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生的办公室,童思千的双肩瞬间就沉了下去,她一只手探来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胸/口,一阵剜心的痛蔓延至全身。
“童……”
身后很远的地方,一个年轻的男人探出了手臂,但是却紧接着又收了回去,迟暮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着一句,“应该是看错了吧,怎么会呢。妗”
迟暮只是迟疑了一下就急匆匆的朝长廊的另一端走去,他一边走着一边低头叨咕,“应该不是吧,童小姐平时可不会穿着这样,怎么会像一个农妇的模样呢?”
“哎呦!”迟暮头上吃疼一下,才从思考中缓过神来,他自嘲的笑了笑,推门走进了病房,“慕锦,化验单出来了,我大致看了下,各项数据都很正常,明天的话你就可以进行手术了。跬”
“呜嗷……”江慕锦本来看着迟暮进门脸上露出了小小的兴奋,但是当她听到这一句之后,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迟暮温柔一笑,快步走到了慕锦的床/边,她爱腻的抚/摸着江慕锦的发梢说道,“你不是答应我的,要乖乖的听医生的话。”
“可是……我还是不想做手术。”慕锦垂下眸子,就连迟暮百般温柔也让她丝毫提不起兴趣。她长长的睫毛扑朔着,像是极度的不敢。
迟暮轻轻一揽,把江慕锦拥进了怀里,“不要怕,就算手术不成功,我也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辈子在一起吗?”
“真的吗?”江慕锦仰起尖尖的下颚,目光中闪烁着晶莹,“可是……我还是害怕,害怕会再变成以前那样,即便你陪着我,但是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一个陌生人了,我……”
迟暮低头,寻着慕锦的双唇……
“咳咳……”
病房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是已经在门口偷听了好久的江慕炎。他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在关键的一刻破坏了两人的好心情。
“江……江大哥。”迟暮红着一张脸起身,看江慕炎脸色阴沉,就知道自己又要倒大霉了,按时出奇的,江慕炎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没好气的扔下一句,“明天上午10点手术,我刚刚跟医生打过招呼,今天可以让你们离开医院一会,想去什么地方转转就尽管去吧,我给你们留下了一个司机。”
江慕炎说完转身离去,病房门合上的那一刻,江慕炎朝着门缝里一对璧人,浅浅的笑了,也许童思千说的对,慕锦该有她自己的生活。
江慕炎放慢了脚步,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懒散着踱着步子。今天是江慕锦出各项检测报告的时候,所以他早早就到了医院,看见数据都没什么问题,他本来放心的想要跟妹妹呆在一起,但是似乎不需要了,江慕炎心里有小小的失落,而且,又想起了那个人。
童思千在哪里?江慕炎这段时间过得十分不好,如果不是慕锦的事情要求他每天必须打起精神来面对,估计他早就撑不下去了。每个夜晚,无尽的孤独感将他包围,那女人的影子就像幽灵一样在他眼前反复打转,像是入魔了一般。
“在等两天吧,就等两天。”江慕炎自言自语,接着快步消失在了长廊的另一端。
两天后的深夜,江慕锦被医生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几乎是跟推车前后脚,跟着满头大汗的傅柏信。
“爸爸,慕锦她……”
傅柏信天色有些苍白的抬头望了江慕炎一眼,伸手从脸上摘下了大大的口罩,这老人看上去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江慕炎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没事了,手术很成功。”
江慕炎驻足,下巴微微抬起,眉宇间紧紧的皱着,眼底有刘波滚兰滚去。
傅柏信苍老的手附上了江慕炎的手臂,他轻轻的拍了拍,“不要激动,尽管慕锦很坚强,但是这么大的手术恢复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以后的日子你也不会太轻松。”
江慕炎抽噎了两下鼻子,沙哑的丢出一句,“谢谢你。”
……
“爸,妈。你们找我有事?”江慕炎前脚刚踏进傅家的大门,傅家二老就热情的迎了上来,今天的江慕炎已经没了前几日的脆弱,一副精神焕发的样子,就连脸上都是熠熠发光。
“阿炎,快进来,快进来,我跟你爸已经等你一个早上了。”傅母尤其的热情,扯着江慕炎的手臂向客厅里拖去。而走在他们身后的傅柏信却是一
脸的深沉,像是心里做着一个重大的决定。
“对不起,慕锦昨天说想吃城东的那家点心,我就起早去给她买了一趟,没想到那家那么火,我排了好久的队伍。”
江慕炎随着傅母落座,攀谈间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傅茉晴的影子。
三人落座,仆人送上了一壶茶水还有一些切的整齐的水果。
“咳咳,慕锦那边恢复的还好吧。”傅柏信这几天也在身体的恢复中,所以没有去医院看过江慕锦,但是分明他扔出这句话只不过是一个抛砖引玉,江慕炎知道他今天被叫来,多半是跟傅茉晴的婚姻脱不开关系。
“很好,一切都很正常,谢谢爸爸的关系,但是您找我来应该不是这个事情吧,有什么话您大可以直说。”
傅柏信脸色一紧,想两家的事情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自然也不必兜那么大的圈子,“的确,我想问问你喝茉晴的事情。”
“哎呀!这还有什么好/问的,阿炎这孩子在我们身边多少年了老头子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