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大夫问道:“不知玉烟姑娘要这肮脏之物做什么?”
玉烟道:“老大夫,还是稍安勿躁吧!”如果救不醒人,那说什么也都是废话了。毕竟事实强于雄辩呀!“还请老大人吩咐厨房熬点儿稀粥来。”
谢老爷道:“老夫糊涂呀!姑娘在牢里定然是没吃东西吧!我这就吩咐人做来。”
玉烟笑:“老大人误会了,那是为少爷预备的。几天没进食的人,醒来就是喊饿,也只能吃些汤汤水水。若是为玉烟,就请下人准备好洗澡水和换洗的衣服吧!”既然都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就没有理由再穿这身阿楠的旧衣了。
约莫着一刻钟后,高管家领着小厮提着尿桶而来,众人全都掩鼻。玉烟道:“受不了这个气味的,可以暂且回避一下。”哪有人肯啊,对于这个小大夫的举动全都好奇死了,恨不得立刻明了她究竟在弄什么玄虚。
玉烟吩咐人将尿桶置于谢曜的头部,将空桶并排放在一边,嘱小厮用瓢舀取小便,从高处倾倒入空桶内,直到一个空了,一个满了。然后反复。如此进行了三遍,谢曜突然**着醒来。众人自然是唏嘘不已。
谢老爷立马奔到床边,嘴里喊道:“曜儿!曜儿!你可醒了!”
谢曜迷茫的眼神终于有了聚焦,喊声:“我饿啊!”谢老爷的脸上却已经老泪纵横。这期间,玉烟已经着人将尿桶提了出去。谢老爷连忙吩咐下人给孙儿上粥,转身对着玉烟就是长长的一揖。
玉烟的反应还算敏捷,连忙跳开来,道:“老大人,使不得呀!您这是给我折寿呢!”
谢老爷道:“使得!使得啊!差点儿白发人送黑发人,阴阳两隔啊!”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玉烟道:“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本分,何况玉烟救人可是要收报酬的哟!孙少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大人就等着享孙儿的福吧!”
谢老爷激动道:“报酬的事好说,只要老夫能办到的,都绝不含糊。姑娘这一天折腾下来,定然累了。我这就命人带姑娘去休息。”
玉烟疲累的笑笑,道:“只怕我能睡着,这几位大夫会失眠呀!对吧,老大夫?”
陆老大夫一抱拳,恭敬道:“还望玉烟姑娘解惑呀!”
玉烟道:“医者,靠的当然是望闻问切。我给少爷诊病,靠的就是个闻字。各位大夫进u少爷的房间,就没闻出个什么?”
吴大夫道:“香气。”
玉烟道:“不错!我一进少爷的房间,入鼻的就是一股异香,浓烈而刺鼻。高管家也证实了,少爷嗜香,想必房间里有大量的香料。香这个东西,少用的确有其功效。但往往是事极必反,过多的辛香物品,会导致元气耗散,脑中无气,故睡而不醒。而极陈小便,尤其是放置了十来天的,因臭生酸,而酸能收。用刚才的法子,可以使大量的酸臭之气从口鼻而入,将耗散了的元气收复。所以,少爷现在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