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凡物眼中,陈羽在无尽的白光的消失,这是身体无法承受神力的原因,崩溃是必然,但是下一刻在神国的转生池里,一个新生的四翼天使出现并歌颂着神祗,这就是陈羽,这就是神恩,这就是不朽,他们立刻知晓了,因为他们面前的神愿意让他们知晓。魏曦是秩序的神祗,这体现在他的思想上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他习惯给自己的每一个行动尽量寻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和表象,这与他的前世今生有莫大关系,毕竟那个人与人之间关系异常紧密,距离不再是问题的社会,人们更在意这点。虽然说陈羽本身就是他的一种地上化身,其实本没有什么转生一说,但是魏曦不愿意给自己的信徒留下一丝阴影,因此还是虚拟了这一场转生的场面,反正耗费的神力不多,他耗得起。
这昏暗的地下隐蔽所在神国临格的一瞬间迅速展现出无尽的光来,这光芒虽盛但是却丝毫不想晨曦之主洛山达或者正义之神提尔的正能量那样刺眼,具有那样强烈的排斥性与侵略性,这光具有的是包容一切的包容性以及源自灵魂深处的温暖与宁静,似乎整个世界在那一刹那显示出原初的美来。
凡物,即便是坚定地信仰伊森赛恩的夺心魔也不禁迷失在这原初的美之中,这美不仅仅是照见心灵的渴求的美感,同样这是直接洞彻灵魂的希望与不朽未来的演示,即使灵魂也难免遗失其中,神力的魅惑凡物确实难以抵御,尤其是这种真实的诱惑更是致命,正因为真实内心才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才不会有是谎言,虽然仅仅是前景是美好的,但是他们依旧愿意迷失在这种美,这种希望,这种前景之中。真实的虚幻,才是最致命的,就算华夏世界那些修行千百年的堪比神祗之辈,也难免在大道的真实下迷失自我,最终不仅不能生根发芽反而将自身融入了大道之中,所以心魔才会永远是修者最大的障碍。
作为神的分身,主脑自然不会轻易地被魏曦迷失了,毕竟对着这点前景大半他都知道,未知才是魔鬼,明晰了也就不难看透了,它不可能坐以待毙。一堆强大的银色触手不断击打着这狭小的空间,这是精神力高度凝结的表现,为了发动这自己威力最强大的一击,主脑可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保护着思想水潭脑液的那些石化的大脑石块甚至都不断的消散掉,这些死去的夺心魔的石化大脑其实就是主脑的一种应急能源储备,当主脑需要用到这些最后的储备的时候,就说明主脑确实到了危急的关头了。
神力未必浩瀚,但是质的区别很大程度上就决定了结果,主脑虽然算是一种地上分身但是始终不是神的化身,因此它能够动用的神力始终有限,因此必须耗费十倍以上的力量来弥补质量的差距,因此他不得不第一时间动用储备来对抗魏曦的神力,虽然即使他也知道这只能是螳臂挡车,但是在夺心魔的世界,尤其是顽固的夺心魔之神伊森赛恩,他的字典里不允许有投降这个词,因此即便真是螳臂也要挡挡车的。
华丽而气势磅礴的宫殿,和谐宁静的自然,虔诚的祈并者,充斥着整个空间的呢喃的祈祷声,在凡物的眼中,这就是梦中的天国,如此的宁静祥和,没有战争、没有争端、没有痛苦、没有饥饿......如此的真实无伪;在主脑的眼中,这一切却是充满着如此强大的侵略性,无论是那一草一木还是祈并者那呢喃的声音,都具有着强大的同化之力,它们并不是排斥而是将一切都和谐的向着它们自己的特性扭转,将一切化为自己的一部分,那些受到神恩震慑的夺心魔,甚至没有丝毫感觉就在这神国的世界中自然而然的崩溃了,甚至连灵魂也无法逃脱,再也无法回到脑池里,或许此时此刻的它们压根儿没有回到脑池的想法,这是位面的自然同化之力,除非神性者,否则即便传奇都无法回避,区别只在于需要的时间的长短而已。修者的心魔是被大道所同化,凡物们则是被规则的具现代表所同化,本质如一,一旦被同化,它们的灵魂就属于这个位面,作为管理者神祗自然也会从中获得很多很多......严格来讲,神国何尝不是一个幸福的牢笼,没有传奇以上的实力者甚至连放风的资格都没有,唯有神性者才有自由。
在这神国的一隅中,有一座宽大的广场,广场上伫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华表,虽然主脑从未听说过这个词语,但是在这神国之中它依旧清晰的知道这点。在这个华表上清晰地刻着一行字“天地造物,灵魂当是唯一的,亦是伟大的,必是不朽的,岂能轻易选择消亡,自杀是一种原罪!”华表,又称擎天柱,在华夏的世界,是一种标志或纪念性的建筑物,但是后人却忘了这个圣物最初的作用是记载那些真理之言的,记录众生的准则于其上,警戒君王,提醒他天道恒存用的。因此,即便后世的君王们刻意选择遗忘,但也不敢轻易亵渎,非大功劳,大成就即便帝王也不可轻易建造,否则必定触犯天机。
魏曦的华表就是据此理念而立,但这华表可不仅仅是一种雕刻的文字建筑,它甚至不是一个东西,而是魏曦从真理中提取的一条法则的具现形象,也就说,它代表着真理。这倒不是说有了这个主脑就不能够自杀,但是一旦主脑自杀,魏曦就可以站在本源大道的高度公然处罚它所犯下的原罪。原罪,也就是原初的,被本源直接认定的大罪,但凡犯下原罪的灵魂甚至有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