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一眼还在跟靳母撒娇的靳晶晶,对比淡淡的在一旁教左儿看报的沐依涵,心里自然是有比较的。
一个娇蛮跋扈,一个正直善良,可那个正直善良的,又是害了自己两个儿子的罪魁祸首。
司母摇摇头,浓浓的无力感又袭上了心头。
司徒夜回到房间,仰面把自己摔在大床上,喘着粗气。
大手犹豫了一下,放在了心口的位置,手下的位置‘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抬起还没有包完的,受伤的手放在眼前。
手背上,女人手心温软的触感还在。
鼻息间,女人馨香绵柔的味道还在。
耳畔中,女人清爽悦耳的嗓音还在。
自己的心跳,那么不正常,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受伤的手,缓缓靠近嘴唇,司徒夜的眼神有点恍惚,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的意图,他瞪大了眼睛,坐起身,狠狠盯着手上的纱布。
蓦地,发疯一般将纱布扯掉,狠狠扔在一边,又不解气的把触手能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面色阴沉。
他狠狠攥紧了掌心,刚刚被处理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丝]
略一思索,司徒夜露出鬼魅般的笑容。
沐依涵,你绝对不可能动摇什么!既然要恨,就恨得彻底吧!
翻出自己的手机,按下一串号码,宛如地狱中传出的声音。
“左一冥,三天……”……
三天后,凌晨,英国。左家别墅一片漆黑。
四周左龙堂的手下,像往常一样巡逻。
谁也没有发现一抹黑影,巧妙的避开警报系统,径直摸进了左龙堂少主的卧房。
闪亮的尖刀,在夜色里寒气逼人。
一身劲装,握着尖刀的人,几乎听不到脚步声。他缓缓靠近床上鼓起的被子,手起刀落,却发现没有本来应该听到的,刀锋划破皮肤的声音。
于是立刻警觉地向一旁滚去,刚好避开身后致命的一击,利落的翻身,在安全位置敏捷的站定。
“你是谁,谁派来的?!”左一冥厉声用英语问眼前,竟能突破左家重重警报,来暗杀自己的人。
“取你命的人,要你命的人所派!”那人用汉语缓慢地说,却明显听懂了左一冥的话。
身处暗处的人看不清面貌,只觉声音毫无起伏,甚至不像人类的声音。
“你是司徒夜的人!”左一冥恍然明白,心里更加警戒。
“你再派200人也杀不死我!”
“杀一个人靠的不是人数,而是能力。”
角落里的人,用没有一点起伏的音调说着。
‘左一冥,你想把沐依涵从我身边夺走,简直是痴人说梦!’左一冥脑海中浮现司徒夜邪魅的笑着,说出这些话的样子。那眸子里还带着讥讽,带着轻蔑。
“呵……司徒夜,你未免太嚣张了!”左一冥将怒气转移到自己的拳头上,朝角落里的人攻去。
只见角落里的人淡定的扭身避开,只一个反手,就在左一冥肩头划出一道十公分长的伤口,血汩汩的流下。
左一冥看着肩头的伤,满心怒气更盛。
他忽然明白。
司徒夜的目的不是杀他,否则,这个杀手带来的就不是刀,而是枪。
司徒夜是在警告他,就像已经吃饱的野兽,玩弄剩下的猎物。
他要告诉他,他司徒夜的命不是谁都能觊觎的,而取他左一冥的命,在他司徒夜看来,就像探囊取物般容易。
左一冥疯了般,不顾肩上不断流血的伤口,向杀手攻去。
他左一冥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司徒夜,总有一天,我要将你踩在脚下!’
满身伤口,躺在地上的左一冥,连呼吸也很微弱。
杀手没有伤左一冥致命的器官,只是划破身上多处动脉。左一冥血流不止。
一番打斗,竟然没有惊动任何人。
左一冥的骄傲,让他绝不会敲响警报,找增援来救他。
而那个杀手则像玩够了一样,靠在窗边,用仍然冷漠的声音对左一冥说了一句话。
“他说,有些人,绝不能碰。就连想,也是一种罪过。”
说完,便敲响左一冥房间里的警报器,翻身从窗口跳了下去。悄无声息。
等左龙堂的手下从进来的时候,左一冥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有些晕眩。
“少主!”左龙堂左堂主看见这样,满脸惊骇,冲到左一冥身边跪下,朝身后不知所坐的手下喊道,“滚去叫医生啊,蠢货!”
“少主,少主您怎么样!属下无能,少主!”长相魁梧的左堂主,说话的声音里竟带着哭腔。
自己竟然连少主被人暗算都没有发现,自己真是该死。
“给我去查!要我知道是谁伤了少主,我一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司徒集团总裁办公室。
“夜少,按您吩咐办了。”
一身西装革履,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英白领的的男人,恭敬的站在异常宽大的办公桌前,对正在批文件的司徒夜说。
谁能知道,这个文质彬彬的白领男,竟然会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而且就在前一天晚上,差点杀了左龙堂的少主!
“辛苦你了,做得很好。”
司徒夜停下手中的工作,异常认真的对手下道谢,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人死心塌地跟着司徒夜的原因。
司徒夜,是在用真心对待兄弟。
精英男,满心都是对自己夜少的崇敬,敬畏,轻轻向司徒夜鞠了一躬,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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