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平县县令郑子君看到那个哭哭啼啼的妇女再次前来,而且后面还跟着一帮草民百姓,立即皱了皱眉一脸厌恶地转身朝衙内走去。
“那县令见有人来竟然转身走了,大姐不妨再去击鼓鸣冤!”韩玉婧陪着那个年轻的妇人走到衙前,眼神坚定地鼓励着。
苏临风知道韩玉婧虽然没有法术在身,但弓马娴熟、武艺高强,再加上曾经多次纵马沙场,其胆略杀气绝对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对付一帮衙役皂隶应该不成任何问题,于是干脆放手交给韩玉婧处理,一个人踱步到衙前墙边去仔细瞧瞧那张缉捕自己的图影文告。
由于一路之上行色匆匆,苏临风还没有认真瞧瞧朝廷究竟是怎么说的。
苏临风近前瞧了瞧那张画有自己图影的缉捕文告,刹那间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面暗叹一声:这盆污水算是彻底把苏临风的名声给毁掉了!
原来,那张缉捕文告上不但直说苏临风犯上弑君,而且竟然把原因说成是皇上念旧在宫中设宴相待,逆贼苏临风酒后忘形、亵渎宫女,被皇上指责后,苏氏逆贼一时恼羞成怒,竟然弑君在逃.
“自古皆是成王败寇,此番如果不能让皇上重返京师、君临天下的话,苏某必将落下不忠不义、凶狠毒辣且无理智的好色狂徒之千古罪名!”苏临风颇为无奈地搓了搓手,在旁边看着韩玉婧。
那年轻妇女刚刚把鸣冤大鼓击了数下,立即有两个黑黑胖胖的衙役冲了出来,冲着那位年轻妇女大声喝道:“县令大人早已明察秋毫、断得分明,对于女方主动、两厢情愿之事不予立案,你这刁民泼妇再敢胡搅蛮缠,当心拿你进去板子伺候!”
另一个衙役则是朝着围观的百姓们吆喝道,诸位父老乡亲千万别被那个泼妇刁民所蒙蔽了,俗话说是苍蝇不叮无缝蛋,一个巴掌拍不响,男女之间那点事儿都是你情我愿的,诸位不明真相,可千万不要被那泼妇所迷惑误导了.
站在衔冤妇女旁边的韩玉婧一听那个衙役竟然无耻至斯、信口雌黄,柳眉一横立即箭步上前,抬手就是两个脆响的耳光!
黑黑胖胖的衙役当场被抽得门牙脱落、口吐鲜血,鼻子也歪到了一边,立即疼得捂住口鼻蹲了下去!
“既然一个巴掌拍不响,那你现在吐出来的是狗牙不成?”韩玉婧冲着那厮大声斥骂道。
旁边围观的百姓们一阵愕然,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俊俊俏俏、柔柔弱弱的姑娘竟然如此胆大,而且有此身手,一个个半张着嘴巴愣在了那里。
那个击鼓鸣冤的年轻妇女更是惊骇不已,见这个颇有侠义之心的姑娘竟然动手打了县令大人手下的衙役,声音颤抖着叫了出来:“小妹你.”
“没事儿!”韩玉婧学着苏临风的口吻轻轻冲其摆了摆手。
“你这贱人竟敢.”另外一个衙役见同伴被韩玉婧打得口鼻窜血、牙齿脱落,稍稍愣了愣神儿,马上一边去摸腰刀,一边冲着韩玉婧骂了起来。
只是不等他骂完,韩玉婧早已凌空飞脚,将那厮踹得倒飞出去!
那厮落地后滚了几滚,蜷缩在地上抽搐着强忍疼痛,再也骂不出声来.
“好!这位侠女打得好!”
“侠女快跑!有狗腿子冲出来啦!”
旁边围观的百姓们一边大呼痛快,一边急忙提醒韩玉婧赶快离开,免得孤掌难鸣、落入官府手中。
外面的响动早已惊得十多个衙役各执长棍冲出来。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胆敢如此放肆?”一个衙役头目四下打量一番,大声咆哮道]
“唔,系她.”被打得口鼻窜血、牙齿脱落的家伙见同伴前来,立即一手指着韩玉婧,一手捂着嘴巴口齿不清地叫了起来。
韩玉婧见状稍有踌躇,担心在此纠缠下去会耽误前往镇东将军大营之事,于是扭头看了看苏临风。
“婧儿尽管放心施展手脚、好好教训教训这些走狗爪牙,”苏临风挺胸冲着韩玉婧大声鼓励道,“不用怕,就算那县令出来你也一块揍着,有什么事儿为夫替你承担!”
“吁--原来人家竟然是夫妻!”旁边的百姓们见状,不由得暗自赞叹道,“这何止是郎才女貌哇,那女娃子就如此厉害,还不知道那后生是何等高人呢!”
“好一对儿侠肝义胆的小夫妻!”
更有几个刚刚过门不久的年轻小媳妇儿用手碰了碰身边的丈夫,一脸羡慕、略显酸意地小声说道,喏,瞧瞧人家夫君,真是好生厉害哟.
其中一个汉子见媳妇儿一脸的花痴状,咧了咧嘴回敬道,为夫我也不怕死,关键是孩儿他娘你有人家那侠女的本事没有!
韩玉婧见苏临风这样说,立即不再犹豫不决,杏眼一眯、俏脸含霜,迎着那十多个手执棍棒的衙役一声娇叱,也不拔剑在手,直接赤手空拳地闪身近前。
那些平吓唬老百姓的东西哪里是曾经浴血沙场的韩玉婧之对手?只见韩玉婧动作极为敏捷地三下五除二就将十多个衙役揍翻在地、乱滚乱爬.
“好!”
“痛快!”
围观的百姓们再也找不到其他词儿来表达此刻的畅快心情,纷纷击掌叫好、大呼痛快,看那样子比过年还要开心三分!
“衙役挨揍、百姓称快,足见官府无德无信、失去民心到了何种程度!”苏临风见状轻轻摇头暗自叹息。
“大胆!”郑子君威风凛凛地出现在衙前大门处,右手一挥极是威严地说了两个字,“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