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色晴霁,星月交辉,花翎玉加快脚步,直向玉兰阁走去,远远已见南宫筱的房间透着灯光,显然二人尚在房间。
花翎玉心头丕丕地跳,正要走近前去,忽见一人站在花坛前,花翎玉看见,猛然一惊,再仔细一看,却见那人荷袂迎风,蹁跹袅娜,一张俏脸娇若春花,正是这里的主人莆夫人。
花翎玉见是水姌流,立即止下脚步,心想:“怎地会这么巧,在这个关节眼上,竟然会碰见莆夫人!”顿了一顿,马上向水姌流走去,抱拳一礼:“莆夫人。”
水姌流微微一笑:“时间都不早了,没想你还未就寝。”
花翎玉道:“看见睡不着,便出来走走而已。”
水姌流似笑非笑道:“见你刚才行色匆匆,恐怕是另有事情要去办,对不对?”一对美眸只盯着花翎玉。
“没……没有,那有什么事情。”花翎玉绝口否认。
水姌流一笑:“假若我没有猜错,你是打算去见南宫姑娘,我说对了吧。”
“我,我……”花翎玉给她说破,不由脸上一热。
“依目前来看,我认为你暂时不要去见她较好。”水姌流轻声道。
花翎玉听得心头一怔,暗里在想:“莫非……莫非她已知道筱儿和那个淫贼的事?”当下佯作不知情,问道:“莆夫人因何会这样说?”
水姌流道:“我就不相信你不明白!”见她轻轻摇首一笑:“好吧,翎玉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花翎玉愣了一下,已见水姌流款款的回过身子,向着玉兰阁正门走去。
“不知莆夫人想带在下去哪里?”花翎玉赶快走上两步,与她并肩而行。
“你先不用多问,一阵子你自会知道。对了,再过不久,你就要和我女儿成婚了,即是我的未来女婿,你还这样夫人前夫人后的叫,岂不倒觉生分了?”水姌流步履端雅,慢慢的向前走着:“打从今日开始,你该改口叫我娘,我就叫你翎玉,你说好么?”
花翎玉见她软语商询,一字一珠,说得既亲切又婉转,心中亦是一荡,连忙答道:“是,翎玉知道。”
水姌流领着花翎玉走进玉兰阁,来到后院一间小石屋,打开了木门,只听水姌流道:“这是放置杂物的地方,平日并不多人出入,咱们进去吧。”
花翎玉点头称是,尾随而入,却见石屋内并无窗户,只有些许月光从门口透射进来,四下里黑忽忽的,显得昏暗模糊不清。
只见水姌流在墙壁上摸索一会,传来一个极细的声响,接着一只柔荑伸了过来,握住花翎玉的手:“你跟着我来。”水姌流说毕,引领着他走进一度小门,再听见水姌流道:“站在这里等一会。”紧接着,又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过,显然是关上了门。
倏地,花翎玉眼前一亮,看见水姌流已将火摺子晃亮,水姌流又道:“你跟我来。”话落,已走在花翎玉前头。
花翎玉环眼四看,见是一道石壁通道,打扫得颇为干净,明着这里不时有人清理,问道:“这里是通到什么地方?”
水姌流低声道:“这是通往玉兰阁的房间,亦是每个房间的暗道,一般是不会用,若是遇上了危险,这里就成为逃生避难之所。”
花翎玉听后,点头“嗯”了一声。
二人来到一个岔口,水姌流指着东边道:“这条路是通到东边的房间。”接着引领着花翎玉,徐步向西边的通道走去,经过两度石门,最后来到第三个石门口:“这里就是南宫姑娘的房间。”
花翎玉刚才听见这是通往房间的暗道,心里早就猜上了几分,便问道:“莆夫人……不对!娘,你带翎玉到这里来,不知是为何原因?”
水姌流一笑,瞧着他道:“你这个人好不老实,明明是记挂着南宫姑娘,三更半夜都走来看她,可不是么?”接着轻轻摇头,叹了一声:“其实我是受于浪所托,特地在外面等你到来,相信你一定想不到吧。”
“是他要你等我!”花翎玉确实难以相信。
“不错。”水姌流徐徐道:“刚才你去见南宫姑娘,他就猜到你必定按捺不住,再会到这里来,所以才委托我在屋外候你,再带你来这条秘密通道,好让你能看清楚一切,也要你明白一件事,于浪和南宫姑娘做这种事,他心里绝大部分都是为她好,主要是成全你娘亲心愿,并非贪图南宫姑娘的身子。”
“呸!我才不会相信他。”花翎玉怒道:“那个淫贼的心思我最清楚,只要给他看上眼的女子,他又岂肯轻易放过!”
水姌流微微一笑:“或许在你心中,于浪确是这一种人,但身为一个男人,又有哪个不好色!因此我才会说只是有大部分而已,而那小部分,当然是南宫姑娘实在长得太漂亮,让男人看见她,都感到难以自持,就是这个缘故了。”说到这里,水姌流忽地想起花映月,亦不禁轻轻叹了一下。
花翎玉心想:“你倒有自知之明,知道那个混蛋并非什么正人君子。”
水姌流道:“一会你说话要轻声一点,莫要被南宫姑娘发现。”她深知于浪武功了得,相信早已发现暗道里有人,但南宫筱可不同,倘若给她发现,在面子上就不好看了。这时,见她在墙砖上推推搡搡,即时露出一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