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之后是重骑兵,个个头盔锁甲密不透隙,手中持着丈许长矛、戟、越,连战马身上也配有铁甲,在骑兵交战中,大规模冲刺,无坚不摧,如潮如般涌去,直接将敌兵撞击践踏在马下。

随后是弓弩队、步兵营,辎生重队,各有大小将领指挥,队伍有条不紊,纪律严明,俨然一支二十万人马的正规军。

当先锋轻骑行至外郭时,彭城一带的号角纷纷响起,城防开始增兵了。

范增看着前方雄伟的古城,以及烽火讯号,嘴角扬起笑意,道“霸王,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项羽望着城墙连绵数十里庞大城池,雄心高涨,坚定道“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彭城本来就属于我,为何要让给他人,就因为他是个半路楚王吗我要以此为根基,称霸诸侯,统一中原,建立一番大事业,凡是阻挡我的步伐者,杀无赦”

范增捋着胡须笑道“好,很好,我先前还有点担心霸王会念在故交情面犯犹豫,心软下不了手,现在放心了,成大事者,有些俗礼泛交根本不值一提,凡事利益当先,这彭城关系到我楚军日后的发展,必须要牢牢掌控在手中。”

韩信在旁叹道“彭城乃中原富饶之地,土地肥沃,一跃千里,适合安定的年代建大都,却不适合在战乱的时代做都城,没有天险屏障,不易防守,倘若敌军铁骑忽然杀至,容易造成四面受敌的局面。”

范增略有同感,微笑道“韩将军以为哪里适合建都”

韩信沉思半响,意味深长道“秦地关中东有峣山、函谷关,西有陇山、蜀地岷山,沃野千里,南有巴、蜀的资源,北有胡地草场牧畜的地利,依仗三面险要地形防守,只有东方一面来控制诸侯,诸侯安定,那么黄河、渭水可以开通漕运,运输天下的粮食,西供京都所用;如果诸侯有叛变,则可顺流而下,足够用以转运物资,所向披靡,这就是扼住了天下的咽喉,又攻击了他的后背了。”

范增脸色一变,忽然间意识到把龙天羽困在汉中是否一个错误,那里地形崎岖,虽然难以发展,地形却也易守难攻,他想派大军出山相当困难,但是诸侯想去攻打它更加吃力,此时经韩信这么一提,有一件心病放不下,绝不能让汉军发展壮大。

“不知韩将军对放任龙天羽盘踞汉中有何独特见解”

韩信想了想,摇头叹道“危险至极”

范增问道“哦,是他们自身生存危险还是危险到我楚军将来的生死存亡”

韩信苦笑道“当然是后者,汉中因入川路崎岖险峻,所以人烟稀少,同巴蜀一样少与中原东方往来,但那是一块宝地,土地肥沃,水源丰富,一个汉中郡盘踞几十万汉军,耕种食粮完全能自给自足,一旦在汉中立住脚,肯定会等待最佳时间,出奇兵图谋中原。”

“韩将军分析入微,老朽佩服,不知可有对策打压汉军,扼杀于摇篮之内”

韩信沉思道“打蛇七分寸,趁现在汉军初入汉中,军心不稳时机,内部分化,外部施压。所谓内部分化就是派说客、斥候暗中到汉川之地拉拢汉军将领,散播谣言制造混乱,激发汉军士兵思乡情绪,让汉军士卒暴动,将领分化异心;外部施压则是派重兵把守入汉川之路,严禁一切商队通行,或征缴重税,这样制约汉川商源财路,拖垮汉地经济,另外联络蜀地王、土住族长,以及西北天水一带的突厥胡人,对汉川进行骚扰,不饶他们有一刻喘息的机会,这样以来,汉军自顾不暇,就算龙天羽有吞并中原诸侯的野心,却也无济于事”

范增眼中精光闪烁,盯着韩信打量许久,想不到他除了带兵布阵高人一筹,连用谋计也是高手,这个韩信真不能小觑了,感慨道“韩将军一番高论,让老朽有种拨云见日,茅塞顿开之感,等解决彭城当务之急后,咱们再好好参详商议,如何对龙天羽的汉军进行打压扼杀。”

此时大军来到彭城外两里,列开军阵,一边等候城内的人出来迎接,一边做好强行攻城的准备。

城墙的正墙高三丈,正墙上砌有砖垛,砖垛间的垛口是守御将士的了望孔和射击口,城墙上还建有雄伟的城楼、角楼、望楼,间隔而立,楼顶是重檐九脊歇山式,外有廊柱围绕,下临马道。

高大巍峨的城墙,特殊的齿轮状凹凸相间的城墙外边,还建有四座孤零零的望军台,下边没有通道和楼梯,只在台顶用木板与城墙相搭才能往来,它可以在攀爬城墙的敌军背后攻击、策应、了望敌情。

一名先锋卫对着城楼高喊道“项上将军大败秦军,凯旋归来,还不速速开启城门迎接。”

城墙垛口间站满密密麻麻的士兵,在城内还有大军潜伏,看来楚朝廷早有密报传来,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这时城楼上走出一位将领,回话道“欢迎项将军得胜归来,末将已经派人传报宫内,楚王正与文武百官在大殿议事,稍等片刻就会亲自来迎接项将军以及将士们,由于彭城设立为都,百废俱兴,暂时不能安排下大军驻扎,只须带亲军千人进入,还请项将军传令麾下人马分成四波选地安营扎寨,等朝中派专人安排营宿事宜。”

季布低声哼道“他们这是在耍心计,要削弱霸王的军权,只让我们少数人进城,明显包藏祸心。”

“霸王不可中计”龙且、桓楚、蒲节等大将策骑在项羽附近纷纷力劝。

“哈哈”项羽忽然仰天长啸“城内守军听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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