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面躬身陪着笑一面解释,说完之后又十分小心的问道:“奴才本来就是个跑腿的命,不必您,能得皇上的青眼相加。不过您这是有什么要紧事,还劳你老人家亲自走动?”
“你在正好,先跟我进去再说。”
刘产说着,朝身后招了招手,小太监赶忙将朱漆盘子奉上,边走边道:“皇上有旨,用盘子里这些黄金,给皇贵妃腹中的皇子或是公主殿下打一只金兔子,等会我亲自丢进去熔了。你们只管赶紧捡最好的样式,加紧用心的铸出来,别的一概不许多问,更不许对外透露半点风声。”
“是是是,原来是皇上的吩咐,还是给咱们皇贵妃娘娘腹中的龙种准备的,奴才懂得。”
那管事亲自赶上来接过盘子,却不防这王印的份量甚重,险些失手摔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刘产,赶忙将张开的嘴紧紧闭上,并麻利的站起身来,连连道歉。
“记住了,这事情,不许其他人知道半点。等弄好了,就派人来通知咱家。”
刘产说完之后,亲自将金印丢进熔炉,又在旁边等了好一会,耐着性子等到金印化成一摊稀泥之后,这才留下一名心腹小太监看着,自己方才拿着那司礼监赶制出来的金册,起身前去庆丰宫。
皇贵妃待人素来宽厚,平时也很大方,等会自己送金册过去,肯定少不了一份不错的赏银,更是风风光光的讨了个好。
刘产想到这一处,自然是心花怒放,在想着来日待皇贵妃生下皇子之后,宫中届时自然十分的热闹欢庆,便是一直以来焦心的皇上也会为此开心不已,他便只差没有偷偷的笑出声来。
谁知兴冲冲赶到庆丰宫,才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只见满殿宫人皆摒声凝气,只有上官婉愔一脸木然的坐在中间的宝座上,因此小心翼翼的上前禀道:“皇贵妃娘娘金安,奴才奉皇上之命送金册过来,恭贺娘娘荣升大喜。”
“出去!”上官婉愔面无表情,语气更是冰凉无味。
刘产一时没反应过来,稍微愣了一下,只见上官婉愔抓起金册就朝自己劈头盖脸的扔过来,立时被金册棱角划破了头,慌得连连叩头道:“是,是是……娘娘恕罪,奴才告退……”。
上官婉愔自从怀孕之后,已少有在人前动怒的时候。此刻刘产兴冲冲二来,却被弄得一头雾水,偏偏还不敢多问,他忙不迭的退了出去之后,走到门口,十分狼狈的问道:“皇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这好端端的,可是有什么人给她气受了?”
门口的侍女和太监也是一脸迷茫,见问连忙道:“回刘总管的话,小的们并不知道啊!哎呀,刘总管,您这额头是怎么了?可是出血了!”
刘产伸手一抹,可不是吗?才刚上官婉音扔过来的金册砸中了自己的额头,先前只是有些痛,还当是破了皮的缘故,此时才知道已流了一头一脸的血,温温热热的,看来伤口面还挺大。
刘产心里顿时又恼又烦,又苦恼着回头怎么跟皇帝交代。再一看,这些素日里都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太监侍女们,见自己这狼狈样子必然是心中暗暗发笑,弄得他跺跺脚之后,赶忙走出了庆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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