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想起来,扭过头,看着自己刚刚打开的房门,下面也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迹,「晨晨」。

我看着她写的名字,笔画很多,远超她自己的名字,当初她写下的时候我就蹲在她的旁边,她边写着,我在一旁咧嘴笑着,嘲笑她远没有我写的好看,她急的小脸通红,满眼噙泪,而后两人都被一顿臭骂。

我无声的轻笑着,心里又同时升起了苦涩。

突然我听到了声音,「……没事,那明天下午见」,是在跟谁打电话吗?明天下午见,我清楚是她在和谁约定了时间,但我不愿意去想,不想去面对。

而后又安静了,还在睡觉吗?我心想着,而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家里来回找了找,而后出门。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家中还是只有沉寂的空气,我走向她的房门,敲了敲,「我进来了?」「嗯」,房间里很暗,只有那个白色的身影刚从床上支起,揉着半梦半醒的睡眼,「怎么感冒了?」我问她,「嗯,空调的。

」她的鼻音比上午的时候重一百倍,不过听着却格外的很可爱。

「你又蹬被子了吧?」我轻笑着,「吃药了吗?」那个还在迷糊的人影摇了摇头。

「嗯,晚上他们不会来,想吃什么?」我把刚买的药放在桌子上转身去开灯,只见她趴在床上向桌子边爬去。

小猫,我只想到了这个动物。

「不吃了,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啊?」她边爬还要边问我,「猜的」,我故意用很冷淡的语气,这显然不是个让她很满意的答案,她四肢撑在床上,扭头看向我,「哥,嘿嘿」。

她突然这么喊到,显然这很好猜,暴露了我一直在关注着她这件事,所以她笑得有点得意。

而我有点错愕,因为她从来都叫我的名字,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早已养成了习惯,而后听她狡黠的一笑,以为她是在故意打趣我,转过身摇了摇头,摆摆手准备走出去。

「谢谢」,我走到门前,她又说到,声音有点闷,我转回头,她坐在床上,穿着身睡裙,两手抱着腿,头慵懒的放在膝盖上,看我望向她,也斜着脑袋看着我,嘴角还带着那样得意的笑容,眼中像是有星光在流转。

第二天白天,我拍了拍头,好像做了个梦,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真是个不好的开始啊,我心想着,而后把它抛在了脑后,我也约了人,我不想自己呆在家里,会胡思乱想。

下午,她会和那人出去吗?会干嘛呢,会一人吃着一个冰淇淋相互对视着吗,还是会两个人吃一杯呢?或者是……会瞒着所有人偷偷的去酒店开房吗?我摇了摇头,先一步的走出了家门,毕竟我也没有什么干涉的权利。

傍晚,走在路上准备去和朋友打电动的我,望着天空最后残留下来的余晖,心情黯淡,终究只是逃避而已,怎么可能不去想,我趴在了一边的栏杆上,望着充满水藻和不明垃圾漂浮着的水中,从其中缝隙里倒映出一张脸,真是个衰仔的脸啊,我无声的自嘲一笑,看着水里的自己也那么笑着,就那么突然地想起了昨晚做的梦。

梦里,她穿着的那件白色裙子被撩到了腰间,伴随着身上男人一次次的冲击,交合处的水声淫靡的流淌在整间屋子里,她呻吟的哭声也被一下下的冲击冲散。

「哥」,我回过头,看到她平静地坐在床上,白色的裙子没有一丝的褶皱,双手抱着膝盖,朝我偏着头,眼中充满了狡黠和荡漾的流光,不断地闪烁着,我转身摆摆手走出她的房门,身后她眼中的星光却依旧不停的闪烁。

「晨晨」,又是那样充满了惊喜的语气,我抬头望去,她的眼神里像是有着星河在流转着,阳光正对着她落下,似乎是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在亮着光,束在她腰畔的细绳在闷热的气浪中摆动着,她打着那把黑色的遮阳伞,阳光大胜,白光中她的身影若隐若现,刺的我眼睛生疼,我扭过头去,看到了她一手拿着那把束起来的黑伞,清晨的光亮照在那漆黑的伞柄上,光滑的曲面上反射着狭长的微光。

另一只手拿着眉刷在妈妈的梳妆台前画着眉毛,临走时又慌张的冲到镜子前抿了抿嘴唇上的唇膏。

「我有点事,先回去了」,扭头冲他这么说着,我转身跑开,打了她的电话。

嘟……。

嘟……,我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她是不是被……「喂?」电话通了,我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很安心的感觉也在我心底不断地伸展开来。

「额,在哪呢?天要黑了。

」我直到刚刚还以为电话不会打通,匆忙之间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嗯,一会,一会就回去了」,「恩恩,那我挂了」,我觉得应该可以长舒一口气,但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是了,她没说在哪里,而是说快回去了,语气谎称去学习的时候一样,如果是这样,那她到底是在干嘛?「家里给我打电话了」陈扬收起了手机,缓缓地说着,她的面前站着一个满脸焦虑和难过的男生,「一定要这样吗?」说到最后男生激动满脸通红吼出了最后一个字,小扬放在背后的手猛地紧握了一下,背靠在身后的树上,她低着头,「嗯」,同时点了点头。

男生越来越粗的呼吸声和从一开始就没有断过的蝉鸣声似乎在催化着气氛的微妙转变,天也越来越黑了。

我跑在路上,到底要去哪,她会在哪,想不出来,打电话?或许只有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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