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进攻,左鞭腿,右鞭腿,直踢,侧踢,一路的猛攻。足足有十来分钟,周水实在忍不住了,借着宋小姐一个直踢,反手捞住她的脚腕。这时宋小姐前力己尽,后力未生,再加上周水角度、时机拿捏的极准。从技术上讲,宋小姐已经被周水限制了。接下来,周水只须手上一送一牵,脚掌一搪对方的迎面骨,这个宋小姐就摔出去了。
周水刚一犹豫,只听宋小姐小声说:“你敢摔我,这辈子就跟你耗上了。识相的话让本小姐放你一个跟头,否则……”
周水当然识相,手上一松劲。宋小姐前脚还末落地,后脚凌空踢了过来。周水身子一仰,随力卸了一下来势,让这一脚实实在在的踢在了肩头,只听周水一声“惨叫”,随即摔了出去。
宋小姐这一脚踢得舒服,周水也摔得漂亮。这俩人配合的妙到毫巅,外人还真不容易看出假来。
周水被“击倒”在地,只见宋小姐笑嘻嘻的整理了一下衣襟,看看躺地上的周水,说道:“不好意思,出手重了点。”
宋迁忙跑过来扶起周水,一边骂闺女,道:“这孩子,没大没小的。小周你没事吧?”
周水偷眼看一眼宋迁,只见宋迁一脸得意,嘴上还不迭的跟周水道歉:“对不住了,对不住了,这是咋说的。也怪我,一时没拦住。”
看着宋迁得意的样子,周水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愧疚的感觉——以前宋迁要的也只是这样一点小风头,仅此而己。如果早早给了他,后面那些不愉快是不是都能避免?”
周水为了配合宋迁的得意,故意“哎哟”了两嗓子,单从这一点看,周水也感觉自己成熟了很多。
宋迁非常郑重的扶着周水走了两步,周水偷眼看了一下宋小姐,只见这女孩满脸兴奋,俩人一对眼,她还冲周水吐下舌头。
周水重又穿好外衣,然后看了一眼卢若木,一脸的苦笑,说道:“若木,我这顿揍也挨完了,这个宋大美女气也出开了,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卢若木一听,满脸委屈:“我的亲哥哥,听您这话口,是不是认为我为了配合宋大美女,才在这儿停的车?得,我比窦娥都冤。”
见周水以沉默回答,小伙子拿出一个经纬仪来,大声说:“咱们到站了,你看,这里是北纬40度18分17秒,东经118度48分16秒。我老爸和宋叔约好了,就在这儿碰头。”
小伙子又偷瞥了一眼宋小姐,小声说:“刚才我还想解围来着,这可是你老兄怜香惜玉,自愿挨扁,这能怨我么?”
周水有点不好意思了,讪讪的笑一笑,没说啥。往远处走了几步,找了个干净点的草丛躺下来。说实话,别看刚才那一阵子是假打,可远比真打累人。
周水躺了一会儿,卢若木凑了过来,挨着周水躺下,这时满天星斗,一轮圆月,照得大地一片清明。
卢若木忽然问周水:“知道我老爸这一趟的目的吗?”
周水顺口接道:“你老爸是个孝子,你祖爷爷和你爷爷的骨骸被撂在地宫里了,这次来是想迎回去。”
卢若木看着周水的眼睛:“你信么?”
周水有些诧异,道:“我没听明白,这有啥信不信的?”
卢若木仰面躺着,双手枕在头后边,似自言自语:“这都几十年了,按说两位老祖宗的灵魂早已进入轮回,有必要为了两具枯骨如此劳师动众?”
土老大的儿子居然讲出这样一番话来,让周水一时摸不着头脑。
卢若木接着说道:“我大学读的是考古系,主修野外考古。不为别的,就是想帮我老爸搞一颗佛祖舍利。”
周水还是没听明白。
卢若木又说:“老爸出殃几十年,早就想金盆洗手了。可老人家“殃气”末退,就是洗了手,后半生也只能过个半人半鬼的生活。”
见周水非常认真的听着,卢若木紧接着又说:“前几年请了位大师,这大师说老爸若想退殃,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想法接触到佛祖舍利,佛经有云,见舍利如见佛祖真身。也只有佛舍利的功德,才能帮老爸再次做人。”
周水依旧不解问道:“sx扶风法门寺有指骨舍利,bj有佛牙舍利,南京有顶骨舍利。想见还不容易?”
卢若木长叹一声,说道:“想是老爸一生不如法之事做得太多,舍利就放在眼前,大家都看得清清楚,可我老爸却啥也看不见。”
积不善之人往往无法得见舍利真身,这个可是真实不虚。不仅经文、典籍多有记载,这种情况就在当今也发生过很多次。
周水看看小卢,试探着问了一句:“那咋办?”
卢若木小声说:“听说能用手摸摸功效也是一样的。”
周水全听明白了,一时无语。
卢若木斜看一眼周水,说:“周哥,话我是明说了,如果您想走,我不拦着。可既然你还待在这儿,内情就有权知道。”
隔了一会儿,卢若木又缓缓地说:“真到了褃节上,我也只能认我爹,其他的也顾不上了。没办法,这是责任,做儿子的责任。所以,周哥,我发自内心的想,这事过去了,咱哥俩还能笑脸相见,至少……至少……不要是仇人。”
虽说卢若木一席话语气波澜不惊,但周水却感觉到了寒意。怔了好一会儿,也不知如何回答。
卢若木又仿佛自言自语道:“按说自己的梦,应当自己圆。不应该再扯上旁人了。其实……你们……走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