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不平,公子素来喜清静,遂一直以来都在这野竹林休憩,如今为了她免受风寒特地找了家上好的客栈住下,却不曾想这女子醒来第一句话不是感激,反倒还怀疑主子的居心,
遂在心底怒骂:天地良心,就算你倒贴,我家公子还未必看得上呢!
“那你要如何才相信我?”黑衣男子一脸平静的看着这个醒来就炸毛的女子,觉得她果真与其他女子不一样。
不知为何,只要她在身边,他就觉得特别安心。
男子话落,叶若维一愣,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待到胸口挤压的火儿全然消退,她忽然想起自己早先醒来之时,这男子似是对着一样东西看得出神,但一见她醒,就迅速放回怀中了,很是神秘……
莫不是宝贝?想罢,她凑近黑衣男子,伸手去抓他身上。
叶若维手刚伸到怀瑾胸前又收回来,她本来想着就这样搜刮了他的宝贝作为发泄也不错,但又想到是在他怀里装着,如何也下不去手伸入一个男人的衣服内,只能板着脸在他身上打量,目光定在他腰间拴着的玉佩身上,这样剔透莹白温润的玉佩一看就是价值连城,更何况这个人身上肯定没有次品,她再不犹豫,伸手一把将它玉佩抓住,“这个给我!”
“给你你就信我?”怀瑾挑眉。
“嗯!”叶若维相当有气势地看着他。她无非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无比陌生的地方,心里暗暗气愤她自重生到怀柔的身体,就一直处于下风。居然三番两次的被欺负还毫无还手之力。若说君屏幽属猫的,那这个男人就是波斯猫了,猫中极品啊,走路非但没声音,居然还能这么容易就把她俘获了。
再这么下去,她身为特战队队长的颜面置于何地?不禁再次肯定这男人早先帮她果然是有预谋的。
要不然不会将她劫走。只不过,这男人似是将自己放到床上后再没有碰过自己……看上去不像劫色……
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紫金镯子,也还在……不是劫财…仔细一琢磨,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吃什么亏,遂一改炸毛气焰,暗暗消去心中的火儿。
不过,这男子莫名将她带来,她定然是不能就这么轻易罢休的,好歹她也是一位少校,若这么容易就被劫走的事儿传出去还不将队友的大牙给笑掉?
思前想后,突然就想起他早先揣在怀里的宝贝了。本拿他身上的宝物作抵倒也不赖,一方面以示警告,下次再偷袭,她定不轻饶!另一方面,也让他胸口烦闷一阵,毕竟是宝贝啊,少了总要心疼的,下次再出手估计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了!终是下不去手,但也不能作罢,遂就想若能夺了他的随身玉佩也不赖。
良久,怀瑾温和的眸光破碎出了一抹幽深,他深深地看了叶若维板着的小脸一眼,似是发觉了她眼眸中的坚定,忽而伸手去推她的手,叶若维抓着不动,他轻笑道:“你如此抓着我怎么给你解下来?”
给她了?叶若维再度愣神,这么好说话?
怀瑾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挑,他腰间的玉佩落在了手中,他塞进叶若维的手里,随意地笑道:“既然想要,就送你吧。”“不会是假的吧?”叶若维将玉佩拿在手中,对着窗前研究。
“呵呵,假的。”怀瑾不再看她,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此话一出,叶若维反倒安心了,想想难怪这么轻易就给她了,这古代的东西即便是假的,流落到现代也是古董宝贝,价值连城,更何况这白玉触感极佳,能沾得了他的身的东西,如何真能假的去,再不犹豫,将玉揣进怀里就要走。
“就这么走了?”怀瑾再次出声。
废话!不走的话等着你将玉佩要回去么?叶若维回头白了他一眼。
“那你就早些回去吧,明日我们一起去南山看落樱。”怀瑾道。
“不去!”叶若维掀开帘子,脚步迈出门槛。
“这南山最出名的不是落樱,而是樱花酿,七年前我亲自埋下一坛,欲等来日与佳人一同品饮,没想到这一坛樱花酿一埋就是七年,埋了七年的樱花酿倒不稀奇,但稀奇的是我酿制的手法独特,先以内力将樱花蒸出醇度,又放了十几种南山才有的名贵药材。这样的樱花酿古往今来只此一坛。无价可买,连皇上怕是都喝不到,你确定不去?”只听怀瑾声音不紧不慢地跟着叶若维的脚步传了出来。
“去!谁说不去了?你明日就在野竹林等我!”叶若维立即没节操的反悔了。
“好!”怀瑾痛快地应声。
叶若维不再回头,也懒得再说话,抬步出了客栈。
暗自困扰,幸好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认得这儿是图志上城西的一所客栈,不然要回去还当真会迷路,君屏幽呢,该死的腹黑狂!居然没来找她!
幸好这儿离寺庙也不算远,加上她现在会轻功,飞回去倒也不是很费时间。
她刚走后不久,隐月飘身进了房间,看着主子,不赞同地道:“公子,您怎么将您从不离身的玉佩给了她?那可是代表您身份的唯一信物,更何况还是……
“隐月!”怀瑾淡淡地打断少年的话。
少年立即住了口。
怀瑾看向窗前,叶若维早已经走远,一缕明月如纱从窗边飘进来,直直落在他脚边,形成一个光圈,他就那么静静地凝视那抹月光,半晌,低声道:“父王和母妃去了七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