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不稳,便叫推地朝夏侯吴用那边靠了两步。

秦沐歌狐疑的扭头看向扈酒娘,指着自己的鼻子,“酒娘,你说的是我?”

扈酒娘理所当然的点头,“若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发那么大的脾气?”

她继续解释道,“夏侯吴用打碎的那些瓷器虽然是比较贵重,但是也没到我出手的地步。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混在那些瓷器之中,还有一瓶你亲手炮制出来的清心丸。”

清心丸,那是无双公子在卧龙商行里面挂了招牌之后,生产出来的最为珍贵的续命药物。

千金难求!

只是,那清心丸只能是用秦沐歌特制的药水浸泡封存。

但凡是遇到空气,便会与那些药水化作一团,就跟那普通的汤药无异了。

扈酒娘从秦沐歌那儿好容易才求来了一整瓶,打算在下一期的夺宝大会上,卖出一个好价钱,顺带帮秦沐歌将名声打出去。

谁知道,她才刚刚摆上去,就叫夏侯吴用给毁了。

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直到现在秦沐歌才将整个事情给弄清楚。

望着扈酒娘那气呼呼的样子,她心底浮起了一抹暖意。

扈酒娘见秦沐歌一派温吞的样子,生怕这件事交给她,她会开出一个成本价来。

所以,在秦沐歌正打算开口的时候,却见扈酒娘连忙抬手打断。

“算了算了,你一个大夫也不懂行情。还是我给一个公道的价格吧!”

扈酒娘掐着手指细细的算着。

“一瓶有时刻,一颗五万两黄金,十颗就是五十万两黄金。夏侯皇子,您没意见吧?”

扈酒娘说这话的时候眉眼弯弯,面上是一派柔和。

可是那秀气的手却是不经意的朝着腰间摸了过去。

那看似商量,实则威胁的样子叫秦沐歌差点笑出了声。

不过,她动了动眸子,强行忍了下来。

因为算起来,那续命丸仅算药材成本,就要上千两银子。

再加上七七四十九道工序才能炼制而出。

要知道,当初容景和相府的二夫人可都是靠着她的续命丸才护住了最后一口气。

加上自己的智慧和心力……

收他五万两黄金一颗,咳咳……也不过分!

“五十万两?”

夏侯吴用一听这个数,脚下一软。

无奈自己被绑在石柱之上,压根儿就没办法挪动分毫。

“怎么,夏侯皇子,您可要知道,这仅仅是那一瓶清心丸的价格。我是看在你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才没有算上你打碎的那些瓷器。”

扈酒娘一边说着这话,一边露出狡猾的目光。

“如果你不接受这个结果的话,我就只有把我们的帐,一笔一笔的好好算个清楚了。”

见扈酒娘作势从怀里一摸,便有一个巴掌大小,极其精致的金算盘出现在了她的掌心。

她摇晃了两下,指尖翻飞,嘴里也是念念有词。

“一个双弓满月盅,五千两;一个景德五色琉璃盏,七千八百两;一个……”

清脆的声线在空旷的大厅里面响了起来,听得夏侯吴用背脊发凉。

还不等扈酒娘数完,他便颓然的低下了脑袋。

“我答应了。”

扈酒娘眸光一亮,她连忙停下拨弄金算盘的指尖,朝着夏侯吴用那边靠了靠。

“夏侯皇子,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能大声一点吗?”

夏侯吴用满脸灰败的抬起头,满眼挫败和绝望。

“我答应了,明日此时,五十万两黄金一定送到!”

洪亮的声线在大厅里面回荡,倒是叫听了这话的扈酒娘唇角一扬。

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响指,扈酒娘笑吟吟的开口,“成交!”

交待完这些,扈酒娘吩咐身边的小厮,“写好欠条,然

后请夏侯皇子按上手印。”

夏侯吴用原本心中还藏有一丝侥幸之意,可如今见扈酒娘开了此口,脸上也是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来。

早知道自己那一脚那么贵,就算是脚被打折了去,他也不敢踢啊。

东庸原本就是天乾最弱的国家,国库空虚。

要一次性拿出五十万两来,虽然能够拿的出来,但是父皇一定会勃然大怒。

每每一想到这里,夏侯吴用便觉得眼前发黑……

而二楼的走廊之上,韩清颜正亭亭玉立在韩悠然一侧。

那双滴溜溜的眸子不时扫过韩悠然的俊脸,最后无趣的落在秦沐歌的身上。

韩悠然今日一袭白衣,绝美的俊脸有一半被白纱蒙上。

那极轻极薄的白纱,由着窗外的清风而轻轻摇曳。

再看安静到几乎要安全不出气息的韩悠然——

韩清颜突然有一种这个人随时都将飘然远去,即便是伸手也无法企及的感觉……

就在她看的有些痴了的时候,韩悠然却是嘴角微微一弯,然后挪动脚步准备折返。

韩清颜翻了一个白眼,“皇兄,你不要我扶,非要摸出来,就是为了听秦沐歌说一句话么?”

韩悠然脚下的步子没有停下,自顾自地走进了天字号包厢。

韩清颜不知为何,心中不悦,快步追了上去。

“秦沐歌那么厉害的人物,就算有什么事情也有未央王顶着,真搞不懂你还在担心什么?就凭一个肥头大耳的夏侯吴用,你当真以为她……”

“公主!”

韩悠然突然开口,而且唤的还是“公主”,不由的让喋喋不休的韩清颜一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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