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侍婢,身不由己。王爷若有不快,九璎瞳歌回来,自有担待!
……
瞳歌并端木残共乘一骑,穿梭在雨幕,往墨王府的方向回赶。
“你这般不计后果的溜出来,就不怕王爷发现,拿那两个丫头开刀么?”
马背上,端木残握着缰绳御马驰骋,对着身后披着他斗篷的瞳歌道。
瞳歌眼神一抹担忧,紧了紧扯着他衣袍的手,并未回答。
虽然事先留了字条,一旦东窗事发,她也吃不准,御凌墨会不会一怒之下失了理智,为难那两个丫头!
不过,还是心存了侥幸。
御凌墨从来自傲自负,想要对付的人,从头到尾都是她。决计不会自降身份,去为难两个不得不听命于主子的丫头!
端木残约莫还晓得她的后怕,转了话题:“绯樱阁监视的守卫不少,你到底是怎么溜出来的?”
瞳歌叹气,“不就是利用了那群鹰犬的先入为主观念,同乐文对调了身份么?”
乐文在外人面前,一贯表现得谦微。说话抑或走路,总不忘埋头。
多亏这个,两人换了衣服,瞳歌埋着头不紧不缓走出屋子的时候,竟没人生疑。
再来就是屋里,乐文假扮的墨王妃,摔了茶杯晕倒的戏码。
为了不让人起疑细究,入了夜的屋里,特意留了一盏灯。就是要让一股脑冲进屋来的守卫,打消‘可能会利用黑暗浑水mo鱼’的怀疑。
外边,‘乐文’的表现更是可圈可点,为主子找大夫,冲进雨幕踉踉跄跄的身形,将‘忠心护主’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端木残早便领教了瞳歌高明的行事手段。
失忆后的她,不单武功高强,智谋、心计、胆量,亦是高出常人许多。
虽没听她说起细节,大概也猜得到狡诈如狐的她,定将王爷派去的人耍的团团转。
忍不住一声喟叹。
她的聪明智慧,似乎全都用在了这些自找麻烦的事情上……
……
绯樱阁并药庐的分岔路,端木残接过瞳歌递过来的斗篷,认真道:“在下就不同你一道过去了。待会见到王爷,认错态度记得好一点,切莫再挑起王爷更深的怒气。”
瞳歌眼神闪了一下,微微
颔首。同他道别,往绯樱阁疾步而去。
端木残立在原地,望着她消失在雨幕的背影,长长叹了声气。
正要回去药庐,忽听得远处有人传声入密——
“端木公子,王爷口谕!公子若是回府,请立即过书房一趟,有要事相商!”
认出声音的主人,正是御凌墨底下的得力隐卫之一,冷鹰。
瞬时凝了面色,运起轻功,往书房方向飞掠而去!
……
刚抵达书房,清泉已经开了房门,“端木公子,王爷已在书房里边等候公子多时!”
端木残眉宇一皱,快步走了进去。
御凌墨正坐在书案,蹙着眉头,反反复复的阅着手里的加急公文。
“王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阔步过去。
御凌墨抬头,合了手里公文递过去,“你看看罢。”
端木残不敢怠慢,扔下臂弯的斗篷,接了过来。
打开飞快的阅了一遍,顷刻不敢置信的高了声音:“石淮镇——瘟疫?!”
御凌墨颔首,语气沉重,“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瘟疫猖獗,传染过快。据探子来报,单就两日,石淮镇已经死了百余人了!”
端木残闻言,xiong口沉甸,问:“皇上他知道这事了没?”
“石淮镇隶属盘山县。盘山县令已经差人送了奏折,父皇估mo要到明日早朝后,方能得到消息。”御凌墨面色沉沉,墨染的眼瞳,划过一抹计量!
端木残沉吟片刻,放下手里看文,直言道:“王爷打算怎么做?”
御凌墨缓缓摇头,“眼见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朝中几大觊觎高坐的势力,蠢/蠢/欲/动。尤其是太/子/党/羽!”
“前两日早朝,父皇头疾又犯,处理政事力不从心。皇极殿上,元太傅提议太子监国,父皇当时虽未点头应允,却也没明言拒绝。……然后到了昨天,临退朝前,父皇突然在朝上宣布,暂由太子监国。”彼时,一石激起千层浪,支持并反对声浪,噪杂如潮。
支持声浪,首当其冲的,不肖说,自是元太傅及其门生党羽无疑。
反对声浪,以尚书省兵部、刑部长官为首,直斥太子失徳,结党营私,不适任监国一职!
双方僵持不下,父皇便把问题扔给了他。
“王爷支持太子监国?”端木残自他脸上看到了答案。
御凌墨点头,“木秀于林,风必摧。功高盖主,祸必将!这两年来,本王南征北战,连连报捷,手里握有重兵已逾百万。父皇明面不提,暗里却有意分化本王手里兵权。”
“父皇一向呵c太子,本王若在此时逆他意思,只怕父皇他对本王会愈加猜忌!”
端木残却不以为然,“王爷与太子一向对头,没有谈拢的时候。倘若太子当真监国,保不准怎么折腾王爷。还有这瘟疫一事——”
兀自沉思,顿了一顿,“如无意外,解决瘟疫的事情,决计会落在王爷手里才是。”
“你也这么想?”
“自然。”到旁边座椅坐了下来,端木残抬目,“解决瘟疫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王爷若是去了石淮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