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一道圣旨来,还恰逢变天,如何需要震惊,不过是早有预谋罢了。”

怀柔轻轻吐了一口浊气,她其实也是隐隐有所察觉的,只是不愿意去深想细究而已。七年前,先皇虽然身体不好,但神智还算分明,可是离世前那段时日却莫名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且突然卧床不起,尽管对外称其病入膏肓,可是她却更加深信先皇是被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给害死的,换言之,君冥皓只不过是那个女人推出的一枚棋子罢了,由着他顺势夺了帝位,却不曾想自己也只是一块儿跳板,为君清夜作嫁衣,挡了所有的锋芒,可是,谁又曾想,君清夜也是自己母亲的一块儿挡板,或许,未来登基也只是一个傀儡帝,权利不在自己手中。

想起他七年前独自一人去北疆,虽然带走了老女人的一批隐卫,但是帮助的同时无非是在监视他罢了,或许还掌控了他甚至限制了他的行止。

“无月!”怀柔对外轻喊了一声。

“属下在!”只是话落,黑影便再度显现。

“冷漓泫可有动作?”怀柔问。

“没。”无月道。

“那这些时日,穆王府跟丞相府可有动静?”怀柔又问。

无月再次摇了摇头,“没有。”

“退下吧,等等,将夜阁在皇宫的暗桩名单给我一份。”怀柔道。

“公主,属下从不过问夜阁。”无月难得提出异议。

“现在就传信给他,让阴夜来一趟!”怀柔好似才记起来,遂吩咐道。

“是!”无月再度隐了下去。

怀柔忽然没了睡意,站在窗前,静静的等着。

从她建立夜阁伊始,她一直没怎么过问,都是交给阴夜打理的,更别说让无月插手了,阴夜一贯处理的井井有条,哪里有旁人帮忙的机会?

以前,她一直觉得女人就该当自强,所以所谓的肩膀全是浮云,但是如今遇到了君屏幽,她却开始动摇,觉得偶尔的依赖没什么不好。她想找寻个港湾,他正好就是那个港湾,她想栖息,他毫不犹豫的给她支撑起一片蓝天。但如今她才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要依靠他做避风港,现在还不是时候。

阴夜来得很快,不过时就来到了紫竹院,飘身而落,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怀柔闲闲的道:“总算是想起我了,还以为某人在温柔乡里乐得记不起还有家人了呢!”

怀柔回转头,见阴夜还是那张邪魅的脸,桃花犯不上,但渗人却也醉人,俊美异常。她本来暗沉的心情看到他满脸写着不满的神色顿时轻松了不少,忽而笑了笑,说了一句不相干对话,“或许,你也该找个人成家立业了吧?”

阴夜一愣。

“屏幽,你说我要是将宛若指给他,好么?”怀柔忽然认真的转头问正靠在床上看书的人。

君屏幽很适时的看了一眼阴夜,随后嘴角勾了勾,“好啊!”

怀柔眨眨眼睛。

阴夜听不下去了,炸毛着道:“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怀柔仿若未闻,继续认真的对君屏幽商量,“宛若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了,再拖下去可不好,我可不想被她责怪说不尽人情。”

果不其然,下一秒,阴夜摔门而出。

怀柔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故意对着窗外喊:“这就害羞了啊?回来记得给我一份夜阁的名单!”

阴夜脚步一顿,回头狠狠的剜了怀柔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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