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屏幽享受美人在怀,一双清泉般的眸底早已经变暖,他深深的看了怀柔一眼,忽然推开她,怀柔的心猛地一凉,凉意刚爬上心头,身子忽然一轻,她被拦腰抱了起来,意外的轻呼了一声。
君屏幽抱着她抬步便向前走去,口中不悦的道:“你又轻了!”
“想你想的!”怀柔想也不想的接过话道。心口那凉意在被他抱起的瞬间烟消云散,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意。这就是君屏幽啊,无论她做得多么的过份,只要对他撒撒娇,他便无法真的对她动怒。
君屏幽忽然低低一笑,整个身子彻底暖了下来,低眸凝视着怀柔,重复她的话,“嗯?想我想的?”
怀柔脸忽然一红,但还是没躲避君屏幽炽热的眸光,与他的眸光对视,镇定心绪点了点头,“嗯,想你想得。”
“有多想?”君屏幽低声问道。
“很想很想。”怀柔伸手指了指胸口,“想得这儿都憋闷了!”
君屏幽眸光瞬间破碎出一道璀璨的光华,那眸光似乎要将怀柔收进眼底,他不再说话,只看着怀柔。
怀柔本来行了这一路身子清清凉凉,如今被君屏幽的目光看得全身焦灼。如被投放进了火焰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见他不说话,低低的问,“你想我了吗?”
“想!”君屏幽重重的吐出一个字,声音微哑。
“有多想?”怀柔反问。
“想得心都疼了!”君屏幽低声道。
怀柔忽然将头埋在他胸口,有些孩子气的道:“我听听你是怎么虐待我的心的!”
君屏幽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胸膛因为他愉悦的笑意发出细微的震动,他看着怀柔,笑意越来越明显,笑声也越来越大。笑罢,他看着埋在他怀里不再抬头的人儿道:“你好好听听,我每天都在虐待它。几乎无时无刻不再虐待它,如今你来了。再想想怎么慰劳慰劳它吧!”
“好!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好好慰劳它。”怀柔笑着保证,语气同样是笑意满满。
君屏幽不再说话,虽然向前走路,眼睛却没看路,而是一直看着怀里的怀柔。
怀柔也不再说话,享受着多日来日思夜想终于圆满的感觉。
“君屏幽,你打算抱着蠢女人抱多久?”阴夜忽然开口。“还不快撤了内力,让我们过去!”
显然,方才为了不受阻扰,君屏幽刻意施加了一股屏障,让木筏连同筏子上的人无法上岸。
君屏幽当没听见,头也不回。
“蠢女人,你就这样不管我们了么?”阴夜忽然转头对怀柔道。
“娘娘,您帮我们求求情吧?”宛若忽然也急了。
只剩冷漓泫一人低丧着头,冷冷的看着,看不清心中所想。
怀柔埋在君屏幽的怀里心思一动。不由自主的想要回头。
君屏幽忽然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低声道:“不许回头,不然你陪他们一块儿待在木筏上。”
怀柔的脑袋立即僵住。只能埋在他怀里,心里暗自祈祷阴夜别发作了。莫名想起阴夜发怒时的场景,身子不禁僵了僵,却也没有再敢吱声,有所动作,只是乖乖的依偎在君屏幽的怀中,气息轻轻浅浅的,手还是不是拂过他胸前锦袍细细的云纹,眸子闭着。长长的睫毛偶尔被清风拂过微微颤动,神色亦是轻轻浅浅。
这一路上不太长。但也并不短,却很寂静。只听得细致的脚步声。
君屏幽带着怀柔来到一处院门前,怀柔听到有一个老者恭敬的喊了一声,“公子!”
“嗯!”君屏幽应了一声,抱着怀柔走进。
“可以抬头了么?”怀柔闷闷的问。
君屏幽脚步一颤,这才低头看向怀柔,见她一直埋着头,眸光闪了一下道:“今日还算听话!”
“我一直很听话!什么时候不听话了?”怀柔抬起头,白了君屏幽一眼。
“是吗?”君屏幽忽然挑了挑眉,随后叹道:“调皮的性子何时能自知啊?”
怀柔顿时失语,往周围看去,这才看到他带着她来到了一处院落,这处院落不大,但很是干净,院中用青石板铺就,没有花草,倒是有几株海棠树,树上有细小的红粉的花蕾,似乎沾染了空气中水汽,总感觉有一种特殊的娇嫩,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秋海棠?”
她忽然惊觉。
“嗯!”君屏幽应了一声。
“大雨没有毁了它?”怀柔又问。
“管家在下大雨前用东西给它遮了雨。”君屏幽解释道。
怀柔点点头,想着这样娇嫩的海棠花骨朵儿自然受不了任何的风吹雨打,海棠花本身就是一种娇弱的花。如今已经是八月了,九月的时候秋海棠就会开了,如今见到这样含苞欲放的海棠骨朵儿也不奇怪。
她移开视线,打量这座院子。只见有排水沟,这也是这个院子没被大水淹了的原因。
来到一处主屋门口,君屏幽挑开珠帘,抱着怀柔进了房间。
房间同样整洁干净,窗明几净。器具摆设也很精致,但自然比不上幽亲王府。
君屏幽将怀柔放在软塌上,怀柔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轻柔的问:“累不累?”
“你很轻!”君屏幽道。
“我说的是治水累不累?”怀柔问。
君屏幽看了她一眼,在她脸上搜寻了片刻,忽然低声道:“你想我如何说?我要说很累但见到你之后还可以做些更累的事情呢!”
怀柔脸一红,伸手锤了他一下,笑骂道:“没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