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京兆尹亲自出马,领着众多马步士卒、衙役捕快们如狼似虎的扑向棋盘大街,左翊卫将军王世博皱了皱眉,立即将射声营中一帮故旧袍泽单独召集至麾下。
“诸位皆是本将军的袍泽手足,也曾跟随本将军披坚执锐、浴血沙场,”王世博冲他们抱了抱拳,“敢问诸位,可怕死么?”
“将军说笑了,弟兄们自从跟随将军,哪里还把生死当回事儿啊!”
“哈哈,莫非将军想要带弟兄们重回边关不成?那样的话真是太好啦!天天像个树桩一样站在宫里,弟兄们闷都闷死了!”
“对啊!弟兄们宁愿边关杀敌,也不愿像个看家护院的家丁一样空拿刀枪在手。。”
“好!诸位都是不怕死的勇士,”王世博见一帮老部下们依旧勇气不减,于是话锋一转,“那么,诸位有人胆敢宰了那个胡魁磊么?”
“这个?”一帮勇士你瞧瞧我、我看看他,一时摸不清王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诸位虽然返京不久,但应该也都曾听说过那个胡魁磊的种种恶行吧?”王世博继续问道。
关于这一点,大家没有目睹也有耳闻的,于是众人点了点头。
“那么,既然胡魁磊那厮如此飞扬跋扈、作恶多端,可有不怕死之人胆敢为民除害么?”王世博虎目大睁,威严地扫视着众人。
见手下弟兄们不作声,王世博一连串地反问道:“听说刚才有个文弱书生竟然有胆行刺胡魁磊那厮,诸位说人家不是义士英雄是什么?既然是义士英雄,吾等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官府抓去砍头吗?”
“将军的意思是,要弟兄们拦住那些捕快衙役,好让那位义士英雄逃走么?”
“行,既然将军这样说,弟兄们这就过去!”
“且慢动手!”,见众弟兄开始磨拳擦掌,王世博却是将脸一沉,低声喝道:“王某给弟兄们说过多少次了,有勇有谋才不是村夫莽汉!”
“这个?”一帮不怕死的勇士再次呆住,根本弄不清王将军的用意何在。
“上前拦住衙役捕快,故意放走杀人凶手,那可是死罪一条--弟兄们虽不怕死、却也不能冒犯王法、白白送死!”王世博大手一挥,“走,诸位弟兄们跟随本将军,助那帮衙役捕快们一臂之力,射杀行刺驸马的凶手歹徒!”
在众人一头雾水时,王世博轻声说了一句:“当然,如果射不中的话,那也就怪不得吾等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再次对王世博佩服得五体投地:怪不得悍不畏死的鲁夫莽汉多如牛毛,而统领万夫的将军却是凤毛麟角!
“走,弟兄们!跟随本将军协助地方、捕杀凶手!”左翊卫将军王世博大手一挥,亲自带领一帮身经百战的禁军精锐直扑棋盘大街而去。。
天有不测风云、也有及时之雨。正当京兆尹为治下出了这种祸事而懊恼不已的时候,左翊卫将军王世博神兵天降一般匆匆而至。
“诸位且勿轻敌送死,本将军带兵来也!”王世博冲那京兆尹抱了抱拳,“听属下禀报,说是那厮身怀异术、行刺驸马,本将军协助大人,射杀那厮!”
“多谢王将军、多谢王将军!”京兆尹见左翊卫将军王世博亲自统领射声营前来相助,感激得连连施礼道谢。
“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协助地方捕盗安民,本将军自是义不容辞,且请大人赶快让闲杂人等闪开回避,由王某手下的精锐禁军相助!”
看了看杀气腾腾的禁军精锐们一个个手挽黄色大弩,京兆尹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连忙吩咐衙役捕快们闪避后退。
驸马府的家将家丁们一看衙役捕快们后退回避,由禁军精锐接手处理,已经见识过苏临风非凡神力的他们自然是不甘落后,退得比衙役捕快们还要麻利得多。
射声营的将士们真不愧是禁军精锐中的精锐,一见众人闪开,根本不容苏临风闪避,立即射出了一阵箭雨。。
那些射程极远的雕翎羽箭闪电一般直奔苏临风而去,利箭的破空之声让京兆尹心里面很是欣慰!
苏临风眼神极为敏锐,正想举起石狮抵挡箭雨时,却发现那些利箭来势虽猛却是角度不对,自己就算一动不动也不会射到自己身上。
“瞄准放箭,千万别让那杀人凶手给跑掉了!”王世博大声指挥着。
苏临风凝神一看,只见那位指挥禁军射声营的将军,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抹笑意,心里面刹时明白过来:人家这是故意放自己走呢!
一阵箭雨过后,苏临风竟然毫发无伤,好像有天神护体一般,那些去势如电的利箭竟然近身不得!
“大人,看样子那厮是有异术在身哪,否则的话这般箭雨竟然无法伤其分毫,真是怪哉!”王世博皱着眉头对京兆尹说道。
“这个?这个?”京兆尹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苏临风那厮有恃无恐地并没有望风而逃,原来是有异术在身啊!
再想到以前有关苏临风的种种小道儿消息,京兆尹就更加深信不疑:“咳,原来如此!”
不过,让京兆尹心里面颇感安慰的是,今天有了这位深受皇上器重的禁军将领作证,本官至少罪责轻了不少--毕竟苏临风那厮身怀异术,就连禁军精锐都奈他不得,让本官如何处理啊!
“继续放箭!射杀凶手者重重有赏!”左翊卫将军王世博大声命令着。
那些能够在黑暗中闻声而射、百发百中的射声营高手们,立即再次箭如水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