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形色色的魂,各式各样的泪,他们也见了不少。也偏偏就是没见过活人的泪水,无声无息的哭泣有得时候反而让人的心更加堵得慌。
下意识的别开自己的头,这一次拔舌是真的不想在看到这样的张思凡了。而油锅呢?当意识到张思凡可能觉得自己会看不起那样的他的时候,却双手交叉枕在自己的脑门后头,随后冲着那将视线落到自己身上的拔舌说道。
“看什么看,想找老子打架啊。不过话说回来,张思凡那个家伙今天好像请假了呢。”
“打架就打架,你以为我怕你啊。还有张思凡是不是请假关你什么事啊,反正我现在没看到他就是了。话说回来那个愚蠢的人类这会子跑到什么地方了?居然有胆子背着我一个人翘班,不行,一会儿要是逮到他的话,一定的好好的调、教一顿。”
自己明明就站在他的跟前,而且还非常没用的哭了,谁知油锅却枕着自己的手斜眼看着拔舌,一副完全没看到他的样子反而在那儿邀拔舌干架。而拔舌呢?那可从来就是一个嘴上绝对不能让人占便宜的主,就算跟她杠上的是自家的同事,那不饶人的模样也是挺傲气的。
瞧他们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倒是让张思凡不禁笑了起来了。
明明就站在这儿,却装作没有看见,明明自家正在这儿没用,他们却一副自己今儿请假没来上班谁都没瞧见的样子。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张思凡却也懂得,这是地府客栈里头不一样的温柔。他们不是人,所以不能指望他们用人类的安抚方式来安慰自己。
只是对于阳间那有些过分虚伪的安抚,说真的,这客栈不一样的温柔,才真的触动了他的心。
或许就像老院长说的那样,工作这种东西本来图的就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至于它所处的环境是什么,说真的倒不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呢。
只要对得起自己,那就可以了。
再说了,就算阳间的工作,怕也不见得能找到这样好的同事吧。
这刚刚还在那儿相互犟嘴的两位招待大人,才一会儿的功夫呢,不客气的直接打起来了。战况异常激烈的休息室,倒是让张思凡都不好意思一个人站在这儿伤感了。
眼泪不知不觉的止住了,因为他们这样无所顾忌的胡闹跟杠嘴,张思凡也觉得自己的心不像刚才那样的烦闷。无可奈何的勾起唇角,也算是对这两位同僚的无奈吧。
而靠在他肩头的铜柱呢,明显的感觉到张思凡身上,那浓浓的忧愁正在消散。
没了那让人沉默的愁楚,整个人的感觉又自然了起来。
这张思凡啊,倒是恢复正常了。而头一次发现张思凡恢复的铜柱,自然也是开始显露自己的本性咯。搭在肩头的那一只手稍稍用了点力气,而搭在肩膀的头也抬了起来。
之前还温柔的跟张思凡说话,让他不要将心里的烦闷堆在心上的知心温柔姐姐,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整个人又打回原形了。
搭在另一头肩膀的手还没收回来呢,另一只就已经伸了出去了,铜柱扬起自己的下巴勾魂一笑:“badboy,总算快恢复过来了呢?刚才那个样子可真难看啊。来来来,过来让姐姐我抱一下啊。”
说是要抱一下,事实上还不是变着法子要**自己。
搭肩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双手抱住自己的头了,这位热情得可以烫伤一切事物的铜柱招待正按住张思凡的头努力的想往自己的胸口埋。
果然刚才那所谓的温柔只不过是昙花一现啊,这地府的招待啊,全部都是恐怖的存在。
这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眼看着自己又要享受这来自第六层满满的爱意,张思凡都有打算眼睛一闭直接来一个视而不见了。
而就在他真打算这么干的时候,只听见有什么东西凌空划过的声音,随即便是“啪”的一声闷响。张思凡也没瞧见到底什么东西飞过来的,仅仅只是看到那个飞过来的黑色团子状的东西砸中了铜柱的后脑勺,这位被砸中的六层招待则低下自己的头,瞧不见她此时的表情呢。
表情张思凡是没瞧见,不过铜柱现在的心情绝对好不到那儿去吧,因为张思凡明显的感觉到她的体温开始骤降了。
这瞬间骤降的体温也要不得啊,因为体温降得越快,就意味着一会儿爆起来的温度可不只是烫掉一层皮那么简单了。
几乎可以说是条件反射了,在铜柱的体温降到几乎接近于冰点的时候,张思凡猛地挣脱随后快速往后跳开。而就在他跳开的那一瞬间,铜柱怒了。
“你们两个到底是几个意思啊,自己干架关我什么事居然敢背后伤人。”
看来刚刚的那一下可不是简单的打断她的计划这么简单呢,这偷袭了铜柱的东西,八成敲起来也挺疼的。
随着铜柱的这一声怒吼,整个休息室开始不淡定了,晃荡之下连墙壁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抖晃起来,墙壁上的石灰不停的往下掉落着。而当那些掉落的石灰由一开始的星星散落到最后的一把一把脱落的时候,整个墙体崩塌了。
崩塌的墙壁并没有看到外头的回廊,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烧得通红的铁柱子。
这铁柱子一冒出来,整个休息室的温度顷刻间不知道飙升了多少度。
铜柱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