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幽深而又空寂。夏沐禾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身影孤寂而又疲惫。
苏怀杨,坐在她的旁边一直静静的陪着她。
“沐沐,我们要不要出去吃点饭?”苏怀杨,首先打破了沉静。
低着头的夏沐禾,抬起头。好像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似的,张大眼睛看着苏怀杨。“啊?”
“看你的脸色那么苍白,一定没有好好吃饭吧?要不,我们出去吃饭吧?不用太担心严诺霄那小子,他一向命都很大”苏怀杨说着站起身,笑容和煦的看着夏沐禾。
夏沐禾其实早就饥肠辘辘了。但,她看了看紧闭的急救室。就难以有任何心情去吃饭。
她摇摇头面容憔悴异常,垂头丧气的,就像是一条小狗一样。“还是算了吧”
苏怀杨看着夏沐禾,心里浮着不忍和心疼。这样子的一个女孩子是多么脆弱,但同时又是多么的倔强。倔强得让人心疼。
苏怀杨不再说话,只是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叫了外卖。
严诺霄从急救室里推出来的时候,夏沐禾和苏怀杨正在吃着叫过来的外卖。
“苏先生,严少爷目前并无大碍。只是外伤比较严重”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如负释重的把口罩解开。
夏沐禾听到这句话后,心里的石头也总算是落下了。
要跟着医生进了普通的病房,去看望严诺霄看到。却被医生拦住。“小姐,您还是让严先生多休息一会儿吧。他现在睡着了”
夏沐禾听到这句话,抱歉的冲医生笑了笑。
“小姐,要不。我们为您检查一下您的胳膊吧?这石膏应该可以拆下来了”医生的笑容依旧可鞠。
夏沐禾愣了愣,看了苏怀杨一眼。苏怀杨冲她轻轻的点点头,在心里给她鼓励。
夏沐禾感觉心里有些暖暖的,于是对医生点点头。其实,她比谁都希望,早点把这块硬梆梆的石膏剥离掉。
剥离了石膏,又做了一下胎检。做完胎检,医生皱着眉头,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夏沐禾一定要把身体照顾好,不然会很容易流产的,也会有早产的迹象。
经过了这么一系列的事,走出病房的时候。夏沐禾轻轻的把手放在肚子上,她觉得肚子的这个小东西让她觉得安心。
她已经没有了想把孩子打掉的打算了。
不知不觉笑容浮现在嘴角。“孩子,妈咪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把你生下来的”夏沐禾抬起头,把目光盯着严诺霄住进去的那间病房,然后语气温和的说道,“爸爸,或许,是爱我们的……”
虽然,医生说严诺霄睡着了,暂时不希望人进去打扰到他。
可是夏沐禾还是忍不住想要进去看看。
仿佛不亲眼看到严诺霄好好的躺在床上,夏沐禾心里就还会一直紧张下去。
所以,她悄悄的推开门。
病房干净整洁,一张大床在中间放置着。床上躺着的严诺霄,紧紧的闭着眼睛,手背上打着点滴。
夏沐禾又悄悄的把门关上去,轻轻轻轻的,生怕惊醒了床上的人。
刚才吃了盒饭,现在有些口渴。夏沐禾倒了一杯温水,“咕噜噜”的咽在了肚子里。然后就搬着一张靠椅,坐在床边。看着严诺霄。
窗户的窗帘是闭合着的,可能是怕耽误严诺霄休息。但这样,不免让屋子里的气氛显得沉闷压抑了许多。
一点点黑暗的影子,都会让神经一直紧绷的夏沐禾觉得窒息。
总之就是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于是她又准备起身把窗帘拉开。
正当她起身的时候,自己的手背却突然被人用手抓住。
夏沐禾回过头,看到严诺霄慢慢的张开眼睛,漆黑的瞳仁有些疲倦和困意。
“醒了吗?”夏沐禾看着严诺霄。随后又把目光移到严诺霄抓着自己的手背上的手。“嗳,不准动!”
她急急的大叫着。
严诺霄的有气无力的看着夏沐禾,眼睛里闪着不明所以的光。
却看到夏沐禾正在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平着放好。严诺霄皱着眉头,声音虚弱,却又带着一如往常的居高临下的责备的语气,“你大叫什么?”
夏沐禾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把他的放平,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用被角盖好。嘀咕道,“你看你再乱动都回血了。回血了就会像我上次那样,手背上有一个紫色的大血包。而且,手也那么凉……”
夏沐禾低着头,一边把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好,一边小声嘀嘀咕咕的说。这些话好像是说给严诺霄听的,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说够了没有……”严诺霄顺从着夏沐禾的动作,把自己的手放在被窝里。
低着头的夏沐禾,发梢轻轻的无意的摩擦着严诺霄的手臂,痒痒的。
严诺霄看着夏沐禾,刚才被她吵醒的眼睛里含着的戾气和些许的愠怒也淡淡的消失不见。只是轻轻的滚了滚干燥的嘴唇,看着夏沐禾,“我想喝水”
夏沐禾愣了愣,她以为严诺霄的第一句话就是要骂她。没想到是如此轻和的语气,同自己说着要求。
一股暖意流在心底。或许云雷说的没错。或许,以前和严诺霄有那么多的不和只是因为自己误会了。
自己错误的把他想象成十恶不赦的坏人,只一味地记住他所做的恶行。却从来都没有真的用心去在乎过他的感受,没有去试着了解过他的内心。
“是要喝开水还是温水?”夏沐禾微笑着,语气温柔。
谁知严诺霄听完这句话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