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不清的,雪花绝对不会手软。
雪花认为,无规矩不成方圆,没有严明的制度,很难掌控一个大的集团。
她的这些生意,可是不次于现代的那些大集团,大公司的。
两个管事一进门,对着雪花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雪花没有说话,端起桌子上粉彩美人图的小茶盏,若无其事的啜饮了一小口。
两个管事心里忐忑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冷汗流了下来。
屋子里鸦雀无声,气压越来越低,一股无言的威压,慢慢的充斥了整个空间,渐渐的让人感到窒息。
“啪!”的一声,雪花把桌子上的账册,扔到了一个管事的面前。
那个管事一激灵,心里一紧,有一种猛然被人扼住了喉咙的感觉,心里一阵惶恐的乱跳。
“整整一万八千四百二四两三钱的亏空,我说的对不对?”雪花厉声道。
那个管事悚然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雪花竟然把他私吞的银钱,一分不差的说了出来。
“夫人,小的冤枉呀……”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雪花冷冷的打断了管事的话,“秋菊,给他算一算,让他心服口服!”
“是,夫人!”
秋菊脆声答应了一句,开始给那个管事一条条,一项项的揭露他所做的假账。
因为烟霞和笼月都配了人,所以雪花就把原本是二等丫头的秋菊、紫竹提了上来。
那个管事只听秋菊说了几项,就痛哭流涕,冷汗淋漓,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了。
“夫人,小的知错了!您饶了小的吧……”
那个管事,“砰砰!”的磕起了头,很快额头就渗出了血。
另一个管事见此情形,没等雪花问话,自己就磕头认罪了。
气的让人把两个管事拖了下去,按照以前定的规矩处置去了。
她这样做,也是为了杀鸡骇猴,震山敲虎,免得有人抱着侥幸心里,私自做假账,克扣银钱。
雪花处置完两个管事,想了想,就吩咐几个丫头收拾韩烈和韩醉儿以前的小衣服,计划着派人送去青河。
叮叮前年生了个儿子,韩烈那些衣服,正好可以给叮叮的儿子穿。
要说雪花并不在乎银钱,就是天天给叮叮的儿子送新衣服,她都不会眨眼的,但有些事儿不是钱的问题,是一种传统的美德。
雪花并不标榜自己节俭,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但是她也不会随意的浪费,这是个思想的问题。
最主要的是,乡下的老说法,小孩子拾别人的旧衣服穿,可以少生病,健康皮实。
就象有的人家为了孩子好养活,故意各家各户的要布头,做百家衣给孩子穿。
至于韩醉儿的衣服,送到青河后,可以和李家给梨花送枣、金花给梨花送干货的车一起,送去给梨花的女儿穿。
梨花两年前和秦修圆的房,当年就生了个女儿,现在又有了身孕。
雪花对梨花如此频繁的生孩子,有些不满,怕伤了梨花的身子,但是想想金花当初也是如此的,雪花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这个年代人们没有避孕的观念,都是本着多子多福来的,除非象雪花这种生不出来的,否则女人就会不断的生孩子。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这里又没有套套,避子汤总归不能天天喝,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纪,总不能让男人总憋着吧。
雪花想想自家都做不到,也就不要求别人了。
雪花正指挥着丫头们翻箱倒柜的收拾,门外就有丫头禀报,宫里来人了。
原来,西域的贡品到了,席莫研让雪花前去挑选一些。
说起来,无论是大燕的属国进贡的贡品,还是大燕各地进贡的贡品,只要有贡品入宫,席莫研都会招雪花进宫挑选一些。
药材、茶叶、布料、头面、罕见的珠宝玉石等等,不管是什么,都没有落下过雪花的一份。
而且,席莫研还戏言过,她现在给了雪花,是稳赚不赔的,许多的东西,将来还不是会被醉儿带进宫里?
雪花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不时的淘换点稀罕玩意送给席莫研。
就当是还了席莫研的一份礼。
韩啸听说雪花要进宫,满脸的不悦。
韩烈却非常高兴。
雪花不想承认,儿子虽然很让她省心,但是儿子是个吃货。
而且,儿子这个吃货和他小姨夫赵子沐不同。
赵子沐是认吃,韩烈是嘴叼。
韩烈眨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兴奋的道:“娘,西域的贡品中,有一种蜜瓜,很是香甜,还有一种**,做成糕点后,味道也不错,再有……”
“哼!”
韩烈话没有说完,韩啸冷冷的低哼了一声。
韩烈立刻住口,正襟危坐,小脸绷得紧紧的,好像刚才那些话,不是他说的。
至于韩醉儿,听闻雪花要带她进宫,秀气的小眉毛,竟然微微皱了一下。
不过,雪花和韩啸谁都没有发现韩醉儿的变化。
此时的皇宫里,席莫研看着面前一套精致的紫玉头面,略略有些失神。
因为赵骋要了这套头面,说要留给韩醉儿。
席莫研正在失神之际,一个清亮但又满含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把这些装到匣子里,一会儿皇后娘娘和大长公主来了,让她们走的时候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