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天跟coa聊完天后,陈宗缦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但要去看她舅舅的事情,还是一直被她记挂在心上。

就连早上上课的时候,她都心不在焉的。

最近为了培训一批精神病人,院里花重金购买了大烤炉还有大量的原材料,还请来了专业的师傅教一部分精神病人做面包。

陈宗缦虽然不在培训的名单中,但因为她是钻石vip,所以她在无聊的时候也可以溜进来插科打诨一番,最后把师傅做的用来作样品的漂亮面包哄过来吃掉。

现在,陈宗缦就手里握着一个咬了一半的面包,和精精坐在一起坐在秋千上,抬头望天。

精精跟她一样,手里捏了个小面包,陈宗缦咬一口,她也咬一口,一大一小两个小姑娘相处的很和谐。

秋高气爽,空气中已经有了寒意。

陈宗缦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面包,一边心不在焉的盯着另一个方向。

不远处,安格斯盯着一头嚣张的红发从门口出来,朝陈宗缦这边走来,经过陈宗缦身边的时候,放在裤兜里的左手拿出来,比了个ok的手势。

陈宗缦心中一喜,眼神立刻越过安格斯,看向院子另一侧的某个方向。

约么半个小时后,那个方向的小门走出来一个推着轮椅的护士。

陈宗缦感觉到自己的呼吸立刻紧张了起来。

虽然距离有点远,但陈宗缦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病人,正是前两天看到的自己的舅舅。

她遏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去的冲动,坐在秋千上耐心的等待着最佳时机。她的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无意识的揉搓着自己的膝盖上的衣料,抓的皱皱巴巴的。

终于,那个负责舅舅的小护士把舅舅推到了一个人比较多的地方,然后跟周围的护士耳语了几句,就匆匆跑远。

陈宗缦一看机会到了,把手中剩下的一点点面包全都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满满的,囫囵着吞了下去,急急忙忙的抬脚朝着自己舅舅的方向坐过去,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眼看陈宗缦就要跑到舅舅那边的时候,令陈宗缦崩溃的一幕出现了,刚刚那个本应该走开的护士,竟然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

她的手中还握着电话,嘴里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陈宗缦淡定的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小护士急匆匆的把祝晨的轮椅转了个方向推回了医院小门。

安格斯走到她身后,跟她一起站在院子的中央,刚好看到祝晨轮椅离开的背影。

“发生什么事了?”陈宗缦回头问道。

安格斯努努下巴:“那护士接了个电话就走了,看都没看我一眼。”他难得开个玩笑,“我都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陈宗缦配合的弯了弯嘴角。

然后他们俩就看到,张小红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急匆匆的走过他俩身前。

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中停下脚步,后退,看着他俩。

“原来你在这儿啊。”张小红拉着陈宗缦的手臂就想把她往一边扯,陈宗斯,觉得有些尴尬,于是说道,“没事,在这儿说就行。”

张小红面露愁容,这表情落在陈宗缦的眼里觉得有些眼熟。

“你后妈又来了。”张晓红说。

果然。

“不过不是找你的。”张小红补充说道,“但是我看她进了接待室。”

“这么巧。”安格斯在一边冷冷的开口。

陈宗缦看了他一眼,后者淡淡的看着自己。于是陈宗缦突然意识到了安格斯的话是什么意思!

确实太巧了!

她立刻拉起张小红的手腕:“走,我们去接待室。”

五分钟后,陈宗缦和张小红安格斯悄悄的摸到了一楼接待室的窗户下面,三个人弯着腰,像做贼一样。

本来这种偷鸡摸狗的活动安格斯是不屑参加的,但是在陈宗缦的威慑下,最后还是半推半就的答应了,此刻正靠着医院的墙坐在地上,一副“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不参与”的架势。

不过陈宗缦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接待室里的那几个人。

背对着她的似乎是前几天才见过面的九病区护士长,祝晨坐在轮椅上没什么表情,身后站着刚刚那位小护士,旁边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穿着白大褂,似乎是负责祝晨的医生,而侧面对着陈宗缦,坐姿高贵的,正是江婉之!

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钢琴布,脖子上还带着一串珍珠项链。

显然,她是来看祝晨的。

可是,江婉之为什么会来看自己的舅舅?

明明她嫁过来的时候,舅舅已经失去音信了,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认识,她是不是和舅舅的病有关系,她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陈宗缦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

身边的张小红害怕陈宗缦一怒之下冲进去,从一开始就死死的按住她的肩膀。

陈宗缦听不见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只看到一直都是江婉之和舅舅的医生在交流着,不知道医生说了什么,她看到江婉之点了点头。

虽然面泛愁容,但是眼睛里却带着笑。这是江婉之的经典表情,陈宗缦从前见得多了。

她的目光移到对面的医生身上,眉头深深的锁起,他到底说了什么?该死,自己根本什么都听不见!

随着谈话时间的推移,一直蹲在窗户下面看默片的陈宗缦开始焦虑不安起来,她现在身心俱疲,而且心急如焚,听不到里面在说什么,她怎么能知道两个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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