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道:“唉!当年这柳志远还没有入太医院,一心想拜这神医花果为师,便寻到了这神医谷。这神医花果有两大怪癖,一是不入朝为官,二是不收徒弟。这柳志远拜师前来,想当然就碰了钉子。当时,魏玄机正好也在。他看了一眼柳志远,当即大惊。道破天机说,这神医花果命中仅有一徒,便是柳志远即将出世的女儿。”
“说得还挺玄的。”玉烟轻笑,曾经,她压根儿就不信算命术士的迷信之说。只是现在,她连灵魂都穿越了,对于那些个玄之又玄的事也就无语反驳了。
谢老爷继续道:“是啊!魏玄机当时还说花神医这一徒弟,似烟似雾,飘飘渺渺,看不真切。”
玉烟道:“就因为魏玄机的这一句话,女儿出生后,这柳太医便给她取名烟字。”
韩松大惊,问:“你怎么知道?”
玉烟苦笑,“猜的!”她不但猜中了名字,还隐约觉得自己与柳烟之间有着某种联系,比方说名字之中有柳有烟。“这魏玄机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吗?”
谢老爷道:“因为魏玄机在此之前从未失算过,别人自然就会信的。这也正是十多年前花神医离开绘稷山前往京城的原因。”
玉烟挑眉道:“就因为是神医花果的唯一徒弟,这柳烟的身价就如此看涨了吗?”
谢老爷道:“因为是花神医的徒弟,柳家小姐便有了另一重身份,平祝王爷未过门的妻子。玉烟可知那平祝王府?”
玉烟道:“玉烟生长于乡野,对于官家之事实在是知之甚少。既是个王府,柳烟的这个身份倒是个有分量的。可我听说这王公贵族的婚事都是不能自己做主的,这婚事来得恐怕不简单吧!”心里不免感叹,这柳烟的身份还真是多啊!
谢老爷笑着卖关子,道:“玉烟不妨猜上一猜。”
玉烟道:“该不会是平祝王府有人生病,得了神医花果的恩惠吧?”
谢老爷望着玉烟,叹道:“你若是男子,有如此头脑,定然为国之栋梁啊!”
玉烟道:“岂敢!玉烟会的只是些小聪明。”这神医花果既然不愿入官场,自然也就懒得为官宦人家治病了。这平祝王府想要请动这花神医,是要付出代价的。
谢老爷道:“当时得病的就是平祝王爷本人,整个的太医院都束手无策。偏巧那时柳家小姐出生,神医花果正好现身京城。这花神医虽有绝技,但对王公贵族却是拒绝诊治。无奈之下,只得请来圣旨赐婚。一旦与柳家小姐有了姻亲关系,花神医不治也得治了。”
玉烟皱眉,道:“这事发生在柳家小姐出生之时,那么也就是说已经过去十多年了。那个平祝王爷岂不是年龄很大了?”该不会是老牛吃嫩草吧?
谢老爷笑,“柳小姐出生时,平祝王爷不过七八岁的年龄而已。”
“哦!”二十二三岁的年龄,离着老牛还远了点儿。“看来这柳烟在这桩婚事上完全是被绑架的呀!可怜可怜!”
“她有什么可怜的?”一旁静默的韩松突然间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