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的死给整所医院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托这件事的福,陈宗缦也有了个新称呼,江湖人成“大缦姐”。

全名是“惹不起我躲得起比死神小学生还要诡异的死神研究生.....的大缦姐”。

原因就是因为最近死的两个人,都在死之前不同程度的得罪了陈宗缦。

这么说起来确实是乱诡异的。

陈宗缦初哟听到的时候简直雷了个天翻地覆,差点没从轮椅上滚下来,而安格斯更夸张,本来刚弯腰准备坐在床上,却在一瞬间脚下一滑,直接狠狠地坐在了地上。

“这这这这这......”陈宗缦激动地口不择言,瞪大了眼睛,“缦姐我也认了,可是能不能把那个‘大’字去掉?听上去真是太土了......”

小商更是笑的整张脸上就只剩下了一张血盆大口,陈宗缦只看了她一眼,就恨不得把她满口的小白牙都敲掉。

这群幸灾乐祸的人,实在可恶。

陈宗缦想起今天早上自己出门的时候,总有那么几个人看见她就掉头走的样子,当时还觉得奇怪,现在想起来,恐怕就是这个原因。

所以下午三个警察叔叔来找她的时候,她也淡定的接受了这一切。

六月飞雪大旱三年血溅三尺白绫。

面对警察叔叔询问的眼神,陈宗缦指了指自己缠着石膏的脚,比划了比划现在还青青紫紫的手臂,然后不经意间又露出了自己缠着绷带的脖颈,警察叔叔就沉默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三个人没再多说话,转头出了病房。临走的时候,还有个年轻的警察小哥回头安慰了她一句:“好好休息,加油。”眼神中颇有不忍,陈宗缦十分感动。

下午,陈宗缦照常被张小红推着去医生那里换药,江桁走了之后,病房里负责她的是黄乐,黄了这个人又健谈又不要脸,陈宗缦每天换药的时候虽然痛苦,但他总有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所以每次换药的时候,陈宗缦的心情都还算不错。

今天她向往常一样进了换药室,黄乐一看到她,就裂开嘴角笑的像朵向日葵:“哟!这不是我们病区的大红人大缦姐吗?大缦姐今天气色真不错!”他搓着手小跑到陈宗缦旁边,像个太监故意掐细了嗓子,“大缦姐今天想要什么姿势换药?”

他还就着宽大的白大褂打了个千儿。

陈宗缦脸上一时没绷住,“噗嗤”一声破了功,徉怒道:“这是哪宫的太监,快给本宫拖出去,赐一丈红!”

黄乐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后退一步,双手浮夸的放在嘴前,大喊:“奴才冤枉!陈公公饶命!”

陈宗缦真想把自己腿上的石膏拆下来砸在他脸上。

一时间换药室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嗤。”

似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传来一声冷笑。

黄乐耳朵最灵,一下子就抬起头,顺着声音来的方向看过去——是两个他从未见过的女士,一位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保养得宜,穿了只貂在身上雍容华贵。身后跟着的女生跟陈宗缦年纪差不多大,两人眉目之间略有相似,看上去应该是母女。

他皱了皱眉头。

可能是因为是医生的原因,他天生就不喜欢把小动物穿在身上的人,所以他对这对母女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

但是黄乐也只是稍微有一丝不悦,很快褪去,对着门口的两人问道:“请问您两位是找......”

陈宗缦看了黄乐一眼,也意识到了似乎有客人的样子,扭头看了一眼,然后身子僵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迅速冷了下来。

年长的女士瞟了一眼轮椅上的陈宗缦,弯了弯嘴角:“我们是来看陈宗缦的。”

陈宗缦喉咙里发出两声不屑的“呵呵”,然后操纵着轮椅转过身来:“不好意思黄医生,让你见笑了,这两位确实不太懂礼貌,不知道进门前要先敲门这件事。”

她一开口,火药味就充满了整个换药室。

江婉之也不接话,只是和陈娉婷两个人走进来,围着陈宗缦的轮椅上下打量了一圈,最后落在她那条被石膏固定的腿上,面上露出几分可怜:“哎呦,怎么搞成这样子了?”她蹲□想要拍拍陈宗缦的石膏,却被陈宗缦一晃闪过。

江婉之抬起头,对上陈宗缦冰冷的眼神,不怒反笑:“看来这么久没见,你的病还是没什么起色,还是这么容易被激怒。”

陈宗缦还是没有一点表情变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半分波动:“你想错了,我不是发怒,而是不习惯对着狗说话而已。”

江婉之完美妆容的一张脸上终于出现了一跳裂缝,她站起身,刚想说句什么,却被身后的陈娉婷打断:“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教养?她也是你的妈妈!”

“呵呵。”陈宗缦笑了一声,挑着眉毛看了陈娉婷一眼:“我妈妈?我妈妈早在8年期就死在了病床上,这个女人,怎么配当我妈妈?”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字一顿,盯着江婉之的眼睛。

“妈妈听说你受伤,特地来看你,你却恶言相向!”陈娉婷冲过来想要抬起手臂,一副要打陈宗缦耳光的架势,却在刚抬起手臂的时候,就被身后的黄乐一把抓住。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医院,如果你们想要闹事的话,我不介意叫保安来。”黄乐难得表情严肃。

“嗤。”江婉之的鼻子不屑的一哼,“我是你们医院的股东,你只不过是一个医生,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黄乐轻轻一笑:“抱歉,虽然


状态提示:第56章 换药室--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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