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日在城北的石府前,差点儿被暗箭穿心。当真是不省心!”沈廷钧咬牙切齿的说。
“你是说玉烟差点儿被人谋杀?”云竹倒抽了口冷气,这才收起一脸的嬉皮。“是谁?逮着人了没有?”
“逮找了我还找你来做什么?”沈廷钧没好气的道,“最初咱们在昭县境内遇袭,应验了她的警告,我曾怀疑她是敌非友。但是后来,在瑭城有人要杀她,听说在莫镇还有人要杀她,昨日更是差点儿杀死她,这一连串的事情串联起来,问题似乎就不那么简单了。”
云竹颔首,“也就是说,在这个玉烟的身上,也许隐藏着某个秘密,致使有人非杀她不可。那问题的确就严重了!”
沈廷钧道:“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那帮人是冲着我来的,却殃及了池鱼。”
云竹道:“不排除!毕竟那日她来到京城,实在太过招摇,而且你这个王爷又是亲自将她接进府的。坊间已经有传闻,鬼医王妃正是你平祝王爷的心爱女人。试想想看,一个打了公主都可以安然无恙的人,谁在给她撑腰?舍你其谁呀!所以,仇视你的人把她当做你的致命弱点是完全有可能的。稔”
“咎由自取!”自诩是个聪明的,那般的为自己造势,就没想过会招来杀身之祸吗?希望经过昨日之事后,她能有所收敛。
云竹摇摇头,道:“这次又要查哪个?”
“姚家老宅!”沈廷钧缓缓的吐出四个字。
“姚家老宅?”云竹不解的看着他,“这似乎偏离了咱们调查的对象?莫非她去城北就是想调查姚家老宅?你想帮她?”
沈廷钧背过身去不看他,道:“临近年关,我只是觉得这京城的安全是该好好维护一下了。”
云竹就乐了,道:“这京城的安全不应该是承天府尹谢正的职责吗?”
沈廷钧冷目射来,“叫你查你就查,哪那么多话。”
“是!是!”云竹憋着笑,“那没什么事,我就去慰问一下你那受惊的未婚娘子了?”
“你最好别去!”沈廷钧警告他。
“为何?相信那种有着天胆的人是不会被吓傻了的!”
沈廷钧道:“她已经认定把柳烟捧上新春宫宴的名单是你的杰作。”
“不是吧?怎么可能?”云竹哀嚎,“明明你长的凶神恶煞,为何偏要怀疑我呀?不过,她对这事是怎么个反应呀?有没有锤天遁地嚎啕大哭呀?”
“还说不是你!”沈廷钧一脚就踹了过去,云竹连忙敏捷的跳开。“胆敢陷害到我头上,是不是活腻了?”
“停!先听我解释,好不好?我不想跟你打呀!”云竹哇哇的叫着,对沈廷钧的拳脚来袭还不忘见招拆招。
玉烟给阿楠扎完针出来,就看到元朔月正带着灵儿往外走。“公主,请留步!”
元朔月回头,看到她,道:“你在啊!我还以为你跟着那个什么南红逛花楼去了呢!”
玉烟道:“我去逛花楼,不也是为了公主你啊!”
“为了我?”元朔月斜眼看着她。
玉烟道:“为了你在新春宫宴上能大放光彩啊!现在,离着新春宫宴还有七天,公主就住在王府吧!”
“你真的能让我上新春宫宴?”元朔月吃惊的看着她。
“怎么?公主放弃了吗?”玉烟看着她。
元朔月道:“不放弃又能怎么样?太后不疼,父皇不爱,没娘的孩子在那深宫里也就只有被踩踏的份儿了。要不是姑母病了,我以看护姑母之名出宫,哪会有这么自由呀!我也就是当时乍闻之下难以接受,认命也就无所谓了。”
“既然你已经放弃,那我也就不用花费心思了。如此甚好!那我们的赌是不是就可以自动作废了呢?”玉烟转身进了屋。元朔月楞了一下,然后一咬牙,一跺脚,也跟着进了屋。
“你真的有办法?”
玉烟接过忍冬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道:“我以为你朔月公主是个好强的,没想到,在别人放弃你的时候,你也把自己给放弃了。一个没有了斗志的人,如同霜打的茄子,怕是无力回天了。”
“那你叫我怎么办?”元朔月一屁股坐到了桌子旁,“你知道这次陷害我的人是谁吗?是父皇最喜爱的桃妃。”
“桃妃?”而且是皇上最喜爱的,应该很不简单吧!“你怎么知道是她?但凡受皇上宠爱的妃子,都不受皇后喜欢的,她如何能跟皇后说上话?”
元朔月咬牙切齿道:“我在宫里有眼线的。宫里就是这样!桃妃恃宠而骄,明着欺负谁,谁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玉烟若有所思道:“她欺负你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做什么?也许她真正的目的是要帮那个柳烟吧!这个桃妃什么来历?”
元朔月道:“她是吏部侍郎贾铭骅的女儿,平时与柳尚宫倒是走得很近,会是柳尚宫求的她吗?”
“柳尚宫?是柳云吗?”玉烟问,听起来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是呀!”元朔月皱眉冥思,“我想不出桃妃还有别的帮柳烟的理由。”
玉烟道:“那么,这个桃妃靠什么讨好的皇后娘娘呢?”
元朔月道:“哪还真称得上是讨好呢!两月前,皇后娘娘病了,据传是羞于让太医诊治的痔病。桃妃便大献殷勤,说她的老家有一种鹧鸪,食之能补中益气,可治皇后之疾。不用吃药,还有那么美味的鹧鸪吃,皇后当然喜出望外。何况,服用之后,皇后之病真的好了起来。桃妃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