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歌安心了,乖乖的跟在他身后,陪着他忙上忙下,再不见前一日的消沉。
而那位倒霉的中了两根毒针的某人就没这么好心情了。
位于青城山某处的临时行宫内,粟裕躺在软榻上。
任由一裸着上身的美艳女子给他包扎伤口。
大概是他身上的戾气太过,那女子给吓得颤抖不止,手下就没了轻重。
“滚!”
粟裕抬腿将她踹出老远,“都给我滚!”
他真是烦透了。
看了一眼绿得诡异的大腿,他低咒了一声。
原本今日就能得到她了!
可恶!
他有多久没受过伤了?!
越想越怒,他阴沉着脸,湛蓝的眸子闪烁着一丝狠意。
“勃名,摄政王那边什么情况?”
早在几日之前,他就派人向摄政王透露了关于青城山失窃一暗的情报。
不出意外,他们的人应该也快到了。
名唤勃名的是一高大的棕发男子,闻言即刻回答道:
“摄政王的人马最迟明日下午抵达。”
“很好,”半眯着眼,粟裕笑得狰狞:
“那么明日就按原定计划实行,下去准备。”
勃名领命而出,他身边的另一个黑发男子则躬身道:“主人,你的伤……”
“药师来没有!”
提到伤口,粟裕顿时觉得大腿上奇痒难耐。
更糟糕的是,那诡异的绿似乎还在扩散中……
“还、还没……”
“那还不快去催!”
一阵鸡飞狗跳,终于药师来了。
看了半晌,却是束手无策。
这毒,解不了。
大怒之下,将那倒霉的药师一掌了结了。
粟裕身形一闪,身体因为用极快的速度一路前行,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团黑雾。
不一会儿,一阳光小美男立刻精神了起来,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广场上。
这个时候,营地正挨家挨户的在检查。
“出什么事了?”粟裕站在广场上,悄声问道。
旁边的一大嫂好心的为他解惑:
“听说是遭了小偷,正在查呢。”
查?怎么查?脱了衣服检查吗?
粟裕想得并没错,挨个检查,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可惜,粟裕的皮囊是完好无损的。
查不到他身上去,嫌疑洗清。
秦沐歌他们没查着人,心里不免有些郁闷。
危机意识迫使他们加快了传送机关的修建速度,保守估计,明日的正午就能完工了。
只要明日的会面一切顺利,那么他们就可以赶在朝廷的援兵到来之前,将一切搜处理好。
***
“容景,针上的毒厉害吗?”
秦沐歌在入睡前还不忘追问。
“死不了人,不过……”
容景的笑容有些诡异。
“不过什么?”
秦沐歌注意到他的表情,心里顿时一阵兴奋。
“若平心静气的躺个十天半月那是丁点事情都没有。”
秦沐歌的眼睛亮晶晶的,不耻下问的道:
“那若是他静不下来,也躺不住呢?”
容景坏笑着打了个呵欠:
“毒性会随着气血的翻腾而渐渐蔓延。”
“怎么个症状呢?”
“痒,奇痒无比。”
“那毒性蔓延发作了,还有法子救吗?”
秦沐歌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被挠得浑身溃烂的身影来。
打了个寒战,她赶紧将不河蟹的画面挥去。
容景靠在她的肩膀上,迷糊的嘀咕着:
“没有……”
毒性只能持续半个月,发作之后只要能硬撑过半个月就没事了。
注意到他睡着了,秦沐歌拖过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自言自语的道:
“想不到我家容景也是个蛇蝎美人呀,生生将人痒死的毒药也被他制出来了。”
还无药可解。
啧啧!
那个倒霉的神秘人纵是一身本事,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凄惨。
而凄惨的某人这会儿的确是不怎么好过,再次回到行宫。
他旺盛的火气几乎将行宫都给炸了。
这钻心的痒让他心里跟火烧似的,让他难受得想杀人!
“都是些废物!”
尽管那些倒霉的药师的残肢已经被清理干净,但大厅上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粟裕郁郁地斜靠在软榻上,一双湛蓝的双眸此刻爆射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恶毒:
“容景,看我届时怎么折磨你……”
***
第二日,正当秦沐歌他们为机关的圆满竣工而兴奋不已的时候。
却听巡逻兵来报,一队不明人马正在快速向小城行来。
秦沐歌的心紧了紧,下意识的朝着容景那边看了过去。
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是路过还是冲着他们来的?
又或者,是王富贵那边的人?
手心传来的一抹温热让她的心瞬间安定下来,耳边是容景轻柔的低语,“别担心。”
“恩,”点点头,她瞪了似乎有些蠢蠢欲动的花无漾一眼,警告道:“你给我老实点。”
他屁股翘一下她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自从到青山城开始,花无漾的表现就有些不对劲了。
秦沐歌并非是一个粗心大意之人。
在他听容景说起过花无漾之前的经历之后,她也清楚了为何花无漾在这段时间举止有些怪异。
在容景没有做出决策之前,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单独行动。
花无漾闻言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