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口中连连祈求:“娘娘,奴婢是否也可承此慈恩?”

司夜染忍不住再盯她一眼。她虽然没看见,可是如芒在背,猜也猜到了。

贵妃也有些意外,跟梅影对了个目光,遂笑道:“原以为你是你家司大人心头的宝,银子什么的断断是少不了你花用的——此时看来,倒是你们大人苛待你了?”

兰芽伏地叩首,嘻嘻一笑:“银子什么的,多了总不咬手。”

贵妃便朗声一笑,吩咐梅影:“去拿银子来!”

打赏完毕,梅影和长贵亲自带一班少年出去,候在仪门外。寝殿里只剩下贵妃和司夜染两个人。贵妃一改之前爽朗,盯着司夜染便是清冷地笑。

“猴儿崽子,瞧瞧你挑的人!相貌虽然别致,不过竟然是个贪得无厌的,连二两银子都不肯放过!”

司夜染却从地上爬起来,浅浅笑着走到贵妃膝前,跪在脚踏上拿过玉瓜槌来给贵妃敲腿:“奴婢只看中他相貌标致就够了,哪里在乎他是否贪婪。总归,奴婢对他不过一时新鲜,又没想要跟他地久天长。”

“真的?”

司夜染陪着笑:“奴婢岂敢欺瞒娘娘?”

贵妃抬脚踢司夜染肩上,力道虽则不重,司夜染却也就势翻倒在地,不过面上依旧驯顺地笑:“娘娘仔细抻了脚。若是奴婢惹娘娘不高兴了,娘娘吩咐奴婢自己掌嘴便是。”

贵妃咬着手绢儿笑:“得了,你个猴儿精,你明知道本宫舍不得那么罚你,偏说出来堵本宫的心!”

司夜染匍匐行礼:“奴才胆敢这么放肆,也都只因为心里明白娘娘疼惜奴婢……”

两人在殿内说话儿,兰芽等人在外头静等。大家伙儿都眼珠子不够用一般地抓紧打量这昭德宫的金雕玉砌,还得小心别让长贵和梅影看见给申斥了;只有兰芽一直盯着寝殿那边的动静,恨不能伸长了脖子,垫高了脚尖儿,好好儿听听他们两个单独在里头说什么才好!

可惜这皇家的宫苑设计得虽极拢音,可是那寝殿的墙却也太厚,隔绝了所有的身影和响动。她白劳累了半晌,压根儿就是什么都听不见!

兰芽急得一个劲儿瞄着那长贵和梅影,心说:这后宫里,岂能允许妃嫔与太监单独关起门来说话的?

方才她可瞧得清,长贵那样的内监,也只敢走到寝殿门口去回话,具体的总要殿内伺候的宫女出来传话才行——可是怎么就司夜染这样逾矩了?难道长贵和梅影就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么?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鳞半爪的声响终于传进了兰芽的耳朵。

听不真切,却能听出是笑声,吃吃的,怎么听都是暧.昧……

仪门之外,兰芽心内像热锅上的蚂蚁。

却冷不防见梅影进寝殿去,又出来。然后梅影立在廊上伸手又叫了两个宫女,三人一同向这边走过来。

兰芽以为终于熬完了,可以走了,却不成想梅影一声令下:“擒住他!”

那两个宫女上来,便一左一右狠狠扣住兰芽的手臂,将她向配殿耳房拖去!

兰芽惊叫:“姐姐,这是怎了?姐姐有话好说,奴婢若有错处,给姐姐磕头便是!”

梅影却目光森冷,上来一把捂住她嘴,低低说:“娘娘吩咐的差事,你闭嘴吧!”

被拖进耳房,房门铿然关严。那两个宫女扑上来便扯兰芽的裤子。

兰芽死命拽住裤腰,忍不住扬声大喊救命。

此时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司夜染……希望他能听见,希望他来救她。

可是却等不到他来,只等来了梅影冰凉的手指——

梅影在她肚脐下方三寸处左右按压一番,又令左右那两个宫女在相同位置摸了摸,三人相视点头,这才放开了兰芽。

兰芽连忙提上裤子,捂住裤腰,已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完了,刚刚一瞬,已是被三个宫女什么都看见了!虽然她们同为女子,可是一旦揭穿她实为女儿,贵妃和宫规就都饶不了她!

贵妃与司夜染嬉笑了一阵,梅影悄然走进来,附在贵妃耳边低语了几声。

贵妃听了,眉眼稍霁,目光在司夜染面上打了几个转。

梅影说完也悄然瞅了司夜染一眼,便悄然退出去。

贵妃有些乏了,斜躺在榻上,用脚尖捅了捅司夜染肩窝:“猴儿崽子,真当我什么都没瞧出来?”

司夜染舍了玉瓜,伸手给贵妃直接给贵妃捏腿:“奴婢哪里敢欺瞒娘娘?这天下的事、凡尘中的人,哪里有娘娘看不透的?”

贵妃将手绢掷出去,砸到司夜染脸上:“你好大的胆子,敢私自收着女孩子,还以男装改扮了,竟至还带进宫里来!”

司夜染不慌不忙一笑。

贵妃当年以宫女身份,四岁入宫;如今已然年逾不惑。凭她眼光,如何看不出兰芽乃是女扮男装!

也都怪那小东西面容太过娇丽,身段太过窈窕,纵然男装也还是惹眼。对于那些不善女色的内监来说,尚可小骗;但是对于贵妃这样太懂女子的人来说,是如何都瞒不过的。

司夜染将手绢奉还贵妃手里,将头磕在贵妃身边榻沿儿:“……奴婢从小到大,还从未碰过女色,心下总难免好奇。于是这一回便有些按捺不住,原本也想浅尝辄止,却也没想到那小东西仿佛有毒。”

司夜染难得地脸红,长眸里光彩流转:“奴婢竟,有些执迷了。”

贵妃细细地听了,幽幽地乐:“也罢,你总归是长大了。这宫里的内侍,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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