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道:“那清风楼的点心,还是趁热吃的好!所以,我亲自去吃。”
这清风楼的水也是时候试试深浅了。
韩松在外面高喊:“主子,赵太医,陆太医来了!”
玉烟支起身子。沈廷钧连忙过去做她的依靠,道:“忍冬,去叫他们进来。”
“不!”玉烟摆手,“让他们一个一个进来。旆”
沈廷钧就扯动嘴角,他的小女人又要不安分了。
最先进来的是赵太医,冲着榻上施礼,道:“王爷!窠”
玉烟道:“赵太医有劳了!一个月两次请赵太医来,玉烟真是惭愧啊!”
赵太医道:“玉夫人可要保重身体啊!”
玉烟就伸出手去,任他把脉。沈廷钧关切的问:“如何?”
赵太医道:“夫人体弱,又加上受了刺激,忧思过度,只能好好调理。”
玉烟道:“那赵太医认为,玉烟这病是轻还是重啊?”
赵太医道:“这------玉夫人身为医者,觉得自己这病是轻还是重啊?”
玉烟看向旁边的忍冬,道:“去吩咐厨房,今儿个两位太医留饭。放出风去,就说平祝王府的玉夫人吐血后,正在全力抢救中。”
赵太医一愣,道:“玉夫人为何要这样做?”
玉烟道:“赵太医不是问玉烟觉得自己这病怎样吗?玉烟觉得快要死了的感觉呢!赵太医不该留下抢救吗?”
沈廷钧道:“玉儿,不许胡说!”
赵太医清清嗓子,道:“玉夫人有话就问吧!”
玉烟道:“看来赵太医已是了解了玉烟的性子了。外面的那陆太医祖籍哪里?”
“啊?”赵太医一愣。对于这玉夫人,别说他与她有过数面之缘,就是没有见过,对于她的性子,不耳闻都难啊!他本以为她要问的会是宫里的事,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玉烟道:“怎么?赵太医与那陆太医不是很熟吗?”
赵太医甩甩头,道:“那陆太医的祖籍依稀记得好像是瑭城的昭县吧!”
玉烟笑道:“那昭县可真是个出人才的地方啊!对不对呀,沈廷钧?”
沈廷钧一本正经道:“若说出昭县出人才,也就是出了个阁老,当然还有可能出个状元。至于出医者,那就不足为怪了,毕竟那里可是神医花果曾经落脚的地方。”
玉烟道:“其实昭县还出了个人才,只是你们都不知道。”
沈廷钧道:“谁?你不会是想说刘猛是个人才吧?”
玉烟叹了口气,道:“先卖个关子,不过,你很快就要知道了。赵太医,宫中的形势如何?”
问题还是来了!赵太医也跟着叹了口气,道:“皇后娘娘将我们几个都叫去了凤仪殿,对玉夫人喝汤所用之碗做了鉴定。意见基本一致,确实如玉夫人所言,乃是柳叶桃之毒。”
玉烟道:“那么,皇上可知道了此事了吗?”
赵太医道:“皇上随后就赶了过来,显得很是震怒。”
玉烟道:“二月二那天,六丰楼开业的时候,桃妃的娘亲贾夫人是送了一盆柳叶桃来的。当时声称,此物金贵的很。这京城之中就两棵,一棵赠送了六丰楼,而另一棵据说是在桃妃那里。赵太医可曾见过了?”
赵太医道:“是!贵妃娘娘宫里,的确有一株柳叶桃的。花开后,连皇上都称美艳呢!”
沈廷钧冷了神情,道:“本王倒要看看,那桃妃今日还有何话可说?皇上还要怎样护短?”
玉烟叹气,道:“她只要说玉烟是在贼喊捉贼就行了!毕竟,这柳叶桃的另一株可是在我这里的。”
赵太医道:“贵妃娘娘的确是这样子说的!”
玉烟道:“应该还不止!她肯定会说,我既然懂药,就肯定懂毒。既然懂得解毒,就肯定会下毒。所以,我才是那个最适合的人选。”
“胡说八道!”沈廷钧差点儿从榻上跳起来,“谁信她?动机呢?”
玉烟道:“不管有没有人信,皇上暂时是不会动她的!你也不用生气,此事就算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皇后也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打脸,打一次就难以忍受了,何况还来第二次?”
沈廷钧道:“就算皇后不查,本王对此事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玉烟道:“赵太医,玉烟还有一事相询。”
赵太医的额头就开始冒汗,道:“玉夫人请说!”
玉烟道:“那桃妃怀孕,可是真的?”
赵太医额头上的汗顿时就冷了下来,浑身就略过一丝轻颤,道:“贵妃娘娘的喜脉乃是柳太医亲自诊的,再说了,这种事怎么可能造假?那可是要杀头的啊!”
玉烟道:“那赵太医可曾为那桃贵妃诊过喜脉?”
赵太医摇摇头,道:“贵妃娘娘一直比较喜爱柳太医,所以,从有孕至今,一直都是柳太医在伺候。”
“哦!”玉烟仰脸,看向沈廷钧道:“这脉象诊孕,你信吗?”
沈廷钧就捏了她的腮一下,道:“你说我信不信?”
她在他面前亲自摆的那场假孕的乌龙还不够颠覆一切吗?
玉烟微微笑,道:“忍冬,先带赵太医去书房小坐吧!请陆太医进来!”
赵太医这才如释重负的跟着忍冬下去。
陆太医就迈步走了进来,玉烟却不让他诊脉,只是瞅着他,道:“初次见陆太医的时候,玉烟就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现在倒是越看越像呢!”
陆太医被她盯得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