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漾目光望着口吐鲜血,显然已经死了半条命的容耀。
一想起刚才的场景,容景周身的气压瞬间低到了极致。
闵亲王府,容耀——
那骤然冰冷的气压,叫他怀里的秦沐歌也禁不住微微一颤椋。
容景周身一松,不想吓到怀里的人儿。
那双妖娆的桃花眼在看到容耀的时候,卷起了惊天巨浪。
“花无漾,交给你个好差事!”
“咦?”
花无漾狐疑的看向了一脸铁青的容景。
再看一脸惊惶,紧紧抱住容景的秦沐歌,还有她腰间松松垮垮的腰带。
那浓妆艳抹的面上一凝,下场的凤眸里面闪过一抹杀意。
“怎么,你不是最会调/教女人的么?”
容景似乎是察觉到了花无漾那一瞬间的迟疑,毫不客气的出声嘲讽。
而那一声“女人”更是咬的重了几分。
花无漾眼珠子一转,面上浮起夸张的愤怒。
“放心吧,敢擅闯未央王府后院,本少爷有的是办法治他!”
花无漾扭动着腰肢,涂满鲜红豆蔻的指甲撩起容耀的发丝。
看清楚了这人的长相。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世子爷啊!”
花无漾面上挂着嫌恶,先是恶狠狠地在他脸上踹了两脚,才揪着容耀的衣襟,像拖死狗一样,纵身一跃,跃出房间。
他才刚刚跳出窗户,远远的花清波便迎了过来。
“死变态,里面什么情况?”
花无漾夸张的翻了个白眼,指着地上的容耀,“捉了个淫贼!”
“淫贼?”
花清波一惊。
刚才花无漾走出来的地方,那可是洞房外的中厅。
那不正是秦沐歌待的地方吗?
心中一阵焦急,他抬腿就要朝着那边冲过去。
只是他脚下的步子才刚刚迈开,便叫花无漾从后一把揪住了衣襟。
花清波一个急刹,差点没将脖子拧断。
他捂住脖子,气的差点跳起来。
“死变态,你谋杀啊?”
岂料花无漾那白眼翻的更加起劲了,“你死了吗?”
“当然没死,爷长命百岁!”
花清波不悦的回嘴,没好气的拉扯着衣襟。
这个死变态,刚刚那一下差点没勒死自己。
只不过他的抱怨还没完,迎面便有一根鲜红的手指头戳上了脑门。
“说你一万次也不听,你忘记姑姑的吩咐了吗?你这辈子永远都不许出现在容景的面前,我这辈子永远都不能出现在夙玉的面前。我们都在真神面前发过誓,违背了是要永世不得翻身的!”
花无漾噼里啪啦的说完这些话,才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这话倒是突然点醒了花清波。
他焦灼的望着洞房那边,想去看看秦沐歌的情况,但脚下的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开。
“有容景在,她没事!”
花无漾说着这话,若有所思的朝着洞房那边看了一眼。
而后又像是释然一般,夸张的叹了一口气。
“容景不会让她有事的!”
花清波听着花无漾的口气,心中酸酸的。
不由的暗自嘀咕道,“就是因为有他在,所以才有事。”
虽然嘴里不满的抱怨着,但花清波脚下的步子却再也没有朝着秦沐歌那边挪。
“你手段不是挺多的吗?好好收拾这个淫贼,我去喜堂那边看看。”
花清波抿了抿唇,心中还是有些酸涩。
秦沐歌那可是自己第一次动了心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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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魅力还没有展示呢,她怎么就成亲了?
不过成亲又怎么样?
秦沐歌嫁给容景,就注定这一路难以平顺。
咱们草原上的儿女不拘小节。
只要自己对秦沐歌好,她就一定能够感觉到。
到时候,只要容景给他一丁点儿的机会,他就一定可以从他身边将秦沐歌给夺回来。
想通了这一点,花清波一扫刚才的不悦,朝着喜堂那边就奔了过去。
花无漾这边还被容耀绊着,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
心中有焦急难耐,“喂,你去凑热闹可别惹是生非啊!”
花清波闷哼一声,“姑姑不多时也会到,我必须过去放着夙玉乱来,你懂个屁!”
听到那个“屁”字,花无漾嫌恶的蹙起了眉头。
指着花清波的背影就嚷嚷道,“没事就屁啊屁啊,难怪找不到媳妇儿!真是粗鲁!”
而与此同时,在中厅那边,容景这会儿正端坐在软床边上。
刚刚受惊过度的秦沐歌这是一身虚软地坐在他腿上。
容景眉眼柔和,心疼的望着怀中的人儿。
他右手轻轻揉捻着秦沐歌的耳垂,想要驱赶掉那惊惧的记忆。
在他的心中,秦沐歌虽然单薄,但是内心却是强大到大部分男人都无法企及。
可就在刚才,她慌张失措地扑到自己怀中的动作,叫他深深的震撼了。
这是秦沐歌第一次主动抱自己。
可他心中却没有一丝高兴。
因为那一刻的秦沐歌,叫他心疼到不能自已。
“小沐沐,别害怕。”
容景抱着秦沐歌,不厌其烦的在她耳边轻声诱/哄着。
而从容景进来之后,秦沐歌就一直像只安静的小猫似得,窝在他怀中。
不管容景在耳边说些什么,她都没有给回应。
容景却也是十分耐心。
外面那么多宾客,甚至还有皇帝皇后,也不如怀中女子一声轻叹。
而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