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君玉砜躺在榻上,一面接受着匆匆赶来的太医为自己包扎,一面紧密留意着子初和君玉宸的一举一动。.jx
终于,在他不断呼唤着子初的名字之后,皇帝先是撑不住了。他对着子初挥挥手,吩咐道:“太子因你而受伤,你却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你这样的举动,岂不是要伤了他的心么?”
子初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君玉宸,君玉宸便对皇帝说道:“可是父皇,这.......”。
“好了,朕知道,朕知道你们都喜欢她。可是,现在受伤的可是你的亲兄长。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躺在那里,却不为所动吗?”
被皇帝这么一说,君玉宸也有些无力的放下了自己拉着子初的手。而太后这时才发话道:“放心,让子初过去陪一下太子,只是一切都要遵照礼法。这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哀家和皇上都没有忘记的。”
子初这时候算是明白了,在太子这招苦肉计面前,便是一向维护自己的太后也忍不住心软了。更何况是之前还看自己不顺眼的皇帝,最可悲的是,这母子两人还是这片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唉!这等场面,要自己说什么好呢?
原本这等倾国倾城,引得权贵竞折腰的香艳绯闻是身为女子莫大的荣耀,可若是这等绯闻放到了古代,那可就跟水性杨花fēng_liú浪荡直接相挂钩了呀?
而就在上官婉音被推搡到了紫宸殿门口的时候,正好赶上汗如雨下赶来的上官元吉。见女儿被绑,哭的梨花带雨似的模样,上官元吉便知道事情不好!
果然,待他问清楚来龙去脉之后,气的一挥手,便给了上官婉音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个不孝女!你竟然连太子殿下都敢刺伤,你这是存心要害了咱们上官府一家上下啊!太子殿下乃是储君,行刺太子形同谋逆,这是要株连九族的你知不知道?”
上官婉音被父亲这一巴掌打的也有些清醒了,想想事情的后果,她也后怕的对父亲道:“女儿知错了,女儿才刚只是一时气愤,并不是有心要伤了太子殿下的。都是那个宋子初,她勾引定王,她还害得太子殿下和定王两兄弟反目.......呜呜,爹爹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上官元吉被女儿气的差点没吐血,连连摇头之后,却看见了女儿手中握着的免死铁券。他眼前一亮,想到家训,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十分坚定的拦下了侍卫,并道:“婉儿,从前是爹爹太过于娇惯你了。但是你放心,爹爹曾答应过你娘,一定要好好保护你,不能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所以,这一回,便是赔上了性命,爹爹也在所不惜了。”
上官元吉说着,便径直进了紫宸殿。来到殿中一看,只见众人都围在太子的塌旁。太后和皇帝一脸担心,定王君玉宸的神色莫辩,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个站在太子身边,却垂眸不语的女子。
上官元吉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过来,这必然就是让太子和定王兄弟相争的那个宋子初了。
他愤愤的朝子初这边看了一眼,随后立即跪下请罪道:“末将教女无方,恳请皇上和太后下旨处死末将一家,以作向太子殿下的谢罪。”
皇帝瞟了他一眼,皱眉道:“罢了,你先起来,朕与你都是为人父之人。疼爱孩子的心情,彼此都一样。只是这回你女儿闹出来的事情实在太大了,朕也不能不给她一个教训。”
“是是是,末将知罪,末将知罪。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伤势如何?末将府中还有昔年随太祖皇帝出征时得来的一颗千年灵芝,若需要的话,末将这便遣人回府去取来。”
皇帝一听这话便明白了,这是上官元吉变着法在提醒自己,他是本朝的第一武将功臣。当初,就连自己的父皇太祖皇帝都与他是莫逆之交,更何况自己这个守成之君?
太后看了一眼上官元吉,眼底的神色一闪而过,抬头时只道:“上官将军请起吧,说起千年灵芝,哀家那里也有的是。这等东西,放在宫里并不值什么。而今最要紧的事情,还是让太子早点醒来。说起来,不要怪哀家说话太重,你的这个宝贝女儿,性格实在是太任性了些!”
“是是是,末将知罪,末将知罪。”
为了早点打发走上官元吉父女,最后,皇帝和太后还是允许他用免死铁券将女儿换了回去。只是,太后最后补了一句,吩咐道:“上官将军,哀家昔年曾在京郊建了一处庵子,名为影梅庵。此处风景绝好,又是安静不过的修行之地,你若真疼爱女儿的话,便将她送过去住些日子。待过些时日,京城的人都将此时淡忘些的时候再接她回来也不迟的。”
上官元吉被太后这么一说,也是有些讪讪的下不来台。但事已至此,皇帝和太后的态度摆明了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于是,最后他只得长叹一声,对着皇帝和太后行了三跪九拜的大礼之后,这才领着女儿回去了。
一场闹剧,最后以太子用苦肉计取胜告终。
君玉砜醒来之后,便一直拉着子初的手,坚持要她随自己回东宫去休养疗伤。子初虽然不愿意,但奈何她人微言轻,根本就没人要问她的意思,只见皇帝一挥手,便下令道:“来人!将太子送回东宫去,好生伺候!另外,你......这些天里头,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否则,朕绝对饶不了你!”
君玉宸眼巴巴的看着子初被人带走,而他却不能向皇帝和太后再说什么。因为,躺在担架上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