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邺恒忙将她圈在怀中,脱下外袍罩在她的身上,不断的拍着她的后背,像哄着孩子一样安慰道:“没有人会伤害我们的孩子的,放心吧,潇潇。”
虽然面上这么说,可是百里邺恒的心中却满是惊疑,因为他不想相信怀墨染真的会对南宫潇二人动手,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是么?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
“当……当……”
站在门外的沈画依,用一双冰冷的眸子,安静的望着这一场温情的戏码,下一刻,她冷声提醒道:“皇上,现在你还那么相信那个女人么?”
百里邺恒没有说话,他只是将情绪稳定了许多的南宫潇横抱起来,然后缓缓起身,接着便看也不看沈画依,径直往天牢外面走去。
良久,沈画依听到一个冷漠的声音:“接下来便没你什么事了,聪明一点的,赶快离开这里吧。”
沈画依扯了扯唇角,一双眸子中满是戏谑,她凝眸望着脚步匆匆的百里邺恒,她知道此时的他,已经即将为她完全控制,她又怎么舍得就这么离开呢?今夜,纵然堵上她的性命,她也要让这天佑,不得善终。
为了不让百里邺恒发现,沈画依只好远远地跟着他们,而如她所想,百里邺恒是直接抱着南宫潇来到了怀墨染所在的庆阳殿。
所有人看到皇上抱着一个女人进来,不由都慌慌张张的行礼,并在心中打起了算盘,而发现百里邺恒不在寝殿的刘公公,此时正从庆阳殿中出来——他自然是来通风报信的。
“哟,皇上,您怎么在这儿?”刘公公看到火急火燎走上前来的百里邺恒,惊讶的开口道,旋即慌忙行礼,不过当他看到百里邺恒怀中的南宫潇时,心瞬间一沉,也立时明白今夜气氛为何如此诡异的原因了。
百里邺恒自然美心思理会刘公公,他只是抱着南宫潇径直进入了庆阳殿的大门,然后,他有些意外的看到,那些本该守在庆阳殿周围的护卫,竟然都没有出现。想到今夜是良辰的大婚之日,他以为,擎风等人是去夜四的府上吃喜酒去了。
“皇上,娘娘正在休息。”这时,已经成为怀墨染的贴身隐卫的藏心,一手持剑,横挡在厢房的门口。
百里邺恒凝眉冷眼望着他,呵斥道:“放肆!你好大的胆子,连朕的路都敢挡!”
藏心看也不看他,继续漠然道:“皇上,太子和公主正在睡觉,还请皇上小点声,莫要吵着他们休息。”
百里邺恒紧紧咬牙,虽然有怒,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他看了一眼怀中泫然欲泣,一脸害怕的南宫潇,眉头深蹙,然后冷声命令道:“你让开!否则朕今夜让你人头落地!”
藏心却毫不客气的说道:“藏心乃是皇后娘娘的人,唯有皇后娘娘能决定我的生死。”要说藏心早就已经看百里邺恒不爽了,毕竟他是曾经险些要了自己命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伤害了藏心最珍重的一个女子的心。
百里邺恒此时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他很想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藏心一脚踹开,可是一想到这家伙是怀墨染最心疼的隐卫,便生生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而此时,门倏地被打开了,映入百里邺恒眼帘的,是衣冠整齐,面容威严的怀墨染。此时她正坐在正对着门的左上座,手中抱着一杯茶盅,清冷的面容带了一抹讥诮的笑意,她望着愣在那里的百里邺恒,懒懒道:“不知皇上这么晚了,找臣妾来有何事?”
百里邺恒望着慵懒如往常的怀墨染,心中一痛,旋即他冷声开口道:“娘子,为夫只是想问你,你把念儿怎么样了?”此时,他怀中的南宫潇在看到怀墨染时,便惊恐的低叫一声,然后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
怀墨染漠然的望着此时“如胶似漆”的两人,眼底闪过一抹狠戾,而天上的月亮,也在这抹狠戾中悄然退至云彩后面,好似生怕被她的怒火烧着。
本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