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星璇也是在皇家里头多年的小官,训斥着人来倒是有几分味道,说话铿锵有力带着威望,就真真是站在云端瞧着蝼蚁般,玉生烟想着,这星璇多少也是跟在殿下身边些年,皇家小官的气势是很足的。
“哟呵。”这人嬉皮笑脸着,上下打量着星璇,右手很地痞流氓得撮一撮鼻翼,“瞧着你们的打扮,应该是来参加咱们婚宴的吧。”
不等着三人说话,继而说着,“这个园子阵法是我们姑爷今天专门设计来的,说是这个阵法设在这里可以保平安,你们今儿个把这个园子的阵法给破了,说吧,怎么遭?”
乖乖,这说话的口气倒是有些大气儿,真真是地头蛇压了龙头,“既然今天是藩主招赘女婿进门的大好日子,我们不远千里而来祝贺,你们藩主待客之道既然是这般,差点就没走出这个园子来。”
这端坐在石凳子上头的玉生烟,倒是不紧不慢得开了口,站在她肩膀上头的红八哥倒是睁大了一双绿豆大眼珠子瞧着,“哟,这位小娘子倒是生的漂亮,白嫩粉嘟。”
站在三米开外的人忽而就落在了玉生烟的跟前儿,扑鼻而来的便是酒气,“不知道小娘子是哪家姑娘,年方多少,出嫁没有?”
星璇面色大惊,这帝女岂能是这些人能够觊觎的,不由将实现瞧向了太子殿下,这殿下深邃的眸子凛冽的光泽微微闪烁,就听得玉生烟道,“我也不是哪家姑娘小姐,我只是我身边这位大人家的小丫鬟。”
一听着是小丫鬟,这不面前这个人就双眼闪烁着金光,继而奔到了太子殿下的跟前,“这姑娘我看上了,你说你要多少钱小爷有的是钱,我把她给赎身了。”
立于一边的星璇大颗大颗的汗珠子落下来,真心是替这位小爷捏了一把汗,玉生烟嘴角抿着浅笑瞧着事态的发展,那眸子那眼得就跟着看戏一般。
戏折子里头的故事情节发展总是跌宕起伏,让人捉摸不透,想不到这女人家的心思也是这般的看不清楚,望天君殿下淡淡瞧了一眼玉生烟,“你要赎她?”
“是,这小娘子生得这般姿色,小爷我看上了今个儿就要为她赎身。”
“哦,你有多少财产拿来?”
“小爷我怎么遭也是这藩主旁系一脉,银子小爷有的是。”
“哦。”望天君微微拔高了声调,面色清冷,手指敲打着桌面规律有节奏。
此时,从院子的道路中间走来了一人,穿着者珊瑚色泽的衣袍,国字脸身材肥胖,“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玉生烟瞧着此人,从衣服到配饰都是相当的讲究和华贵,一对八字胡上头还沾着酒珠子,颤颤巍巍却没有掉下来,“啊,叔叔啊,姑爷说有人破了这个园子的阵法,我就领着人来瞧瞧到底是谁破了阵法,就瞧见了这么三个人,正在训斥着呢。”
这小爷既然叫了一声叔叔,想必这位便是藩主了。
望天君殿下敲打着桌面的手指一顿,不咸不淡说着,“藩主这里的规矩让本君都有些望而却步啊。”
这一声‘本君’说出来低低沉沉的,却强加上了压迫之感,迫使这位藩主睁眼看了过来,陡然之间眼中惊慌一闪,直愣愣跪在地上,“殿下,原来是望天君殿下。”
这么一吆喝,在这个院子里头的人方才省神过来,跪在地面儿,不敢抬起头来,那之前的嚣张气焰已经被浇灭的干干净净,“殿下先前不是在大殿中么,怎么到了这儿来了?”
不等着星璇开口,玉生烟抢了先,“我与殿下走失,这殿下是寻路过来找我,不巧进了这个园子。”
藩主瞧了瞧玉生烟,恭敬说着,“不知道这位姑娘是……”
“我只是一个丫头而已。”
只是个丫头?望天君殿下眼神瞧了过来,煞有兴致等着后文,想知道这玉生烟想怎么说下去,先前说她是自己的未婚妻,现在改口为小丫头,这变化倒是有些匪夷所思。
这一路人就跪在这里,玉生烟也不再开口,望天君殿下处理这些事情有自己手腕和方法,即便是今个儿是藩主家的大好日子,就起先觊觎玉生烟这个事儿,殿下心中还是有些介怀,也不见得会给这位藩主几分面子。
颤颤巍巍好几刻过去,星璇看准了殿下的指示,“藩主大人,您这位侄儿小爷看上了咱们这位小姐姐,小姐姐虽说是殿下身边的宫娥,到底也是殿下身边的人,这么觊觎和霸道,着实让我们殿下心中有些微怒的。”
藩主拱手作揖,瞧着玉生烟,想来口中的小姐姐便是她吧,“是臣的管教无方,请殿下责罚。”
石凳子上头闲情雅致的太子殿下,一手靠在石桌,半响,墨黑色的眸子闪过凛光,“今天是你招赘女婿进门的日子,大好日子本君也不会抹杀了你的面子。”
“是是是,多谢殿下。”
“不过,等着今天过了,你寻思着一个合适的日子,到邛莱殿谢罪吧。”话音斗转,说的简简单单,却着实让人心头一震,怎么个谢罪?
“多谢殿下。”藩主感激涕零,没在这个大好的日子大开杀戒,“殿下请到正殿休息,这儿园子闷热潮湿,若是弄脏了殿下的衣服,也是不好的。”
望天君点着头,伸手抓过玉生烟的手,“走吧,随本君到正殿去。”
容不得玉生烟多点的反抗,就领着她走在园子的路上面,星璇小跑步在后头跟着,“其实没有多大的事儿,何必吓唬人家老人,就谢罪两个字怕是整个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