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好。”江慕炎附和,看着女人柳眉一竖,这才双臂交叠xiong口,倚在洗手间的门边,“至于婚礼,是必须要办的。还有,既然傅母已经误以为你怀孕,你就要有点怀孕的样子。”
“还要嫁一次。”童思千搓着洗手液,闷闷不乐,“到时候沈其宣来闹场子,就热闹了。”
“你觉得可能吗?”江慕炎眼底沉沉,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思忖半晌,才仿佛漫不经心的开口,“那个,假如我帮沈家过了眼前的困难,那你和沈其宣离婚会不会没负担一些。”
“啊?开什么玩笑啊。”童思千将洗好的手放到自己鼻前闻闻,一股子橙子的味道,香香的,她转身想再问些什么,突然发现男人的眼神有些躲闪,瞬间心底生出几分狐疑了,走上前。
江慕炎往后退了两步,轻咳一声转身离开。
童思千却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几步来到他面前,拉下他的领带,逼迫他和自己对视,“沈其宣是不是找你说了什么?”离婚的事,要挟的事,或者……采取了愚蠢的勒索方式。
看着小女人如临大敌的模样,江慕炎轻笑,“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窠”
那双凤眸熠熠生辉,带着满满的笑像是莹满了璀璨星子的夜空,童思千只觉自己要被吸进去,对于他的话竟然也充耳不闻了。
看到女人这样,江慕炎心底划过一丝异样,抬手掐掐她十分有肉感的脸颊,凑近她,压低了声音,“怎么,爱上我了?”
“自、自恋狂!”童思千像是触电一样,直接松开手,转身后说的话还磕磕巴巴,“别、别转移话题,为什么突然那么说。”
“你就当本少爷突然想做件好人好事,救某只小野猫脱离苦海。”江慕炎亦步亦趋跟着女人,看着童思千耳根徐徐红起来,心情也莫名的飞扬,伸手捏捏那宛若滴血的耳坠。
那冰凉的指尖落在耳边,童思千条件反射的直接缩脖子转身瞪他,反应有点大,看着那微愕的男人,她连忙四下一扫转移视线,“我、我我……”
“嗯,你怎么了?”江慕炎看着自己指尖,只觉得还有一抹灼热的柔滑触感,一边好整以暇的开口问。
童思千憋着气,听着那打趣的话,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半晌才低头,“我结婚就结婚嘛,又没说不结。”
听着女人细若蚊蝇的回答,江慕炎的笑容慢慢的缓了下来,“你很放不下沈其宣?”
“不会啊。”童思千躲闪着男人的视线,一直往后退,直到跌进床上。危机感瞬间将她整个人笼罩,四肢也条件反射往后挪动,不一会儿小身板已经抱膝蜷缩在离江慕炎远远的床角。
江慕炎看着视自己如蛇蝎避之三尺的童思千,心情莫名就不郁,冷冷道,“睡觉。”
“噢……”童思千乖乖的钻进被窝,一本正经的拿背对着江慕炎。
江慕炎倒是没有再说话,关掉灯,在距离童思千中间空了一大半位置的地方躺下,刚好捏了个被角。
光芒熄落,只留下灰暗的壁灯。
童思千怔怔的看着床边柜的一角,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男人浅浅舒缓的呼吸声落进耳里,半晌她才犹豫的轻轻开口:“晚上我打算出门的时候,沈其宣回来了。”
身后的男人没有反应,童思千也不在意,仿佛只是有件心事压在xiong口不吐不快,不需要谁附和一样。
“后来,住在对面的一位老大爷听到动静送来了醒酒茶,帮我把沈其宣给安顿好……”
如果说刚出来的时候是因为担心这边不可预测的事情进展,所以一时间没有觉得什么,那么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就有些不对。
首先,那个邻居她从未见过,小区内的大婶大伯从来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其次,是哪位大爷上了年纪听力还那么好?
最后,谁家时时刻刻备着醒酒茶?
身后的呼吸渐渐绵长,童思千却难眠,辗转对上那合着眸,入目的是男人安静的睡颜。童思千不禁心里复杂万分,晚上陆霏霏的出现,确实,在看到她那么衣衫不整还是沐浴之后的娇俏模样猓心里有点不舒服。
可为什么不舒服呢?
是因为江慕炎这个男人原本吸引力就不小,所以送上门来的女人趋之若鹜。这个她不是早就知道吗?何况这个事情原本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慕炎。”童思千看着他,喃喃的压低声音。
而进入熟睡的男人自然没有应答。
于是童思千小心的探出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换睡衣也没有洗澡。江慕炎好像变了不少,从一开始,他那么嫌弃的让自己睡沙发,到现在哪怕她两天没洗澡了,也依然两人同塌而眠。
指尖不经意间就落在了那英俊的脸上,他的眉宇轩昂,他的棱角分明,他的凤眸一笑仿佛燃尽风华,他薄唇吐出的话总犀利刻薄让人无言以对。
“喝——”
童思千低低抽气,看着男人精准无误的捏住自己的手,心口扑通扑通跳,“你、你没睡啊。”
没有人应答。
男人的指尖微凉,和他此时的唇瓣温度相差无几。童思千小心的凑上前,似乎想看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没醒。
谁知这一看就像陷进了一个美丽的泥潭,他的轮廓很深,像是混血儿。合着的凤眸缱绻着睫毛稀疏而纤长,灰暗的光影中,能看到眼睑下投射一大片的阴影。
童思千缩了缩自己被捏住的手,谁知道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