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风仔细打量了一下那根镔铁长棍,再拿到手中掂量了一番,觉得此棍约有百斤左右,浑雄沉稳、甚是趁手--只要使用者力量不亏的话,一路撒将开来必定是无人可挡!
更重要的是,若用这种浑雄大气的镔铁长棍痛杀大慈宗那些家伙的话,远比刀剑之器更为暴烈有力、酣畅解恨!
“嗯,苏某就买这根镔铁棍吧!”
苏临风没有听从匠人的建议挑选长剑,而是紧握那根胳膊粗细、长约一丈的镔铁棍,付讫银两以后,在几个匠人诧异不解的眼神中转身而去。
傍晚时分,苏临风在山林深处借宿于一户猎人之家。
那个猎户之家虽然不甚宽裕,却是相当厚道热情,将刚刚猎获的一头成年大野猪开膛破肚、炖了半锅,又抱出一坛老酒热情相待。
苏临风告诉那猎人说,自己就要入山,这匹良驹已无用处,就送给了热情相待的猎人以表谢意--厚道之人,自当以厚道相报。
简单地吃过一些野味、饮上数碗烧酒之后,苏临风便在那猎户家的偏房中歇息下来。
一觉睡到半夜,苏临风慢慢消去了路上的疲惫、恢复了体力精力,于是立即念动摄神诀,使得元神出窍离体,迅速在不咸山寻找起大慈宗的盘踞巢穴来。
偌大的不咸山积寒凝翠、茫茫无边,若是单凭ròu_tǐ毅力的话,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得到大慈宗他们的盘踞之地。
好在苏临风的一缕元神脱离了ròu_tǐ的束缚,神之所思、须臾即至,不到东方泛白,苏临风已经在一处山高林密的隐蔽之地发现了红袍他们的下落。
清早起来洗漱完毕,淳朴厚道的山里人已经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苏临风也不客气,大块肉、大碗酒地饱餐畅饮一顿,然后将身上所剩的全部金银之物尽数藏在自己所住的炕头枕下,悄悄地留给了那家猎户,自己只提了那根镔铁棍朝深山而去。
接近午时时分,苏临风已经来了到大慈宗隐于深山老林的数间木屋附近。
虽然匆匆赶了一上午的山路,但苏临风不仅丝毫没有疲劳的感觉,反而浑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量似的--
这些天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只有这个报仇雪恨的念头,如今偷袭杀害婧儿的恶徒就在眼前,苏临风顿时觉得四肢百骸之中均是充盈着无边的力气!
苏临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肩膀上扛着那根镔铁棍慢腾腾地走了过去。
十多个青衣汉子在木屋外面习练功法,正打算收功吃饭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朝他们缓缓走来,不由得颇为好奇地打量着苏临风--那些眼神好似看到有山鸡野兔硬要往狼窝虎穴里钻一样。
“嗬,小子你竟然还敢找上门来送死!”
其中一个正是在赵老汉家被苏临风打昏在地的高个汉子,于是急忙招呼道,“诸位师兄弟们,这小子就是苏临风!”
十多个正嫌深山老林无聊无趣的汉子们立马来了精神,迅速扯了刀剑朝苏临风围了过去。
苏临风懒得对他们说上一个字,只想先拿这帮小厮们出出胸中恶气再说,于是也不使出摄神之术,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等到距那些人不过一丈左右时,这才右手猛地一拨,肩膀上的那根镔铁棍好像狂蟒摆尾一般横扫过去。
留情不动手、动手不留情,铁棒既出,苏临风便双目一张,两手紧握镔铁棍展现出力扫千军、万夫莫当的气势出来。
那些青衣汉子没有想到苏临风动起手来竟然如此悍不畏死、勇不可挡,而且动作极为敏捷,刀剑兵器与他手中的铁棍稍有接触便脱手飞出,呼呼生风的铁棍只要及身非死即是重伤!
几个闪避不及的青衣汉子竟然被苏临风手中的那根铁棍生生地将脑袋打得如同高处坠地的西瓜一般,让人不忍直视。
不过数合之间,十多个青衣汉子便尸首不全横陈于地。
与此同时,七八个红袍老者已经听到动静迅速从木屋中冲了出来。
苏临风知道自己不但不怕死,反而要一心求死。
只是,苏某却是不能死在这个地方,不能死在大慈宗恶徒的手里!
苏某必须彻底荡平大慈宗的这帮恶徒之后,与婧儿死在一起、千古相随!
故而苏临风在打杀那些青衣汉子的同时,亦留三分小心戒备着木屋内的偷袭!
当那七八个红袍老者出得门来,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立即被苏临风的摄神之术牢牢地定住了命魂。
苏临风这才怒吼一声挥棍而上,眨眼间便把三个红袍老者的脑袋扫得稀烂--因为婧儿被人偷袭时,苏临风看到的就是有红袍闪现。
正当苏临风要将那七八个红袍老贼全部打杀时,最中间那座木屋之中突然一道黑气直冲苏临风而去。
苏临风早有防备,迅速闪避的同时心里面猛地一紧--木屋里面那个能够以黑气杀人的家伙,才是偷袭婧儿的元凶!
“那个参王是不是你这厮放走的?”
黑气过后,一个身穿紫袍的老者飘然出现在十多丈远的树杈之上,冲着苏临风大声喝问道。
苏临风凝神看去,发现那紫黑老者虽然一是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但其眼皮儿微微向上一撩,立即是精光四射、极为深邃,而且眼珠子似乎略呈暗红色。
很显然,这个紫袍老匹夫绝非等闲之辈!
当初在救那万年参王脱身之时,苏临风就知道这个身穿紫袍的家伙才是大慈宗的高人头目,只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