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玉烟皱眉,“换句话说,我抛绣球招亲这事,你压根儿就没打算让沈廷钧知道,是吗?”
云竹哈哈大笑,“本来我是打算让他知道的,后来就改变主意了。没有了他,我的胜算是不是要大一些?”
玉烟撇撇嘴,“我看你是怕他半途而废的回来,保不了你外甥元璘的江山吧?围”
云竹挑眉,“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那么自私狭隘的人吗?”
玉烟笑笑,“你若不是你自己说的那种人,那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此次的抛绣球,你已经一点儿胜算都没有了。”
“为什么?”云竹大声的问。
玉烟道:“很简单了!因为你跟南红本就是一类人啊!若是再往深里追究,那就要问问你此刻的心是向着谁的了。”
婴儿的啼哭声乍起,吓了云竹一跳。
玉烟则忙不迭的跑向二楼预留的房间,然后抱了小白出来羿。
云竹诧异的看向那个孩子,“她怎么会在这里?”
玉烟翘起嘴角,轻轻拍着怀里的婴儿,“自然是南红带她来的了!”
云竹道:“我在府中不是临时找了个奶妈来管这孩子嘛!”
玉烟道:“怎么?你不知道吗?南红已经从国舅府中搬出来了呀!我已经跟她说好了,让她暂时去住我家。”
“搬出来?”云竹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般,整个人都蒙了。
玉烟观他神色,就更加笑得不怀好意,“我已经劝过她了,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天涯处处有芳草啊!比方说,我那五行哥哥,虽外貌上看着粗犷了些,却都是粗中有细的人。尤其那木二,也是读过书的人。”
“谁允许她搬出来的?”云竹的脸就在玉烟的喋喋不休中拉长了。
玉烟道:“国舅爷含着金汤匙出生,根本不知道寄人篱下是多么痛苦的滋味。南红的确是大气的女子,但也有敏感的心思。你说说你,都要跑来接我的绣球了,她还有什么理由住在你家里呢?”
云竹一甩袖子,蹭蹭的跑下楼。
玉烟就看向怀中的孩子,小家伙也正瞪着墨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她,粉嘟嘟的唇边似乎还噙着笑意。
玉烟伸出手指头在孩子眼前晃了晃,“都说小婴儿是大近视眼,你可能看清我的手?若是看清了,就再笑一个呗!”
孩子居然真的笑了起来,露出粉红色的牙槽。
“主子!”不确定的声音响在楼梯口。
玉烟抬头,就看见了局促不安的丹若。“你怎么来了?王二的伤可是好多了吗?”
丹若咬着唇,上前两步,眼中居然闪耀着泪光。
“干吗?”玉烟瞅她一眼,“她叫小白,是百结捡到的。这么小,似乎能听懂我的话呢!你说,是不是很神奇?”
丹若低头,揉揉眼,抬起脸来的时候已经是笑意盈盈,“从前的小白也是能听懂主子的话的!交给奴婢抱吧!韩松来了!”
“他回来了呀!”玉烟就顺手将小白交到了丹若手中,“人在哪里?可还顺利吗?谢曜是不是也回来了?”
丹若道:“韩松正在外面跟薛梅说话呢!”
玉烟笑道:“小两口见面,是该多温存一下呢!”
“不是!”丹若的脸上现出不自然的表情,“他俩刚刚好像吵起来了!”
“吵?”玉烟蹙眉,踱到窗口。目光四处搜索,绿柳树下,韩松跟薛梅的确不像是在温存久别后的喜悦。“我去瞅瞅!你抱着孩子,就在这儿吧!”
玉烟下楼,南红迎了过来,“你说说你,没事非整出来个招亲做什么呀?”
玉烟歪头瞅着她,“这怎么又抱怨起我来了!刚刚,云竹可还夸你大度呢!莫非你支持他来接我的绣球,并非出于真心,而只是想考验他吗?”
南红白她一眼,“你这小嘴,还是这么不饶人。我是什么心,别人不知,你还不清楚吗?”
玉烟戏谑道:“嗯!如果明儿云竹真的接了我的绣球,那肯定要给你这个媒人送上大礼的。”
“疯了!”南红抬手,猛拍自己的脑门。
玉烟故作惊讶道:“你是说,真要是那样你会发疯?”
南红就跳脚,叉了腰,吼道:“你非得气的我吐血才肯罢休,是吗?”
玉烟揉揉鼻子,上去拍拍她的肩,“平常心!平常心!你既然把你家国舅爷这么大方的送给了我,那么我也不能小气,是不是?以我的聪明才智,把你嫁作王妃有难度,但当个侧妃应该没问题。”
“你什么意思?”南红握起拳头,小脸涨的通红。
玉烟道:“所谓的抛绣球招亲,本来是打算气气沈廷钧的。原是闹着玩的!可是现在,你把国舅爷点化了,他当真了,那我也就只能当真了。只是,南红你有没有想过,国舅爷或许感激你,那么平祝王爷又会怎么对待你呢?”
南红的拳头没
有松开,指甲就嵌进了肉里。玉烟话里的意思,她又怎会听不出来。平祝王爷那一层,倒是她欠考虑了。
真要是玉烟跟着云竹走了,那平祝王爷别说拧断她的脖子了,怕是这整个京城都要被他火烧了。
想到这里,就不禁倒抽了口凉气。
玉烟狡黠的笑,“其实呢,我这个人很好将就的,跟谁过不是过啊?你可以吗,南红?更有甚者,他们俩本来亲如兄弟,如今为了我而反目,究竟是我的错,还是你的错啊?你自以为伟大的付出,换来那样的结果,你觉得值得吗?”
“果然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