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楼九夜不解，当看到那浩浩荡荡的大军的时候，她就知道燕东离一定是曝光了自己的身份，不然也不可能率领大军前来。
“因为……有点担心你。”燕东离的眼眸闪烁了一下，躲闪了开来，不敢跟楼九夜对视。
“东离？”楼九夜愣了一下，呆滞半晌才试探性地抬手将他的脸掰了回来，直视着那双曾经让她产生动摇的双眸认真问道：“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九夜，我们现在这样不好么？”燕东离却没有回答，而是突然问道。
楼九夜坚定地摇头：“你有事情瞒着我，我不喜欢这样。”
“你知道我心里的是什么事情，而这种事情一旦说出来，我们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燕东离眉头紧紧皱起，唇边溢出一抹苦笑。
楼九夜对于这种事一向是迟钝的，她想了半天也没明白燕东离的意思，不由心中有点着急：“你倒是说啊，我知道什么啊？”
“我爱你！”燕东离见楼九夜那种懵懂的眼神，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窜出一丝火气，像是想要将面前糊涂的少女整个人拆吃入腹：“我说我爱你，你懂么？从见到你开始我就爱上你了！所以我才对你好，才什么都想着你，才因为担心你而打乱我的计划就这么表露身份带着军队过来找你！”
楼九夜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顿了半晌才慢慢道：“我一直以为我们是知己的。”
不等燕东离出声说话，楼九夜直接打断道：“但是我为了你动摇过的，那时候初见你的时候，那双眼睛那么吸引人去探究，我好像是瞬间找到了同类的感觉，想要去探究你想要去了解你，想要跟你做朋友……”
燕东离不知道楼九夜说的这些，瞬间只觉得心中有一种温热不断地流淌。
“你对于我来说是特殊的，比朋友高一点，但是还不是爱人……我只爱楼钦鸣。”楼九夜的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愧疚，下一秒变成了温暖的光亮：“但是东离，你对于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我们是同类，我们知道对方的习惯有着天生的默契，我么会成为最好的知己不是么？”
燕东离沉默地听着，心中那刚刚划开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看着楼九夜的眼神慢慢从一种凄惶悲凉变成温热的怜爱，他轻声道：“九夜，就让我爱你吧，我不可能放弃的。”
楼九夜心中一震，却是知道了燕东离的意思，他竟然是想就这么下去……不由一阵语塞，艰难道：“你又何必，我不可能……”
“别说了，我知道的，早在楼钦鸣作为枭出现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对你的深情，他值得你那么爱他，我不嫉妒。”燕东离手指按在楼九夜的唇瓣上，似有若无地摩挲了一下才离开，脸上已经恢复了那种云淡风轻的温雅笑容：“但是我爱你是我的权力，我不会打扰到你，我会一直保护你。”
“东离……”楼九夜喉咙哽了一下，这一秒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燕东离眨了眨眼睛将心中的酸涩压下去，用一种坚定的语调强迫自己转开了话题：“九夜，我们还是想想回朝的事情吧，毕竟等你们从浮屠塔出来也该回去了，楼钦鸣还在帝都你也不能放心。”
“而且，洛后恐怕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班师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