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黑的就似要整块压下来,瓢泼大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秦雨浑身湿透,孩子的血和大雨融在一起,红色一直蔓延开来,散开,散开,再散开,秦雨眼前只剩下漫无边际的红色,似乎,眼前除了红色再无其他。
房内,是东方嫣然惊恐的叫声,房外,是惊天动地的雷声,混合着闪电,秦雨那张恐怖的脸在闪电的照耀下更加渗人……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凡。
次日一早,司徒凌举兵谋反,秦丞相等人从旁协助,皇帝和太后被困在承乾殿,不得外出,由皇后带人看守窠。
战争一触即发。
一众大臣,锦衣卫连同皇帝手上的二十万大军拼死抵抗,两军倒也势均力敌燔。
司徒昊突然带领五十万大军以清君侧之名强势杀回京城。
实力实在相差太大,再者,司徒昊手上握有虎牌,之前一直支持司徒凌的人大多突然倒戈,其实虎牌只是给大家一个定心剂罢了,毕竟之前司徒昊已经暗中派人潜入军营,首领基本上都已经是司徒昊的人,所以,整体来说,这是一场没有多少悬念的战争。
司徒凌瘫坐在地,竟不相信自己竟会这样就败了。
他一生运筹帷幄,算计了很多的人和事,却不想,其实很多事情,算计的越多,就越不能把握。
他本以为自己势在必得,却不想,司徒昊同样也是一个隐藏很深的人,更想不到,虎牌,居然在他的手里。
“你还有什么话说?”金銮殿上,司徒昊冷眼看着司徒凌。
皇帝在皇后身侧,脖颈上是皇后手里的匕首,他态度闲适,根本就不似被软禁之人,就连刘喜,也同样没有丝毫的表情。那个样子,不像被挟持,倒像是在看戏。
“竟想不到,我最后会败在你的手里!”司徒凌冷笑。
“不,你败在父皇手里!”司徒昊解释。
“哼,就他?”司徒凌冷哼,父皇早就被母后下了毒,并且那毒已经隐藏在他体内两年多,就算此刻不死,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想到这,他突然觉得开心。
“父皇,孩儿若是今日死了,定会在九泉之下等你,黄泉路上,孩儿不会孤单,哈哈!”司徒凌突然大笑,笑声却突然止住。
“你凭什么认为朕会死?”因为他看见,皇帝只是一个反手,皇后手里的匕首毫无防备的掉地。
“就凭它么?”皇帝突然从手袖里拿出皇后秘密找人弄来的药,皇后跌坐在地。
“你们当真以为,这药,对朕有用?”皇帝嘴角讥讽,这些人,真是太过天真了。
“怎么可能会没用?”皇后失声喊出,这也间接承认了她暗中给皇帝下药的事实。
“为什么一定有用?”皇帝不答反问。
“……”皇后怔住,之所以这么确定,不过是因为在给皇帝下药的同时,还用了另外的人做了试验,那人和皇帝同时服药,周期,反应,全都是一样的。
而那人,在几天前,已经重病不起了。眼看,已经大限将至,离死不远了。
可是为什么……皇帝此刻像是没事儿一样呢?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皇后想不明白,不代表司徒凌想不到,他眼睛一沉,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便已经猜到了。
随即,皇帝的话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这不过是朕给你们设的一步棋罢了,当初也只是用来试探你们的衷心,却不想,你们竟然真的敢这么做!”
“……”皇后震惊,难怪当初那人会突然找上她,还说是跟皇帝有不共戴天之仇,希望能跟她合作,借她之手,除去皇帝……
怪她,怪她轻信了他人话,怪她太过急攻进切。
再者,皇上会武功,为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为什么作为他的枕边人,自己竟会这般不了解他?
是从未了解过,还是,他从未在她眼前露出过真实的情感?
那么,真正走近他心里的人,只有婉月璟么?
皇后踉跄几步,突然觉得悲凉……
皇帝起身走下,秦丞相等人已经被控制,此刻稀稀落落的跪了一地,他走到司徒昊身边,拍拍他的肩旁,示意他做的很好。
夏吟和司徒昊对视一眼,同时敛眉,其实这件事情,他们到现在依旧觉得疑惑。
皇帝之前派人给他们送信,叫他们故意在边关逗留一段时间,等到司徒凌起兵之后在行动,当时他们并未在意。
可是在之后,居然收到皇帝暗中给他们送去的另一半的虎牌,至此,他们才明白,当初夏老将军的话并未说完全。也终于明白,虎牌其实是分两块的,要合二为一才能起到作用。
而到此刻,众人才明白,皇帝依旧是原来那个皇帝,无所不用其极,连自己孩子妻子都可以算计的皇帝。
这些年,他只是沉寂了,但不代表他已经退化了,皇帝的野心依
旧在。他还是那个雷厉风行,性格冷冽的皇帝。在他眼里,除了江山,其他的任何东西,只怕都是次要的。
“哈哈。父皇,我终于明白我会失败了!”司徒凌冷笑。
“哦?”皇帝眯眼,饶有兴致。
“那是因为,儿臣始终做不到像你一般狠心!”
“不,不是你不狠心,司徒凌,而是,因为你遇到的是司徒昊和我!”夏吟在众人沉默时突然出声,老皇帝讶异,但并未阻止。
司徒昊明白夏吟此刻的心情,也并未阻止。夏夏积攒了太多的怨恨,她需要发泄。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