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马索斯的行为不仅震惊了新来的族人,同样似乎让马拉的牧师们目瞪口呆起来,这种场面他们可从来还没有遇到过,之前不是没有过能够抱有自己意识的强大兽化人,但是却从来没有谁能够隐藏得如此之深,要知道兽化过程中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抵御的,巨大的阵痛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显形,唯有那些兽化人才能具有更强的抵御痛苦能力,或者说丧失痛觉表达能力。对于那些能够保留意识的兽化人,他们其实还是蛮喜欢的,毕竟无意识或意识残缺的兽化人只是消耗品而已,牧师也不愿意花大把时间来重新教导他们知识,与其这样还不如多抓点人来的方便,因此这些天生就保留智慧的才是理想的,只要他们愿意服从并签订一系列契约,那么充当兽化人指挥官就再好不过了,毕竟没有哪位高高在上的牧师愿意生活在兽化人之中不是。
对于那些不愿意屈服的,教会的惯例要么是当场人道毁灭,要么是送去战场当场人道毁灭了事。距离本身就产生了隔离,牧师视兽化人如野兽,兽化人又岂会处处为他们所知晓。在事发的一段时间里,牧师们根本没有来得及反映过来,等他们反映过来时,勒马索斯已经将自己的儿子和族人赶出了大厅,并且正在努力关上大门。
这等行为自然令反应过来的牧师们气血攻心,一连串命令下达到了那些智商残缺低下的兽化人中,他们迅速兽化变身,攻击着自己曾经的队友、族人,很快勒马索斯就淹没在兽化人的大潮中,甚至没有来得及关上大门,应该说牧师们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在正常情况下其实勒马索斯的行为只能算是绝地一搏,争取那千万分之一的机会,或者说等待奇迹,在这个多次元宇宙里,强大的力量时时都存在着,对凡人的奇迹也总是不断闪现。正常,本身就从另一侧面说明了意外的存在,尤其是在这个多神的世界,尤其是在神意之下,转机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哪怕是世人眼中的绝地。
突发的情况也让新来的守陵人们震惊莫名,当他们听见勒马索斯的话正在不知所措时,当他们看见自己的族人忽然间变成一个个嗜血的野兽正试图消灭他们时,在神轻轻地隐晦地震动了心灵地那么一下下被迅速扩大了,他们一部分热血沸腾、前仆后继、视死如归的冲向了如今的野兽,昔日的族人,为其他族人的撤退创造着条件,另一部分人被来自生的渴望与对死亡的畏惧所刺激着,带着族人的嘱托与祝福迅速向出口奔去。
毫无疑问,对于这些时时生活在危机之中的人来说,他们甚至已经达到了潜意识的地步,在主观意识决定之前潜意识就做出了选择,只是依个人性格的不同而选择不同而已,因此他们的动作如此迅速,要是地球上那些衣食无忧的人处于这样的情况下的话,甚至有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家团灭了。
魏曦在此过程中巧妙的动了那么一下下,也正是因为那么一下下,他才得以发现灵魂的那么一个奇妙的方面——潜意识的选择并不仅仅是依靠个人的强弱以及性格,还有灵魂甚至信仰方面的作用。因为族人亲人是阿凯恩人最看重的方面之一,所以在面对危险时,面对曾经相似场景或危险时,集体潜意识甚至能够能够形成一个简单而粗糙的信仰力量,而它回馈潜意思来做出分配,谁走谁留,当然这一切是如此隐蔽,以致如非魏曦亲自参与之中也难以发现那么一丝丝的区别,灵魂无愧于多次元宇宙的核心秘密啊!这也让魏曦想起了另一种现象,那就是前世那个著名的“斯德哥尔摩”效应,当意念凝聚达到一定程度,人质与绑匪甚至能够达成同化效果,恐惧、害怕、同情、帮助等等都只是凝聚的过程而已,其实这更多时候应该算是潜意识影响的浮现。这一点发现对于魏曦这位救赎与教化之神,对于灵能的研究甚至对灵魂的理解无疑都意义重大。
当然现在的主要目的自然不是研究灵魂之谜,至少不是现在这个化身的目的。前来守陵的阿凯恩人虽然算是各族的强者,但是和与傀儡一般不知痛楚与伤害,化身巨大野兽的兽化人相比依旧相形见绌,毕竟它们仅仅为战斗而生,短短十来分钟时间,转身抵御的一半守陵人就全军覆没了,这还是他们尽量在狭窄洞口阻挡的结果,另一半人甚至还没有看到洞口的存在。
当危机不断再次来临,不断有阿凯恩人转身以卵击石,为自己的族人尽着最后一点责任与希望,短短数百米的曲折弯道,成为他们用血肉谱写的壮歌,让魏曦也唏嘘不已。应当记录下来,魏曦如是想也如是作!
当最后是个阿凯恩人来到洞口时,绝望油然而生,在洞口站着几个马拉的牧师以及凶猛的野兽,他们正肆无忌惮的嘲笑着阿凯恩人,黑血之民本就是信仰玛拉的兽化人部落组成,他们纵情于自己的动物本性,攻击所有闯入他们领地的智慧生物,虐待是他们最大的娱乐,猎杀是他们最大的爱好,血腥之欲是他们对神的虔诚的表现,也难怪他们能够和劳薇塔麾下的变态女王们勾搭在一起。在他们的眼中,这场阿凯恩人悲壮的壮歌无疑是一件极具乐趣的事情,每年欣赏守陵人的痛苦、绝望与无助本就是他们的盛事,今年显得更加有趣,由此他们甚至并不痛恨那个带给他们如此愉悦的家伙。
如何对待他们,什么方式能够更大的体会这种难得的快乐,成为牧师们在阿凯恩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