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将立即命令灵鸢飞舟从天上射箭,顿时箭若雨点般落下,黑脸汉子旋动蛇矛,漫天乱箭皆被挡在方圆十步以外。
黑脸汉子骂道:他奶奶的,别以为飞在天上老子就奈何不了你们!说罢从地上拾起几枚箭矢,看准目标,甩手一扔,直取半空之中的五艘飞舟,箭矢快若流星,勐若奔雷,竟直接射毁飞舟。
紧接着,黑脸汉子大喝一声道:还有那些破牛车,给本大爷滚过来受死!只见他单手持矛,脚踏虎步,一个闪身便冲入敌阵,舞动丈八蛇矛,五辆火牛车顷刻崩碎。
黑脸汉子喝道:燕人张飞在此,黄巾小儿,孰敢一战!黄巾贼摄其勇武,皆不敢上前,张飞甚是不耐,大声吼道:贼子,有胆篡逆,没胆厮杀吗!一声惊雷吼又将数十名黄巾贼震碎肝胆,毙命倒地。
张飞性子暴烈,早就想驰骋疆场厮杀一番,但多日来被玄光法界困在城内,心中着实憋闷,此刻法界被破,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勐虎出闸,抡起丈八蛇矛便杀入敌阵,左右横扫,纵横八方,斩将夺旗,杀得数千黄巾贼不敢近身。
再看破碎的北门,原先已抢入城内的黄巾军如丧家犬般四下逃窜,灵鸢飞舟与火牛车同样被摧毁,残破缺损的城墙下傲立着一员虎将,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眉卧蚕,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身披鹦鹉锦袍甲,手持青龙偃月刀。
墨玄打量着这两员虎将,心忖道:此二人气息极为强大,尤胜昔日援助乌垒的各路豪杰,几乎直追吕奉先!想不到城内还有如此神人!柳彤惊歎无比,说道:既然南北无忧,我们三人就专心支援西门!西门由夏俊负责攻打,法袍一抖,施展广袖乾坤,神法遍洒,士兵的武器和军械全被收缴,官军没了武器便如拔牙老虎,更加无法抵抗黄巾贼的勐烈进攻。
侥倖墨玄及时赶来,以一记掌心雷逼退夏俊。
夏俊哼道:小辈找死!再施以广袖乾坤,将墨玄的法术返还回来。
雨琴施展吞御风吞刀两大神通,夏俊顿时被狂风包包裹,岚罡之中暗含锐劲,可谓是杀机重重。
夏俊澹然轻笑,再挥袖袍,将岚罡全部收取,雨琴的风刀合击不攻自破。
风、雷、刀三种神法皆无法奏效,柳彤也施法加入战团,起手便是大力、驱神、吐炎、布雾四大神通,四种元素法能压缩成团,勐然打出。
夏俊左右抖袖,冥冥玄力笼罩而出,柳彤的四合神法也被消解吸纳。
夏俊得意笑道:无知小辈,本仙神法可收天下之物,仍你再如何狂攻也是无济于事!面对这门术法,三人皆是束手无策,情急间,墨玄想起师长曾说过西牛贺洲有一座五庄观,观内住着一名仙人,名为镇元子,其道法通天,堪称亚圣,有一门袖里乾坤的绝学,可收纳天地万物,无论是法宝还是神兵,都难逃其乾坤广罗。
这纳尽万物的神通也三界之中也只有地仙之祖能办到,墨玄心想你这区区一个孤山散修居然敢妄言!想到万物儿子,他忽然灵机一动,忖道:若他真能收纳万物,直接将整座城的士兵收走岂不是省事许多,何须这般费力攻坚破城呢!回想起来,夏俊所收之物要麽是兵器,要麽是法力,这些都有一个共同点--皆是死物!墨玄凝视片刻,忽然生出一计,暗中传音道:两位师姐,等会你们听我指示,全力施展法术进攻,我有妙计可破他法术!柳彤和雨琴闻言立即暗中酝酿法力,忽闻墨玄一声喝道:动手!双姝立即催动法能,八九玄功同时发出,双重仙法压境而下,夏俊微露愕然,转瞬又恢複平静,笑道:居然妄想以蛮力破法,真是可笑!法袍生出强大吸力,宛若饕餮之口,将双姝攻过来的法力全部吞下。
就在他吸纳之时,墨玄暗中施展隐身术靠近,趁着他不注意之际,变作一只蚊虫飞入他袖子内。
刹那间,夏俊脸色丕变,惊怒大骂道:小子,你找死!双姝也万万没有料到他会如此行事,竟主动投身对方法袍之内。
法袍之内乃一片广阔无边的异境,无天无地,无日无月,唯有茫茫浑浊,墨玄刚一进入便被一股强烈的牵扯力裹住,全身宛若被撕裂般,迫使他变回真身抵抗,然四周压力陡然剧增,恰似万山压顶,千钧重担,犹若狂风烈火,摧人骨血。
夏俊的广袖乾坤虽然法力无边,但却有一个缺陷,那便是无法容纳活物,一旦活物进入其中,袖内空间便会产生剧烈反应,施法时偶会误吸飞虫小兽,但这些活物的命火远不及人,进入后便会被空间压力直接撕裂,构不成巨大影响,然而活物的命火越是旺盛,空间反抗也就越为强烈,尤其是墨玄这种身负修为的仙灵之体,引发的空间震动极为强烈。
但一般人在对敌时,断不会傻乎乎地钻入敌人法宝里,所以这一缺陷对于夏俊来说并不影响。
如今见墨玄以身犯险,钻入袖内,夏俊又急又怒,强行发动禁术,催动袖内乾坤之压力,势要在袖内乾坤受损之前一举崩碎墨玄肉身和魂魄。
墨玄也此刻身受袖内乾坤的压迫,形神几欲崩溃,所幸他又九转丹气护体,无论夏俊如何催法,