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屏幽忽然闭上眼睛,轻声道:“怀柔,他在你心中的分量何其重,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你甘心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怀柔身子一颤,认真的道:“无关情感,这只是一场赌局。”
君屏幽身子微微颤了颤。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从小便喜欢争强好胜,我跟他之间还有一场未完的赌局,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参加,而且我也会赢,与其说他与我打了一个约定,倒不如说是我拿自己的幸福去赌他一定会输!”怀柔笃定的道。
“怀柔,你可知,爱你真的很累?”君屏幽忽然低声道。
怀柔面色一变,猛地伸手抓住君屏幽的手,看着他微闭的眼睛,声音有些颤,“你觉得累了?想要放开我了么?”
君屏幽忽然睁开眼睛,沉默不语。
“你那日说过上穷碧落下黄泉,永远不会放弃我的?”怀柔咬着唇瓣看着他,忽然发狠的夺过马缰,调转马头,向河堤返回,有些恼怒的道:“不跟他走了!这辈子都不要跟那个人走了,爱谁谁去,反正谁也没有你终于,我就要腻着你一辈子,霍乱你一辈子,让你厌弃一辈子!”
身下坐骑因为怀柔过烈的刺激,发足狂奔起来。怀柔却觉得它奔跑的速度还不够,用手里的僵绳当作马鞭,鞭策宝马用更快的速度离开了城门。
君屏幽先是一怔,随即伸手扣住了怀柔的手,轻轻一拽,发足狂奔的骏马前蹄抬起,嘶鸣一声,堪堪驻足。
“你做什么?”怀柔恼怒的看着君屏幽。
君屏幽不说话。只看着她。
“君屏幽,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就怕你不高兴,我什么也不敢做。什么也不敢为,甚至是连个表情也不敢随意外泄,我从来到这个世上,从出生的那一刻起,骨子里生长着的就是这样一个复杂的我,我就是这样,我想要改变,像打碎这样的自己。但是有些东西就是从骨血里生长成的,除非我死,它才能消去,所以,你让我怎么办?你说啊?我能怎么办?
君屏幽唇瓣紧紧抿起,抿成一线。
“不说话是吧,好,那你就放弃吧!反正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好,我这样的女人活该没人爱才对!”怀柔挣脱君屏幽的手,忽然辟出一掌欲将他打落下马。掉转马头就要走。
君屏幽猝不及防的被怀柔击中差点翻下马,但他功力深厚很快便维持了平衡。
怀柔见君屏幽扯着马缰不放,想也不想就伸手欲劈断僵绳。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四蹄再次扬起。
“怀柔,你敢走一步试试!”君屏幽声音极轻。
怀柔恍若不闻,不但走,反而在马身上拍了一下,骏马再次狂奔起来。
“关城门!”君屏幽忽然轻喝了一声。
守城门的士兵早就看到了君屏幽和怀柔之间的纠葛,此时简单怀柔打马向城门本来,听到君屏幽的声音,连忙关城门。片刻也不敢耽误。
怀柔脸色一寒,想着他有这个权利都用到她身上了。一人一马来到城门口时。正赶上城门关闭。她足尖轻点,离开马身。身子轻盈如雪,顷刻间上了城墙。
刚上城墙,看也不看城墙上一眼,再次飞身而下。
君屏幽此时也飘身落在了城墙上,伸手扣住了怀柔的胳膊。
怀柔回身就给君屏幽一掌,君屏幽不躲不避,紧紧扣住坏人的胳膊不松手,怀柔掌风要劈下的瞬间,见君屏幽全无反抗之意,她堪堪住了手,寒着脸看着他,“你不是放弃我么,还拉着我做什么?”
君屏幽脸色不好,“谁说我放弃你了?”
“你没说吗?”怀柔瞪着他。
“没说!”君屏幽摇头。
怀柔眼圈通红,“你说爱我太累,不想爱了。”
“我是说爱你太累,但没说不想爱了。”君屏幽看着怀柔红红的眼圈,不好的脸色一改,叹道:“怀柔,你对谁都一副冷静理智的模样,为何偏偏在我面前就如此蛮不讲理?”
“那为何你一直不说话!”怀柔心中恼恨,她说了半天,就听到他说爱她太累,她还能如此冷静理智?
“我一直没说是不知道如何说。”君屏幽看着怀柔气恼的脸,红红的眸子叹道:“我是很在意,特别在意,在意得几乎茶饭不思,可是我在意有错吗?本来那日大雨你对我剖心解析,我心中多么欢喜,我不求别的,你爱我就好,可是你可知我没有料到你连他的人还没见到只听到了他的声音和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就知道是他,这让我多难受?
怀柔,我不想比较,可是不由自主的去比较。可是不由自主的去比较,比较我和他谁在你心中的分量更重,这样一比,我就觉得也许此一生,我都没法到达他在你心中的分量,我就在意得恨不得他从来不出现在你面前。”
怀柔皱眉。
“可是我不知道不让你见他不可能,你可知道我下定了多大的决心才想带着你去见他,我从来就不是个大度的人,我就是小气,在意。”君屏幽继续道,“在南诏你与他从小青梅竹马也罢,可是到了天澈,你还是总追着他,我……”
“君屏幽,你为何如此不自信?”怀柔忽然一叹。
君屏幽可能从来没有如此激烈的说话,瞥过脸不看怀柔,也不说话。
怀柔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抱住君屏幽,将整个身子送进他的怀里,轻声道:“就因为我们太像,才不可能相爱,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君屏幽,你何其聪明,为何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