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叫他这辈子唯一动过心的人,就是面前的可人儿呢?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待秦沐歌情绪都平静下来之后……
容景才起身,打算褪下朝服,换上常服。
就在他自己动手的时候,秦沐歌眼珠子一转。
竟然是破天荒地走到了他的身后,替他拿起了常服。
一边低头搭理着,一边用鼻音道。
“今个儿我打藏珠阁里面的千荷五十板子。”
说完这话之后,她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容景的后脑勺。
而容景却在解开了外袍之后,这才缓缓的转过身子。
那妖冶的眸子里面划过一抹狐疑,“哪个千荷?”
秦沐歌又仔细的看了看,确定容景这狐疑是从心底而发的。
心中莫名一喜,她甜甜一笑,将常服递到了容景的手中。
“就是三年前闵亲王给你送过来的姬妾。”
说着,她眸子一转,面上又浮夸的一垮。
“王爷还真是薄情,下午千荷还与我说,她进府三年,王爷从来对她都是千依百顺的,怎么今个儿我一问你连人家是谁都不记得了?”
容景聪明如斯,怎么会不明白秦沐歌又在给自己下套子?
难怪从自己一进门这个小丫头情绪就有些不对劲了。
敢情心中记着自己一笔账呢!
容景嘴角一勾,面上亦是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他皱了皱鼻子,认真仔细的嗅着。
“什么味道?”
容景突然转开话题,也叫秦沐歌一愣。
她跟着他的动作一起吸了吸鼻子,然后狐疑的看向容景。
“没什么味道啊!”
容景一边换上常服,一边认真的开口。
“怎么会呢,明明我就嗅到了好大一股子酸味儿!”
“酸味?”
容景点头,面上带着笑看向秦沐歌,“好像是醋味儿。”
“……醋?我记得我没有……”
秦沐歌猛的一回神,抬眼就瞧见了容景那绝世俊美的容颜之上,正挂着一抹狭促的笑意。
这个大妖孽,在说自己吃醋呢!
“你……”
秦沐歌没好气的捶了容景一拳,作势就要回到床榻上去休息。
只是她还没迈开步子,就叫容景从后面一勾,勾回了怀里。
“以往我最是厌恶与那些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一开始,无论是谁送的女子我都没有收过。但那些人总是不愿意放弃,想尽一切办法要将人塞进来。”
容景温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就如同优雅温醇的大提琴,悦耳动听。
甚至是,叫秦沐歌的甚至都跟着迷糊了起来。
“后来我干脆就让苏牧将所有人都一并收了进来……”
缓缓的说着这话,容景声线也跟着扬了起来。
“什么千荷、百荷、万荷,在我眼底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若是你不喜,随时便将她们遣散出去,还能省了王府不少食粮。”
容景收敛了方才的戏谑,如今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般认真。
秦沐歌听得心头微微一暖,干脆顺着他的力道,重新窝进了他的胸膛。
“既然如此,夫妻若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应当共同承担?”
秦沐歌指尖轻轻地在容景的胸膛前画着圈圈。
容景无奈的勾起了嘴角:果然,无论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总是逃不过她的眼睛。
容景干脆揽着秦沐歌,两人一并坐回了床榻之上。
“今个儿闵亲王叫人抬着容耀闯了金銮殿。”
缓慢的声线,平稳的气息。
此时的容景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般。
只是秦沐歌却没这么淡定了。
她登时坐了起来。
一双清眸里面瞬间燃起了愤怒的火苗。
“容耀?”
容景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抚平她的气息,一边说着。
“昨日花无漾将容耀带走了。”
花无漾?
秦沐歌一愣。
花无漾虽然平时疯疯癫癫的,但是身上还是有些本事的。
而且,从认识他开始,他就喋喋不休地跟自己散播他调/教人,更是一把好手。
那转念想想,折磨人是不是也是一把好手呢?
想到那样骄横跋扈的清华公主都被他弄的服服帖帖,收拾一个容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那个登徒子,就算是被打死也是活该!”
秦沐歌狠狠的磨着牙。
若是容耀在她面前,她铁定要用暴雨梨花针射的连他爹娘都不认识他!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秦沐歌好奇的发问。
对于花无漾的本事,她不怀疑。
只是,她想知道容耀到底惨到了哪个地步。
容景想着今日朝堂之上的那一幕,俊眉微微一蹙,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再翻滚。
动了动眸子,他才意味深长的道,“反正以后再也不能再祸害别人了。他的事你不用操心,一切有我。”
“祸害别人?”
秦沐歌狐疑的看了容景一眼,一时间没能明白容景话里的深意。
不过,既然他说自己不用操心,那自己自然也不会再去回忆那个恶心的男人。
“如今闵亲王将事情闹的那么大,你……是不是很为难?”
秦沐歌抿了抿唇,开口询问。
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因她而起。
若是因为她叫容景添了那么多的麻烦,那就不是她的初衷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