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想了想,什么都没说。老安和老陈累得厉害,小述心情也不好。周水随便敷衍着。这样能让老安和老陈好好歇歇。否则说出实话来,非炸了营不可。
周水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还好,打车挺快。严谨没睡,一直在客厅等周水。
第二天,周水和严谨都起得晚了。严谨妈妈买来早点,然后喊他俩起床。吃完早饭,严谨母女俩去了法圣寺。周水去医院看望陆末。这时陆末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病房,这表示已经没了生命危险。
在病房门口,周水被两位警察拦住。昨天这两人吃饭的功夫,陆末便被周水送进了手术室。其实警方也正跟医院协调陆末手术的事,谁知道周水插一杠子。手术成功了,警方也没什么话讲。不过这俩警察脸面上挂不劲了,两个专业人员看不住一个病人,手术完了才知道,这事传出去可是个笑柄。
两个人发了几句牢骚,周水老老实实听着,并且一个劲的道歉,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陆末的病房是个三人间,按照警方的安排,这屋里只住了陆末一人。周水轻声的进去。陆末手上扎着吊瓶,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从绷带里导出一支引流管。血水从管里导出来,滴到床角的塑胶袋里。周水心中猛然间窜出一股悲怆的情绪——陆末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躺在医院里,旁边没有一个亲人,说实话,人活到这种境地,也够惨了。
陆末闭着眼,不知是睡着还是养神。周水坐了老大一会儿,陆末一动不动。周水望着陆末苍白的脸,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这时一位护士进来给陆末更换输液瓶,看见周水说道:“这病人需要一个陪护,也不知道他家人怎么想的,把病人扔到医院就不管了。”
周水想了想说:“对了,听说医院能帮忙联系护工?”
护士说:“这事我不管,你得去找当班的护士长问一下。”
周水径直找到护士长,把陆末的情况说了,护士长很痛快的应下来。这时周水的手机响了,是张克坚的电话,就四个字“解除双规”周水还想问,那边电话搁下了。周水心里明白,严局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