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庭之前,江婉之方曾要求为陈宗缦这边做一个详细的精神鉴定。

“万一这次再输了,大不了就去精神病院再呆两年嘛,又不是没去过?”陈娉婷当时笑的冰冷,“你是不是这样想的?放心,这次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出狱了!”

陈宗缦也只是微微一笑,同时提出,对江婉之和陈娉婷也出具一份同样有法律效益的精神鉴定。

此话一出,江婉之的脸色瞬间暗了几分,她上前一步:“你什么意思?”

陈宗缦无辜的摊手:“我呢,上次之所以没坐牢,是因为真的有精神病。可是我害怕这一次有些人会动歪脑筋,钻了法律的空子。”

江婉之闻言脸色一白。

陈宗缦这么做,毫无疑问是切断了她们一条后路。

在来这里之前,她们做了最坏的准备,并且已经找到精神医生给她开具了一份精神证明,现在正在场外候着备用。

现在的陈宗缦,无疑把她们的这个想法扼杀在了摇篮里。

于是在上庭前,鉴于双方的要求,无论是被告还是原告都有了一份表示她们的精神是健康的精神证明。

审讯的一开始,被告方律师就一直揪着陈宗缦这边曾经承认杀人的事揪着不放,真个审讯从一开始双方就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

在场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要知道,陈宗缦的事情虽然过去了半年,但是一旦提起来还是有不少人会当做茶余饭后教育孩子的谈资,时隔九个月再次复查,对于整个t市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如果当初的审判真的是错的,那么这后面的事态颗就会相当严重了。

且不说江婉之和陈娉婷一个是t市最大日化集团民安集团的董事长,一个是她的女儿,民安集团的副总经理,两个人在t市的商圈中都是小有名气。现在整个t市,整个z省都处在中央检查的风口浪尖,如果两个人真的是杀人凶手,那么整个t市,上至政界下至商圈,可能都会有不小的动荡。

陈宗缦这边的律师,是她父亲从前的好朋友孙璘,非常肯定的解释道:“当时我的当事人之所以承认杀人,是在万般无奈,并且绝望的情况下,再加上我的当事人的精神状况并不乐观,所以才会承认杀人。”

他转身看向媒体朋友,声音不自觉的柔和,表情也变得有几分沉重:“各位媒体朋友请试想一下,去年的七月十日,距离被害人,也就是我的当事人的父亲陈庆民先生去世才刚刚过去十天。在这十天内,我的当事人没有一天晚上睡好觉。”

听着孙璘提到那天的场景,许多记者都翻开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资料。

照片上的女孩面色苍白,脸颊内陷,裹着的双眼没有一点神采。当时看着有点恐怖,现在在孙璘的诉说下,再看却是多了几分可怜。

“我的当事人,当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她大学刚毕业,利用假期去给小孩子做家教,在第二天醒来之前,她的所有经历都是无比的普通。但是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躺着的却是自己最爱的父亲的尸体,浑身刀口,鲜血已经凝固在床单上。大家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换做是你,你会经得住这么大的打击吗?”孙璘的语气缓慢而沉重,一时间整个大厅中都洋溢着一种悲伤的气氛。

被告方的律师看气氛不太对,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孙璘毫不犹豫的打断:“这十天以来,我的当事人一直都被她父亲死去时的画面折磨着,要知道她原本就是一个有着精神病的人,经历了这种打击,她已经完全崩溃,这直接导致了她在法庭上一言不发,最后甘心认罪的这个结果。”

“反对。”辩方律师及时开口,打断了孙璘的话,“反对辩方律师做出没根据的推测。”

“这当然不是没根据。”孙璘打开手上的一份文件,“这份文件是我的当事人在最初进精神病院的时候,精神病院中的护士和医生对她的一些描述,上面清楚的写着,我的当事人在住进精神病院的前两个月,每天晚上都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着,并且就算是吃了安眠药,也是只能睡三个小时左右。”

所有的媒体都看向陈宗缦,发现当孙璘在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那个小姑娘的脸上并未显示出过多的悲痛,反而无风无波。

是已经释怀了,还是......

“描述里面还说道,我的当事人曾经多次因为见到血的颜色而犯病,这就证明了,被害人陈庆民的死给我的当事人心里留下了极深的阴影。”他阖上文件,看向辩方律师,“综上所述,我认为当天我的当事人在法庭上的认罪是不真实的,是在精神失常的情况下做出的无意识的认罪。”

孙璘看向辩方律师,握着材料的手背上有点点青筋暴起。

尽管这些材料他事先都看过一遍,但这次在法庭上再一次将它们公诸于众,他在念出其中的每一句话的时候,嗓音都忍不住颤抖。

老友无辜惨死,他唯一的孩子蒙受了不白之冤,还遭了这么多罪。

他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那对母女,心中厌恶之意更甚:“她当时之所以会认罪,是因为她根本正在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她甚至拒绝了法院给她提供的法律援助。试问,如果一个有求生意志的杀人犯,为什么要拒绝别人为她辩护呢?唯一可能的就是,她当时的精神状况并不理想,所以她下意识的拒绝任何人的帮助。”他打开一份文件,“刚才这些话并不是我凭空捏造或者


状态提示:第86章 法庭上1.0--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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