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缦:......囧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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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张小红正在房间里等着她,手里拿着一个纸包,跟刚才安格斯的那包一模一样。
她慢吞吞的走过去,慢吞吞的接过纸包,慢吞吞的打开。
“怎么了?放慢动作啊。”张小红打趣道。
陈宗缦看着眼前的药片,比安格斯的少一点,只有两片。“这药主要是什么作用?”她问道。
张小红想了想:“你这两片应该是抗躁作用的,顺便还能帮助你控制情绪,不容易被外事刺激。”她倒了杯水递到陈宗缦面前,“你可以去问问江医生的,他每周的单日都在这里值班,可以随时找他。”
“我找他干什么。”陈宗缦嘀咕着,把水接过来一仰头吞下药片。
张小红不以为然:“你可以去找他聊天啊,这里的很多病人喜欢找江医生聊天的,虽然聊天的过程不太高兴,但大部分病人都反应,只要能看到江医生那张脸,就满足了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隔壁房间,“就隔壁那小子,喜欢江医生可是喜欢的紧呢!”
陈宗缦想起coa说起江桁的时候一脸花痴的样子,忍不住一阵恶寒。
“好了。”张小红把东西都收拾好,又给陈宗缦铺好了床:“睡觉吧,明天早上我会来叫你的,有什么事记得按铃。”
她转身走出房间,然后一抬手不知道按下了哪里,一整面铁栏杆从大门的右侧突然出现,然后缓缓合上。
陈宗缦走过去,两只手握在铁栏杆上,两个栏杆的距离比她的脸还要窄一点,她从缝隙看向外面,对面就是护士的值班台,有点无语。
这不是跟电视里看到的监狱一模一样吗?
本来还奇怪自己为什么待遇这么好,明明是杀人犯能住进vip可以说是运气,但总觉得这个房间有些不对劲,现在这面铁栏杆拉上了,陈宗缦竟然觉得非常合理。
她松开栏杆,转身走到窗前,认命的倒在床上。
明明是来到这个精神病院的第一天,却感觉像是在这里面呆了一年一样,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周围都是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的病人,刚刚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只剩她一个人躺在床上,顿时感觉脑袋就像要炸了一样。
背后贴着的是只有一层床垫的硬邦邦的板床,陈宗缦翻了个身,隔得她骨头疼。
说到疼,陈宗缦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她举到半空中对着外面的光线照了照,一圈红痕清晰可见,一蹭就疼。
是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可以摘下的手铐。
陈宗缦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像是刚刚遭遇过一场大灾难一样,乱七八糟。
从今天开始,她就要是一个人了。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她自己。
在这个混乱的精神病院里,她能够做到的,就是维持自己的理智,让自己能够尽快康复出院,这样她才能有机会知道,自己父亲真正的死因。
如果真的......
陈宗缦深吸一口气,如果真的是自己杀的,那么她会主动承担所有后果。
只是现在,她必须保护自己,带着爸爸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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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半,陈宗缦准时的被张小红叫醒。
在洗漱完毕后,她又带上了属于自己的那副铁手铐,跟在大部队后面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本以为是要去吃早饭,结果一群人被带到了一片空地上。
所有人在护士的组织下散开一段距离,陈宗缦也跟着照做,跟前后左右都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她抬头看向前面的一片穿着一样衣服的病人,感叹原来这个精神病院病人还不少,粗略的数数,也有一百个了吧。
一阵音乐声想起,带头的护士长开始跳了起来,周围的病人们也纷纷病怏怏的抬起了手臂,学着护士长的样子左扭扭右转转。
原来是做健康操啊。
陈宗缦看了一眼站在她前面不远处的亚伯,一头红发在半空中甩来甩去,姿势非常标准。于是她也照葫芦画瓢,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
这一伸不要紧,站在她左边的一位病人突然身子晃了一下,陈宗缦来不及反应,不小心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病人转过脸来,表情很奇怪。
陈宗缦一时间简直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