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虽熊,依然不能驱走金赤阳体中寒意。眼见着金赤阳饱受折磨,白雅不能不管。她犹豫再三,又将短袍还回了金赤阳。再一犹豫,玉臂伸展,将个男儿抱入怀中。
金赤阳的头枕在白雅柔软rǔ_fáng上,感受这女神温软的身体,似乎又不难么难熬了。
“你若信得过我,将你修习心法告知于我,我好替你导气疗伤。”白雅的声音冷淡得仿佛从最寒冷的冬日飘出,比金赤阳体内的寒气更要冰冷。
“好”金赤阳气息依旧微弱,他念得很慢,一字一句将一篇记得滚瓜烂熟的冗长真阳诀背出用了不少时辰。
白雅只是将金赤阳紧紧地抱在怀中用她的体温温暖着金赤阳的身体。金赤阳很老实可是他的身体一直在抖动,一直摩擦着白雅敏感的身体。
春情媚邪法的威力犹在,白雅的娇躯已然难耐侵扰,她的yù_rǔ又已膨胀,香胯再淌春水。只是白雅心思依旧清明,失身之后她再度审视这极易动情的胴体,已是心灰意冷。
她突然明白了师尊祝婉宁当年为何有如此多的入幕之宾,原来一旦自暴自弃真的无法阻止情欲宣泄。
可是她已有了俊哥哥,她可以那样做么可是她已下定决心再不回到俊哥哥身旁,她何苦要继续苦守呢
等着金赤阳讲完,白雅已然激出一身香汗,面色潮红。
她对金赤阳道:“先小试一个周天,切莫强行运功。”
金赤阳点头称是,两人对坐,双掌相贴。白雅依着真阳诀运功之法,凝息吐纳。运转一圈内息过后,将两道内力渡入金赤阳体内。却发现金赤阳并不曾有半分动静。
白雅睁开眼睛,却见金赤阳血色全无的脸上表情甚是古怪,仿是自责,又见悔恨,更有痴痴爱意。
白雅当然晓得她那一副赤裸皮囊对男子有多大诱惑,可此时却难遮挡身体,她无奈漠然道:“你若不知自救,神仙也难帮你。”
金赤阳颤抖着道:“白姑娘,我自知不该对你有邪想,可是”
“嗯,我明白。但此情此景,不容得你再有他想。”白雅面沉如水,语无波澜。
金赤阳只觉眼前赤裸佳人忽然变得圣洁不可侵犯,急忙咬牙沉声道:“赤阳明白,再不敢唐突之想。”
初次以真阳诀行功,白雅并不精熟。金赤阳状况亦不容他持久行功,不过片刻两人便各收功法,首次疗伤就此作罢。
白雅离了山洞寻些枝叶勉强裹住身体,又欲寻些山间野果涧水,用以冲击解渴。可却脚上吃痛,走不几远。
在山洞中向外张望的金赤阳见了,轻声唤道:“白姑娘,你穿了我的靴子去。”
不得已,白雅只能将金赤阳靴子除下,纤小足儿踏着一双大靴,入林中采摘野果。
就这样,白雅每日数次替金赤阳运功疗伤,又要采摘野果,捕捉小兽果腹,一连过了十几日,金赤阳才能行走。而白雅却日渐消瘦,她每日消耗巨大,心中也无一时不痛。心神交瘁,岂能不饱受折磨煎熬。
白雅更恨这敏感娇躯,每每和金赤阳相拥暖体时总要情欲发动。金赤阳身子渐好,终也发现白雅秘密。有心避开。但与白雅相处数日,对她愈发迷恋,愈发痴迷于白雅温暖怀抱。
倒是白雅,见金赤阳不再受寒气侵袭,便也不再抱他。但看他目中柔情,心知必要尽快离去,早早叫金赤阳断了念想。白雅可对仇敌显出媚态,但身边之人却不可近身。只因她已下定决心,除了她俊哥哥之外,凡有碰她身体的男人,必死无疑。
一直过了二十几天,金赤阳方可支撑远行之力,两人决定离开这片恶林了。
在山中晓行夜宿寻找出路,又因金赤阳体虚,每日赶不了多少路程,就已天黑。兜兜转转几日,这才离了大山。
眼前密林依旧茂盛,也不知何日才能脱离此间。
这一日傍晚时候,天空之中飘落丝丝细雨,本有茂密树冠遮掩,落在林中并不显大,等着天黑下来,雨势渐大,哗哗啦啦竟似瓢泼。
此时二人身上各分了几件金赤阳的衣裤蔽体,但却都不足以遮挡全身,被雨一淋,全身湿透,又不能点火驱寒,冻得瑟瑟发抖。
二人本是各在一棵树下缩成一团忍受寒气。金赤阳眼看白雅双手环在胸前,衣衫尽被雨水打湿,裹在身上玲珑曲线毕现,仿似弱不经风,犹若飘萍无依,楚楚动人,娇媚可怜,令人心痛。
他沉思片刻,慢慢靠近白雅,大手一伸,将佳人拥入怀中。
白雅被他坚实胸膛贴过,心中一凛,却并未做声,如此天气相拥取暖也是常理。她信得及金赤阳是正人君子,故此没有推脱,只是默默偎在他怀中。
山风裹挟着雨丝,几乎将两人冻结吹透,紧紧相贴也不能将寒意驱走。可是两个人的心中却各有一团火,任凭风吹雨打,也无法熄灭。
白雅最易动情,几日来苦忍煎熬已是亟待宣泄,这时又入男儿怀中,更加不堪触碰,她心中急剧纠结,终是不再和俊哥哥相聚,若给他一次,变作报恩,也是个了断。可又想道,虽已失身,却绝不能自甘堕落,即便他日为了复仇委身于仇人,也是不得已为之,可不能叫俊哥哥失望。他不嫌我体质骚媚,接纳于我,除了将身体化作武器决不可对第二人动情。
但白雅虽作此想,又如何能与那如火如荼情欲抗争,有心离了金赤阳胸怀,却还有一丝不舍。人非草木孰能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