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递到穆桂英面前,道“母亲,无论如何,

也要吃些东西,方能与老贼斗争。”

穆桂英看了一眼那食物,不禁苦笑“为娘身受这等奇耻大辱,本应绝食抗

争,一死以报杨家的先祖和你死去的父亲。你又为何拿这些食物给我”

杨文广一听母亲竟有了绝食而死的心意,含泪道“母亲,难道你要丢下孩

儿不理了么你若也撒手人寰,文广便成了孤儿。这倒没有什么,庞集老贼谋反

之事,便难以昭告天下。恶人不除,难道母亲你就甘愿白白受这些屈辱么”

穆桂英一见自己的儿子,也是不忍,又想到自己一死容易,却没人可以制止

庞集了,便接过馒头和米饭,和着眼泪一起往肚里吞咽下去。俗话说,人是铁,

饭是钢。穆桂英刚刚吃罢,便觉着精神又好了许多,四肢也不似方才那么无力。

忽然,她的背上好似被什么扎了一下,虽然不是很痛,但极其难受,尤其是

在背心,又痛又痒。她扭动了一下身子,挪了个地方。她不禁奇怪,身上只不过

裹了一层薄薄的衣物,身子几乎可以说还是全裸的,怎么会有东西忽然扎到她的

背上但是她刚刚挪了地方,忽然感觉小腹上也被扎了一下,就像是动物的鬃毛

掠过一般。

穆桂英忽然想到,昨日服用五石散后,庞太师一触摸到她的皮肤,她就感觉

一阵莫名的刺激,禁不住将腿缩了进来。记得前几日在记载五石散的药典上看到,

服用此散后,周身皮肤都会变得敏感异常。如今身上到处出现了扎痛感,莫不是

皮肤敏感所致

穆桂英想着想着,就发现自己的皮肤痒了起来,好像有无数细毛在拂拭着她

的身体。

“母亲,你,你这是怎么了”杨文广注意到了穆桂英的异样,便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这周身似有鬃毛刺扎般难受”穆桂英道。她记得药典所载,

五石散虽有成瘾性,却不致于服用了一次,便诱发了瘾疾。皮肤上的异样感,也

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时,庞集、庞琦二人与庞家四虎一道,又进了屋子里来,后头还跟着

已成为庞琦随从的小鬼。小鬼手里端了一个碗,碗里飘出醇厚的酒香。

“哈哈穆桂英,看来你今天精神好了许多,看样子今日又可以去接客了”

庞集大笑着道。

穆桂英想到这几日自己受到的凌辱和虐待,以及昨日硬是药物逼着她出了丑,

心中自然积满了怨恨,她撇了一眼庞集,道“你莫要以为用这种下流的手段便

可以让我屈服待呼家大军一入城,必定第一个铲除你这老贼”

“好”庞集不怒反喜,道,“果真是养足了精神。看来今日又能让勾栏坊

大赚一笔了”

那庞家四虎不等他们把话说完,就那了钢叉、挠钩,把杨文广叉在墙上,把

穆桂英从笼子里拖了出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狗贼”穆桂英觉得今日有了力气,便要反抗。她用手

去解钩在项圈上的挠钩,愤怒地骂道。

还没等她动手,那庞龙虎便使劲将挠钩的铁杆往旁边一甩,穆桂英还来不及

解开挠钩,身子便被甩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直撞得眼冒金花,天昏

地暗。庞牛虎兄弟三人,急忙上前,把穆桂英制住,抱着她又抬上合欢椅,手脚

如第一次那般,用皮带、绳索和镣铐都固定起来。

“今日接客前,老夫当为穆侯助助兴,以遣宾客的醉意”庞集说着,从小

鬼的手里接过那碗酒,要往穆桂英的嘴里灌去。

穆桂英明白庞集绝不会无端让她饮酒,那酒中定然又是化入了五石散,便紧

闭双唇,死也不愿再喝。

“穆桂英,老夫劝你识相一些,乖乖把这酒喝了你若不喝,老夫有的是法

子让你喝”庞集见穆桂英拒绝,有些怒意,便威吓道。

“张开”庞毛虎从旁边取了一根筷子般的铁质撬棒,插进穆桂英的齿缝间,

用力将她的嘴撬开。庞集见了,急忙将那酒倒进了穆桂英的嘴里。他一边倒,一

边托起她的下巴,不让她把倒进口腔里的酒重新吐出来。

穆桂英的喉咙变得笔直,那酒便顺着她的食道,径直流进了肚里。果然不出

所料,那酒一进到胃里,便点起了一把火来,那火势迅速蔓延,顺着血脉一路烧

到穆桂英身体的每个角落,让她感觉周身又开始燥热起来。

“啊你们这群畜生,不要再给我吃这种东西了”穆桂英对像下了魔咒般

的五石散深感恐惧,向着庞集破口大骂。

“伯父,每天灌她一次五石散,怕是十天半个月也成不了瘾的”庞龙虎在

旁道。

庞集微微一笑,道“老夫在给她的五石散中,掺了阿芙蓉,不出三次,必

定成瘾。”

阿芙蓉即是罂粟果实,前唐时期,由大食传入中原,久食便能成瘾。穆桂英

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分明刚刚服用了一次五石散,却马上有了成瘾的迹象,原来

是被庞集加了阿芙蓉在内。癫狂,助欲,亢奋,成瘾,这药物让穆桂英无路可逃。

庞集见穆桂英的周身又开始泛起潮红,便道“今日勾栏坊里的客人,怕是

要翻了天。这穆桂英定能让他们人人都满足一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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