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的语气变得温柔,“他叫夜岚笙,你是他的夜夫人啊。”
“夜,岚笙……”
“是啊,他不喜欢你杀人,所以你不能变成一个只会杀人的大魔头,知道吗?旆”
血色三色堇上的黑雾顿住,没有再蔓延一分窠。
静静的蹲坐在女童身旁的银狼突然眯起了眼睛,探头看了邵轻一眼,目光一厉,迅速咬住女童的领子退离数十步。
“娘亲,娘亲,怎么了呀?”女童一脸茫然。
银狼警惕的盯着邵轻,准确来说是盯着她额头上的三色堇。那样的印记它许多年前曾经见过,是不夜城邵家嫡系血脉才有的印记,只不过红色的,它却是第一次见到。
那三色堇上有乌黑缭绕,那是邪气入体的征兆,一个不留意,这个姑娘有可能会变成魔。
“孩子,我们走吧。”银狼的狼头一甩,将女童甩到了背上,大步离去。它不能让它的孩子在这里待下去了。
女童扭头看着地上离得越来越远的邵轻,问道:“娘亲,娘亲,为什么要走呀,我们走了没人陪她说话,她一个人会很无聊的啊。”
“孩子,她不会觉得无聊的。”她要么死,要么成魔,无论是哪一样,她都不会感觉得到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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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岛上风声正大,任笑走上了甲板,做侍女打扮的林潇潇紧随其后,两人同时低头看向下方。
原本应在开早会的薄魇不知为何走了出来,不知与下方的人说了什么,那人唯唯诺诺的应着,随后薄魇便走了上船。
“尊主,你?”
薄魇清冷的目光落在任笑身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淡声道:“若见到邵轻,将这个交给她。”
任笑接过薄魇递来的信函,点了点头。
薄魇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下了船,直径朝龙门的大门走去。风将他的红衣吹得哗哗作响,那掩在修下的手,腕上的铃铛叮叮作响。
任笑看着那抹逐渐远去的红色身影,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外面风大,进里面去坐着吧。”林潇潇收回目光,盯着任笑越发苍白的脸,目光微闪。
“林姑娘,你说我是不是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了?”
“在下……”林潇潇垂下眼帘,掩下眼底的情绪,淡淡道:“不知。”
任笑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笑容恬静而悲凉。
薄魇将将踏入殿中,卫护法随后便带着陈老走了进来。
“尊主,陈老带到。”
薄魇走到软榻边坐下,一条修长的腿曲起,单手支在膝盖上,看着眼前的老者,“任笑身边那个侍女,你去那里做什么?”
“她道邵夫人身子不适,要拿一些药。”陈老顿了顿,“不过她没让属下帮忙拿,她说她懂一些医理,便自行去药房取药了。”
薄魇表情未变,“继续说。”
“后来属下去盘点药材,发现少了的,都是些安胎的药。”
薄魇合上眼帘,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
送陈老出了殿门后,卫护法折了回来,拱手道:“尊主,尚未找到二长老的下落,只是邵轻那边,据线人称,她与几个男子一同去了若水镇。”
提到邵轻时,薄魇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一紧,声音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继续寻找二长老的下落。”
“若是寻到了?”卫护法有些迟疑的问。
“杀了。”薄魇唇角勾起讥讽的笑,眼底浮现危险之色,“他以为他与不夜城城主的那些勾当本尊不知?”
卫护法欲言欲止,薄魇抬手,“但说无妨。”
“那执事大人那边该如何处置?”
“薄姬生辰将至,将二长老的尸体运回,本尊让他们父女二人团聚!”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透着一丝慑人的寒气。
隐在暗处的男子眸光微颤,垂下头来,消失在暗处。
屋内香雾缭绕,轻纱幕布之后,两道身影抵死纠缠,床榻发出吱
吱呀呀的声音,暧.昧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
“嗯,快点,再快点……到了……啊……”
床榻一阵剧烈的抖动后,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喘息声从轻纱后传出。
“我听说尊主将陈老唤了过去,可是身子有问题?”
男子沉吟半响,道:“只是问了几个问题罢了。”
“哦?什么问题?”女子不依不饶。
“任笑身边的侍女去药房拿了几味安胎药。”
“什么?”女子面色骤变,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的细肉中。
男子侧身看着女子,目光深沉,“任笑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女子咬紧唇瓣,翻身下榻,边将地面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边道:“我去大殿一趟。”
“你想做什么?”
“将那个贱.人抓回来!”
薄魇处理完挤压了几日的事务,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二长老不在龙门,他那一党的人已经清的差不多了,还有剩下的几位长老,都不是省油的灯。
撩开袖子,那缚魂铃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声音,手腕上的皮肤,被灼得红红发烫。
邵轻,你与他在一起,他却护不住你,这样可值得?
门“吱呀”的一声,被人推开,一抹绯色的妙曼身影走了进来。
薄魇放下袖子,懒懒的掀开眼皮看向来人,目光落在女子颈间裸露的皮肤上,眼底极快的划过一道暗光。
“尊主,属下有事相求。”薄姬并没有注意到薄魇的眼神变化,撩开裙摆跪了下来。
薄魇微眯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