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焰此时正歪身坐在她方才躺着的软榻上,许是因为这两日有些天热了,他穿得单薄。此时歪身靠在那里,交领的地方,竟然裸露了一块紧实的肌理,微微纠结突出。
上官馥雪目光一扫,便不由停在了那处,看了半晌,竟然犯起花痴来!想不到这楚王世子不但人长得帅,这几块胸肌也是很勾人的!
她看得咽了口唾沫,不觉慢慢走了上去,伸出一根手指,往那里一戳,眉头一挑,哇!很硬耶!
南宫烈焰见她这样,不禁怔了怔,但她脸带桃花,双眼紧盯着自己胸腹上硬实的肌肉,看来是自己身上的这两块肉取悦了他。不由露了得色,将袍子又扯开了几分,凑到她眼前。
上官馥雪见他动作,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的失态,忙伸手往他胸膛上用力一推,“我这里可不是鸭店,不需要‘牛郎‘!”
南宫烈焰见她突然恼了,皱眉道:“什么鸭店?什么牛郎?”
上官馥雪嘟嘴抱臂,气哼哼地坐到床沿上,瞪着他,“就是男妓!娈童!兔子!“
南宫烈焰眼波一横,明白了过来,却反倒不恼,勾唇妩媚一笑:“要是能天天留在小雪儿的身边,就是做了供小雪儿亵玩的娈童,本世子也是求之不得的!”
上官馥雪见他那发骚发浪的妩媚劲儿,她这身上就直起鸡皮疙瘩,直犯恶心。白了他一眼道:“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就不怕让人看见?“
“才刚走一会儿,就开始想小雪儿了,想得实在受不了,就巴巴地回来了。”南宫烈焰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着玩起了他心爱的扇子。
“还‘巴巴‘?”上官馥雪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转脸凶狠道:“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姑奶奶不伺候!”说着,眼一翻,就往床上倒去。还极不高兴地翻了个身,看也不看他。
“本世子刚刚说破了嘴,好不容易才说动了上官将军。小雪儿,难道就没什么感谢的话要说吗?”
“……”上官馥雪动也没动。
“也罢,我跟小雪儿的关系比那沈家的公子还要亲热几分。说什么感谢的话,反倒生分了。”
“……”上官馥雪还是没有动。
南宫烈焰翻了个白眼,眼前一只苍蝇飞过,他好不高兴地拿起扇子一扫,将那可怜的苍蝇扫落在地上,平白做了他撒气的冤魂。南宫烈焰眯眼直盯着上官馥雪的身子,我就不信我一直坐在这里,你还好意思不转过身来看我。
半个时辰后,南宫烈焰打了个哈欠,上官馥雪也响起了轻轻的鼾声。他犯起困来,索性也身子一歪,就着软榻躺了下去。
这时候,雪苑的杂物房里,孟氏正小心地将刚才偷偷出去找齐的材料拿了出来。她想起上官馥雪之前所说,这东西能将那耗子整个都化了,喉头便不由发紧,手也哆嗦起来。
那些材料已经磨成了粉,她抖着手将所有的粉末都一一倒进一个瓷碗,按捺了一下慌乱的心跳,端着碗,走到了那关着耗子的笼子前面。
那耗子此刻吱吱乱叫,在笼子里痛苦地来回翻动着身子,那些蛊虫已经到了皮下,在里面蠕动得厉害,看来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要破体而出了。
孟氏睁眼看着,也是一阵心慌。想到这耗子马上就要被自己化成一血水,她心头一软,便对着那耗子轻声道:“小东西,你活着也是痛苦,倒不如早点了断了,你也痛快些。到了下面,可别怪我。要怪就怪那俩母女,要不是使出这么阴毒的招数,小姐也不会为了防她们,拿你来试。“
这“化骨散”可怕,“阴神蛊”也可怕。
左右都是怕,孟氏索性将心一横,闭着眼,将那粉末小心翼翼地倒了下去。还未及睁眼,便听那耗子叫得比刚才还凄惨,显然是“化骨散”起了作用。才不过一闪念的时间,那耗子的声音就没了。她慌得睁眼一看,那耗子就在眼下就像泡沫一样,飞快地融成了一滩血水。
实在是触目惊心!
孟氏活了三十几年,还从未见过这样阴毒的东西,竟然还出自自己的手!
她惊得看了看自己的手,担心那粉末或有些落在手上,伤了自己。万幸之余,也不禁害怕。她虽然戴了特制的肠衣手套,若不是小心,恐怕也抵挡不了“化骨散”这样厉害的毒物。
她心有余悸地退了两步,靠着桌沿,忍耐了许久,才慢慢回到桌前,拿起刚才放到一旁的瓷瓶,看了许久。慢慢勾起了一抹诡谲的笑容,这东西怕是比天底下所有的毒物都要阴狠,要杀一个人,竟然连一丝痕迹也不留。
上官馥雪一觉醒来,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才见南宫烈焰竟然还没走,居然还躺在她的软榻上睡觉!她满脸气愤地大步走上去,抬脚就要往南宫烈焰的身上踹。
谁知,南宫烈焰突然睁开眼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脚,一样挂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小雪儿,天还没黑呢,就起了?”
上官馥雪被他抓住脚,收也不是,踹也不是,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还有没有脸啊?大白天睡在我房里,还好意思说什么天黑不黑的!”
南宫烈焰眉头一挑,“小雪儿的声音可以再高点,我不介意让这院里的人都知道——我睡在了你房里。”他这最后的几个字,嗓音极低极暧昧。
上官馥雪忍不住红了红脸,轻咳一声,压低了声音道:“天都要黑了,你难道不饿吗?”
“小雪儿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