?!”
顾远钧脱掉外套,先进浴室开了热水,然后再出来脱衣服。
陆黎下床帮他拿睡衣,挂好外套。
他不常在这边住,只留了几套备用西装,睡衣洗得干干净净,估计王姐很想念远钧的时候就会拿出去洗一次,想着万一他哪天回来住呢。
陆黎的睡衣是新的,早就准备好了的,顾家的人,在她和远钧在一起
之后就一直盼望着她有一天住进来。
陆黎觉得很窝心。
男人在里面洗澡,必须要洗一洗,热水浸透了全身整个人才能暖和起来。陆黎在外面跟他说话,他听不见,索性就开门进去了。
此时顾远钧站在花洒下,陆黎一进去入眼的就是他让人***的好身材,她不想看了,把脸转开,“你爸妈并没有因为我俩擅自就结婚而骂我们。”
“我知道。”他说。
“可是想起来还是会觉得不礼貌。”
“你把责任推给我不就行了,他们都知道,是我猴急。”
顾远钧关了喷头,甩了甩头上的水珠,浴巾裹在腰间朝陆黎走来,因他一句“猴急”陆黎没忍住笑,手指戳在他胸膛坚固的肌肉纹理上,“你说,像你昨晚发疯那种程度,这张床行吗?”
她开玩笑的朝卧室偏了下头,顾远钧擦干头发,明白她说什么,点点头,“不行就换。”
拿吹风机吹头发,陆黎站在他身后,镜面里倒映出男人疲惫的面容,她轻轻地拥上去,脸贴在他背上。
过去几年,她幻想过无数温馨的场景,都比不上亲身体会,靠着他,好像全世界的喧嚣都不复存在了,感官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包括他的气息,体温,他温柔的耳语……
“你什么时候出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