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回到了住宿,玉生烟都有些想哭的冲动,眼珠子幽怨万千看着头顶上暗白色的月亮,这脸倒是丢得有些大发了,也不知道那小官星璇看着是自己了么?
若是看清楚了,那是不是误会就大发了?
虽说自己阅历颇深,年纪也大了些,但是脸皮子也还是薄薄的,双手抓紧了素色长裙,心中感慨了万千,这个地儿倒是没办法再待下去了。
还是速速回邛莱岛藏起来的好。
心思一琢磨,玉生烟起身,裙带随着清风悠扬,稍许卷着裙边儿,随着琉璃火凤凰腾飞,繁华一时的邛莱殿也就是在眼下变成一点儿,然后消失不见了踪迹。
倒是那泡在温泉里面的人乐得舒坦,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让一边儿安静呆着得星璇有些心惊肉跳,这太子殿下长相俊朗,身材提拔是万千闺中姑娘家第一夫婿的人选,不过殿下倒是有一点儿,让人觉得忒胆寒。
那就是这殿下并不喜欢笑,总是冰冷着一张脸,为人处世手腕强硬,深的帝君喜爱,也深的众人膜拜。
现下这位殿下既然笑了,笑的很自然,莫非因为刚才的姑娘,小官心想着这个第一手的消息倒是要与小姐姐好生说说,这种八卦最为撩人心弦的。
回了那邛莱哥,索性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面睡了三天三夜,第四天方才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她倒是睡了三天明白了一个道理。
她无非就是洗澡,那殿下也无非是站在岸上,两个人什么都未曾看到,并未有任何的损失,何必自己苦恼了三天三夜,那么多的戏本子白看了么?
玉生烟啊玉生烟,脑子短路了么!
思想工作想通以后,就绕到了屋子后方,有一处百年杏花树,树干巨大,枝叶繁茂,一树成林的架势。
现在是四月天,天气温和,这百年老杏花倒是开得挺欢畅,纷纷朵朵,灼灼其华。
这树底下有一片芦苇草蓑,掩盖得到挺严实的,旁边放了一把锄,虽说是一把锄,但是把柄上面确实精雕细刻,精致无暇,想来也是那无聊的时候娘亲做的东西。
轻手轻脚得把草蓑拿走,用着锄小心挖开土层,不多久便是香醇的杏花酿,随着见了光味道越发的浓烈起来。
这杏花酿是爹爹亲手酿制的,有时候心情不好或是想不通事情倒是可以饮上两三杯,借着月光对影也成不了三人。
玉生烟小时候就跟着哥哥两人没事儿就偷点儿来玩玩,这来去已是八年,这爹爹的手艺倒是越发的精湛,若是拿去卖的话,说不准还能卖上好价钱。
独自一人抱着小酒坛坐在杏树下面,两腮些许粉色,霎时惊艳四海,却无人观赏,“嗝——喝多了——”颤颤巍巍站起来,走着步子也是东倒西歪,兴许是自己学了八年技艺,倒是没有跌在地上,稳稳妥妥的回了屋,蒙头就睡了。
这一来二去的便是五日。
邛莱殿馔罚几位大臣额上都有些许汗水,这人还没有走进那书房的门槛,已经感受到了屋子里面太子爷的冰寒冷气,只敢在外头打着转悠。
伺候在他身边的小官星璇,着实好不到哪里去,一直都在忙碌,不为别的只是冲泡的茶太子殿下觉得味道不对,一次不对就来第二次,第二次不对就来第三次,这么折腾下来已经冲泡了不下二十回。
最后一次,太子殿下只是看了眼,挥着手撤了下去。
这小姐姐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已经消失了整整五日。
前两日殿下只是笑着,到了第三日殿下神色有些愠怒,这到了第五日,书房方圆几十米的人都能感受到太子的隐隐怒火,星璇本不想把殿下的情绪和着小姐姐牵扯上,因为殿下的八卦女主角一直都是柳倾晗。
后来为何觉得事情有所蹊跷,那便是柳黏人这个姑娘欢喜来面见殿下,却落得站在门外几个时辰,都未曾被允诺踏进书房一步。
前些时候两个人还在一起沐浴,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小官细细琢磨着,是不是张冠李戴搞错了人,那白衣女子兴许不是那柳黏人。
这种低气压环境下,不说小官就连着大臣上来商议政事也是冷汗滴滴答答,没等着大臣们走出了书房袖口深处拿出棉布擦去额见的细汗。
此刻,正逢那三更天,打更钟声倒是悠扬于耳,书房里头审批奏折的殿下并未有半点睡意,伺候身边的星璇暗自打了无数哈欠以后,着实忍不住那八卦心。
抖着手,壮着胆子就开了口,“殿下近两日似乎有心事,还请殿下保重啊。”
“我像是有心事的人?”翻阅手里面的奏章,字字都携带着冷气儿,让小官颤抖颤抖。
“自打小姐姐不见了以后,殿下虽说不闻不问,但是小官看的出来殿下着实是担心的,若是殿下担心小官倒是愿意为殿下把小姐姐给寻回来的。”
“寻,怎么个寻法?”
说话的人没有抬起头,只是掀了掀眼皮子,“她本不是宫中的人,怎么个寻法?”
星璇走到桌案前,拱手作揖,卯足了礼数,这才悠悠然开了口,“小官第一次瞧着小姐姐是在帝君迎娶新妃娘娘大喜那日,既然小姐姐不是宫中的人,那便是宫外的人,这么算来小姐姐应当是应邀人当中一位。”
“道理不错。”
“这应邀人当中除却了大户人家和王子皇孙,达官贵人,一一排除这二十芳华的姑娘未出嫁倒是有那么一位。”
“哦?”说带这里,这位殿下倒是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