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纤月扯了扯嘴角,刺客没有,只是有侍卫受伤。而她被困么?也并不止她一人。

“还有吗?”容纤月有些忐忑,

“还有……”容纤染看着她,拉长了声音,“就是那个谢昭仪恐怕脱不开关系!”

“她?”

容纤月低低的呼了声,

容纤染了然抬了抬下巴,“自然,昨儿本宫看到哥哥出去,就长了个心眼儿,让香玉后面跟着,果然看到了谢昭仪身边的大宫婢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还故意的往小桥那边转了圈儿!要不是看着那边有侍卫守着,香玉会更靠近一些!”

容纤月面容有些发白。

……看来不止是她留意了。

“后来呢?”容纤月问。

容纤染摆了摆手,“还有什么后来,既然你们的人都在那里,还有侍卫,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我就让香玉回来了。只是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容纤月低头瞅着自己手里的茶盏杯子,

过了会儿,道,

“这件事还是要告诉哥哥!”

容纤染一笑,“告诉你,不也一样?”

容纤月一愣,抬头看她。

容纤染笑的娇柔,“如今六宫之权尽在皇后的手里。虽然是哥哥彻查此案,可若是哥哥想要入宫,就需要皇后允诺。所以,告诉皇后,不就是告诉哥哥?再说,哥哥和皇后一直亲近,应该会更信皇后!”

容纤月明白过来,“不错,有理!”

虽然她也知道那个宫婢和谢昭仪的芳华苑有些关系,可未尝就是说定然有什么!而正如她所言,她和容大公子关系非同,这样的话要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不就是证明是她的意思!?

好一招借刀杀人,身不染血!

“当然,也或只是我的猜测!”容纤染继续怂恿,“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事还是小心点儿!哥哥是聪明的,定不会冤枉了人!”

容纤月点头,“我也是信哥哥的!”

“那就对了!”容纤染最终满意了。拿起茶盏来喝了口茶。

这会儿,好像才真的品出这茶的滋味。

很快,这杯茶饮的差不多。

容纤染也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容纤月叫住容纤染,“先前,先前和懿贵妃说的那件事,可是……”

后面的话容纤月还没有说出来,容纤染面色一沉,回头冷冷的睇了她一眼,“皇后身受荣宠,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还是少念着吧!现如今,皇后还是先想着如何早日怀上龙嗣才是正事儿!”

说着,容纤染的目光往容纤月的腰腹移过去,眼底快速的划过一道幽光。

容纤月一直在盯着她,容纤染脸上的神情,她看的清清楚楚。

容纤月袖下的手微微一紧。

…………………

出了凤仪宫。

容纤染坐到了车撵之上。

珠帘纷纷,四周只有宫婢们的脚步声,在深重的宫道上,步履声声。

容纤染闭上眼睛,神似休憩。

嘴角似有若无的弯起,闭起的眉眼间带起淡淡清邪。

………………

凤仪宫内。

容纤月站在殿内,隔着窗子看着容纤染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眼前。

当容纤染身上最后的一抹衣衫撩摆消失,容纤月唇角挂着的那一丝笑意终敛而无痕。

她知道这么几日的功夫,即便容家势大,也不可能这么快查出来皇帝是否有隐疾。今日这一问,她只是试探。而果然……容纤染是知道她身子中毒的。正如那个皇帝所说,“她”还真是多灾多难!

或许容家大公子对“她”是有几分关心,可容家,当真是个不能靠近的地方……

“春桃!”

容纤月唤。

春桃应声过来,

“叫香兰来!”容纤月吩咐。

“是!”

春桃领命去了。

容纤月看着手边上的茶盏,轻摇蜷首。

既然容家不能靠近,那总有个地方能让她亲近一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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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前廷。

凰牒殿外。

百丈之遥的魂殿。

不同宫中其他殿堂的富丽堂皇,魂殿显得清幽了许多。

殿门紧闭,殿屋四周树木错落,只有一条小路通往。

几若封闭的窗子隐隐的透出几分诡异的寂静。

容宗瑾立在殿门外,目光中透出几分幽色。

旁边的侍卫统领小心的靠近,“魂殿离那处差不多百丈,只是此乃皇上禁地——”

容宗瑾抬手,“本官知道了!”

他奉命彻查端午宫宴一案没错,却也不至于因此触犯圣讳。

容宗瑾深吸了口气,隐隐的青竹香气从殿内飘过来。

容宗瑾眼中微光拂过,转身离开。

难怪听闻皇上连问都不问就知道宁王爷是从何处而来,这青竹的气息即便十数步之遥都能闻的清晰。

……

小桥之侧,数名宫中侍卫严阵以待。

树林之中。

此刻,没有了夜间如梦似幻的宫灯,树林中多出了几分真实,冷漠。

数十名侍卫正按照京兆尹大人容宗瑾容大公子的命令正小心的拨开一根根的树木,一一排查。

没一会儿功夫,侍卫们就寻到了几处怪异之地,那几个地方就在昨夜里那名受伤侍卫碰触机关附近,当中还有几枚乌色的短剑半埋在土里。只要稍一波动,就会pēn_shè而出。

当容宗瑾从魂殿赶到,侍卫们忙指出所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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